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天下真有那麼巧的事?(1 / 1)

皇族玉牌,坊間倒確有些傳聞,可爹爹又不是皇室中人,如何能認得?古青黛滿腹疑慮,“爹爹,您沒看錯吧?”古鬆鎮定點頭,像在說平常事一般,“你姑母密信裡,曾告訴過為父該如何分辨,不會有錯。”古青黛和福伯再次,“......”皇室隱秘,這都能說?卻又下意識問了句,“那如何分辨?”古鬆無語瞥她一眼,後者反應過來吐了吐舌頭,她才不想知道皇家秘密呢!沒的累得慌!古鬆仰頭長歎,“二十一年了,這塊玉牌終於再次出現!我已傳信給你姑母,希望她知道後能安心些。”古青黛見爹爹都給姑母傳信了,難掩激動神色,嘴唇哆嗦問,“所......所以爹爹您都已經確認,洛姐姐就是我那可憐表姐了嗎?”“我隻能說,這確實是軒轅玉牌,但人如今不敢確定。畢竟,擁有並非就是原始出處。”古鬆鎮定看著二人,“皇室血脈絕不能混淆,須得先查清楚洛姑娘身世!”話雖如此說,但古鬆心裡其實已基本確定。洛雲的五官雖然不是那麼像,但小薏米那張梨渦笑臉,可與柔兒小時候一模一樣……自己的人生,終究無法完美,作為兄長,他由衷希望唯一妹妹能圓滿些!隻是貴為軒轅國皇後......哎,當初她怎就愛上皇室中人?那般活潑耀眼的性子,偏偏成為母儀天下之表率,光想想都替她憋得慌。古青黛思緒流轉,眸色一暗,“可是爹爹,明日洛姐姐就要去京城了啊?”古鬆收回無邊思緒,眼底閃過一絲謹慎,吩咐道:“老福,你和黛兒先找個由頭跟上,務必保護好洛雲母女,見機行事!”一直沒說話的福伯,也從往昔記憶裡掙脫,哽咽道:“是,家主!”後,又情緒激動向東跪拜,行了個武將禮,“屬下一定為吾皇、皇後,尋回長公主!”古青黛知道,福伯與姑母是從小玩到大的摯友,也曾隨她征戰沙場屢立戰功,後因身受重傷才送回太暨休養,這才又隨爹爹遠行......正因年少情誼,福伯才會如此激動吧?古青黛上前,將人扶起,她心裡卻是歡喜得緊。一想到,洛雲可能是自己表姐,就忍不住想要跳腳。古鬆目光深邃看過來,“真相未必就是我們希望那樣,切不可露出馬腳!還有那位時公子,瞧著並不簡單,我已經讓人去查……”**翌日!獨院裡一早,就開始搬搬抬抬,兩月餘路程,自是得準備齊全。屋內,洛雲母女也沒閒著。小薏米高興跑來跑去,將娘親昨晚先挑出來要看的書籍和糕點放到馬車上。洛雲蹙眉摸著下巴,瞅著兩口黃金箱子仍覺得不踏實。又將書箱裡剩下書籍,挑揀了些鋪在兩口大箱子上,把黃金藏得密密實實。 這守財奴一幕,正好被前來幫忙的朗月看見,笑著打趣,“洛姑娘不必如此,我們可比一般鏢師強太多。”洛雲尷尬扯了扯嘴角,“倒不是懷疑你們實力,隻是拖著這麼多黃金上路,心裡著實慌得緊。”哎,要是有錢莊該多好!朗月也沒再打趣,與其他人一起把三個箱子裝到馬車上。時辰已臨近出發。洛雲左顧右盼,終於聽見門外傳來古青黛聲音,“洛姐姐!”今日的她,不再是一身藥童衣衫,馬尾高束頭頂,一身紅色勁裝儘顯女俠風範,瀟灑從黑色駿馬上縱身一躍!洛雲歪頭避開箱子,對著笑臉盈盈的來人打趣,“青黛,你再不來我們可就要走了呢!”話剛說完。才看見福伯也跟在身後,背上還背著一個大包袱,就連馬兒背上都挎著兩個脹鼓鼓大行囊!洛雲下意識咂舌,沒想到青黛準備了這麼多消暑藥?見時辰所剩無幾,她趕緊拉著古青黛就往房間走,“快,趁還有點時間,帶你去試試新衣裳。若不合身,自己去找元氏布莊改改,我交代過的。”卻見古青黛反拽住她的胳膊停下,朝正廳南宮淵抬手一揖,動作極其爽快,不帶半點脂粉氣。向男主人打過招呼,古青黛才略顯不好意思看著洛雲。“爹爹早打算在京城開藥鋪,昨兒個我回去說了兩嘴,他便同意讓我厚臉皮,先帶福伯伯與你們同路去京城,咱們也好互相有個照應。洛姐姐,不知可否?”一旁福伯咧著個嘴,憨憨笑道:“給洛姑娘添麻煩了!老朽和小姐都會點拳腳功夫,路上定不會拖後腿。”洛雲愣了愣,昨日也沒聽他們提過啊!內心不禁詫異,天下真有那麼巧的事?但一路有醫者隨行,她又豈會傻到拒絕?悄悄瞟了一眼正廳裡的南宮淵,見他沒反對,便順水推舟,“福伯哪的話,有你們一路同行,我還巴不得呢,這樣相公的傷也就放心了。”這聲‘相公’喊得麵不改色,卻暗藏好意......一是,想讓古青黛和福伯留得安心。二也是,旁敲側擊提醒身後那傲氣公雞,要懂知恩圖報,彆跳出來瞎鬨。至於昨日鬆鶴樓......管他的,反正大家都沒說穿,往後再說!“謝謝洛姐姐!”古青黛雙手挽著她手臂,清澈眼眸笑成彎彎明月。一想對方可能是自己那丟失表姐,手就下意識緊了緊,讓二人距離更為親密!古青黛高興看向洛雲,“放心!我不僅把時大哥的傷養好,還能把小薏米養得白白胖胖。”洛雲柔色一笑,“得,衣服也不用試了,但不妨礙咱們先打開看看。”“沒想到元氏布莊,送來的時辰竟比約定還早?”“也就比你們早一腳,掌櫃說十幾位繡娘乾了一夜呢。”“那是洛姐姐你的銀子,給了她們無限動力。”……福伯則很自覺留下幫忙,趁他出去裝箱時,朗月疾步走至正廳,低聲道:“主子,他們?”南宮淵眼眸微虛,狡黠勾唇,“覺得太過巧合?”“是!但這理由又能說得通,讓人不好拒絕。”南宮淵慵懶靠在椅子上,修長指尖有意無意敲打著下巴,“為何要拒絕,放在身邊才好下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