第274章 氣得南宮淵吐血(1 / 1)

"姐夫,其實我已經和玄機商量過,覺得他可能是中了蠱毒。但因為不了解他以往症狀和情況,故而無法判斷。再說,我們從小不允許接觸蠱毒這類醫術,所以……”當南宮淵耳畔響起“蠱毒”二字,他的心神就如被重錘猛擊,一時間恍若失魂落魄。古青黛唇瓣翕動,然而於他而言,整個世界仿佛陷入了寂靜深淵,她的聲音如同遙遠星辰般微弱閃爍,不知在說些什麼。洛雲見南宮淵麵色瞬息間變得慘白如紙,心中憂慮至極,連忙上前,“淵,淵......”她連聲呼喚,聲音中充滿焦急,可人依舊如被定住一般癱坐在椅子上。那驚恐神情,瞧得令人心碎!洛雲急了!聲音越來越大,直至嘶吼,一滴滴眼淚落下,正好滴在南宮淵臉頰,他瞳孔這才逐漸聚焦,驚恐目光緩緩落在洛雲身上,眼中轉而出現茫然與無助,令洛雲心疼得快要窒息。刹那間!回過神的南宮淵似遭受極大打擊,心中怒火熊熊,竟至氣血翻湧,一口鮮血不受控製噴湧而出。這一幕!驚得在場眾人目瞪口呆,胥子月等人更是從未見過,驚慌失措。現場頓時陷入一片混亂之中,眾人紛紛驚恐圍攏過來,七嘴八舌沒個完。這般黑壓壓圍湧,讓最中央抱著南宮淵的洛雲都感覺似不能呼吸。她焦急萬分,一聲令下,“彆吵!所有人向後退三步,不得靠近!”她強迫自己立刻冷靜下來,從而鎮定轉頭。“青黛,你快來給他看看。”說罷,順手將懷裡的人交給一旁蘇禾。洛雲這才麵色鐵青,沉重走向對麵那個戴著鐵頭罩、且再次陷入沉睡的男人。她明白,南宮淵心中情感糾結,便是懷疑此人是舅舅胥思緲。所以,眼下不管鐵頭罩後的麵孔是誰,都千萬不能死!於是,她語氣堅定問:“玄機,除了中蠱,他的身體可還有其他問題?”“回長公主,其他問題雖也存在,但不過調養便能好,屬下認為最主要的還是蠱毒。”“能否確定他還可以活多久?”玄機沉思片刻,慎重回答:“蠱毒凶猛無比、種類繁多,屬下著實難以準確判斷。”"不惜一切代價,必須等到古伯……舅舅回來。”洛雲目光堅定如鐵掃過去。玄機麵露難色。他雖未直接否決,但仍舊堅持一貫執著與倔強的嚴謹作風,"請長公主見諒!屬下依舊隻能說儘力而為。但這罩子上隻有一個狹小口子,無論是診斷還是喂藥,都乃極其棘手的問題。"“那便打開它!”洛雲眼神決然。身後流水聞言,不好意思低下頭,“可我,不能!”洛雲上前一步蹲在鐵頭罩麵前,看得十分仔細,時而還上手摸一摸。 心中腹誹,這東方明空當真好手段,這上麵竟連一絲縫隙都沒有,真不明白當初是如何帶上的?洛雲腦筋急轉,思索該當如何?忽然,計上心頭。她微微閉眼,安定心神,才對流水扯出一抹柔笑,“流水,今日我就再給你做個實驗,好不好?”一聽“實驗”二字,流水猛然抬頭。那眼珠都快激動得瞪出來,驚喜狂點頭。洛雲收斂笑容,目光鄭重掃過圍在南宮淵周圍的緊張麵孔,“阿大!”阿大聞聲,立刻拱手回應,“屬下在。”“速去,尋一些綠礬來。”洛雲言簡意賅吩咐,隨後走向已經服下藥丸的南宮淵,寬慰道:“你放心,我們會竭儘全力讓他撐到‘舅舅’歸來。”此一語雙關背後深意,在場之人隻有南宮淵能夠領悟,令其十分動容。可……流水那張充滿好奇的臉,硬生生擠在兩人中間,目不轉睛盯著洛雲,“綠礬?”洛雲轉身望回去,解釋道:“既然我們無法安全打開鐵頭罩,那就隻能用硫酸來強行突破。”“硫酸?”流水跟著重複了一句,眼中滿是困惑。還沒等洛雲跟他解釋清楚原理,阿大就捧著綠礬疾步回來。洛雲再次當眾小心翼翼施展她的獨門絕技,利用蒸餾法將綠礬加熱分解,與水反應後製成硫酸。她一邊謹慎製作,一邊向眾人解釋原理及安全要點。聽得眾人驚歎不已,特彆是流水,那小表情如同見證魔法神奇。他相信,有了這東西,那技藝上便又能多一層助力!但......空中刺鼻味,又令人心神不安!洛雲讓人將鐵頭罩男人抱頭平躺,儘可能讓後腦勺離開罩子,這才小心翼翼用硫酸在下方慢慢腐蝕出一條縫隙。整個化學腐蝕過程,饒是南宮淵都覺得駭人聽聞。那可是鐵製啊,竟被一點點水就溶了?隨著“哐當”一聲響!鐵頭罩終於被揭開,露出一張令人觸目驚心的麵容。南宮淵見狀,差點氣得再次暈過去。而古青黛則迅速進行診斷,“他的臉部曾反複遭受中毒摧殘,潰爛、結痂,再潰爛、再結痂,如此往複,才導致如今無法分辨麵容。”她邊說著,邊伸出手,輕輕張開對方嘴巴。眼前一幕令人渾身冒起一層雞皮疙瘩......那人竟沒有舌頭!難怪他隻能發出模糊“嗚嗚啊啊”聲,無法清晰言語。南宮淵額間青筋瞬間暴起,憤怒張嘴無聲咆哮,眼淚大滴大滴滾落......他不敢出聲發怒,深怕自己失控會再次驚擾眼前之人。幾息間!他咬牙切齒轉過頭,聲音低沉而冷硬,“去告訴阿三,不管柳管家招沒招,都給我用上最殘忍的逼供手段,但務必確保人活著。”洛雲看著他,眼中滿是擔憂,輕輕握住他因氣憤而顫抖的手。南宮淵深強行擠出一抹微笑,“彆擔心,我沒事。”隨後,目光轉向胥子月和胥子星兩兄弟。“你們將人好生照顧,先把全身上上下下徹底清洗乾淨,然後再請玄機仔細為他檢查身體。”他語氣儘可能淡漠,如此安排,自然有其用意,可此時卻不能表明。兩兄弟齊聲應下,卻又不禁麵麵相覷。顯然不明白,為什麼非得安排自己來洗?起碼論身份來說,他們可是胥家少主!還有,從主子態度中,兄弟倆能感受到這位身份非同一般。他們自幼跟隨主子一起成長,並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哪號人物,竟能讓主子當眾不能自控,又是吐血,又是抱頭痛哭?然而,當他們親手為這位毀容男人清洗時,胥子月突然失控,從浴室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