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威脅(1 / 1)

“今日多謝顧大人解圍,我向來不喜歡虧欠彆人,過段時日,我會親自製些香送去。不過……”她話頭一轉,言辭委婉道。“說句不好聽的,我與顧大人如今算是合作關係,我們各取所需,顧大人若是想借機控製我,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有意思!顧寧崢細長的眸子倏地眯起,目光灼灼地盯著葉卿卿。突然,他靠前一步,將她的手腕舉過頭頂,按在柱子上,整個人居高臨下道。“我難得好心一場,卻沒想到葉大小姐竟是如此想我,真讓人寒心呢!”略帶病嬌的語氣,讓葉卿卿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但她都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若是此生不能按照自己的意願而活,還不如死了算了。葉卿卿黛眉微蹙,拚命要將手抽離出來。眼看著她手腕間起了紅痕,也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顧寧崢眼底閃過一絲動容,鉗製著的手微微鬆了幾分。葉卿卿瞬時逃脫,朝一側挪動了幾步,挺直腰背,解釋道。“今日即便沒有顧大人,我也不會讓自己落入不堪境地,任憑他們侮辱!”聞言,顧寧崢眸子中閃過一抹訝色。方才那情況,若非他破局,怕是隻有一死才能保住她的名聲,莫非她是想以死明誌?心驚之餘,顧寧崢還隱隱對她起了好奇之心。她到底是經曆了什麼,才會有這樣的念頭?不過,他並非八卦之人,嘖嘖歎息一聲後,撣了撣葉卿卿的肩頭。“好死不如賴活著,與其想著怎麼體麵的死,倒不如好好想想怎麼把仇人一起拉進地獄來的痛快。”一語言畢,不等葉卿卿回複,顧寧崢便挑眉,斜了她一眼,出言邀約。“正巧我要將此人提至刑部受罰,要不要一起去觀賞一番?”聽了這話,葉卿卿睨了一眼狗籠中瑟瑟發抖的馬夫。前世便是因為他,她才會被砍去雙手,終生淪為廢人,她心底如何不恨?就在她要點頭答應之際,突然闖進來一道人影。“賤人!”緊接著,就有一道掌風朝她麵門而來。顧寧崢早就注意到了葉母的動作,卻遲遲沒有出手。葉卿卿眯起眼睛,堪堪躲過。“顧大人,今日還有家事要處理,就不多留你了,改日我必登門道謝!”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葉卿卿心中也有不少話,想要親口問問葉母。“告辭!”顧寧崢彎了彎唇,大步流星朝外走去。身後的侍衛抬著狗籠緊隨其後。眼見房間內沒了外人,葉卿卿這才抿唇,冷聲詢問。“娘親去而複返,不但不關心女兒半句,反而拳腳相向,莫不是覺得妹妹的處罰太輕了些?”這話就像是戳在葉母的心窩子了一般。 她頓時勃然大怒,出聲嗬止。“住口!沁沁她是無辜的,若非是你搶了她的夫婿,她何至於汙蔑你?”三言兩語,便將此事的過錯推到了她的身上。心好冷!可她早該明白的,母親不愛她!葉卿卿的心像是在被人撕扯一般,疼痛難忍,眼眶也跟著微微泛紅。但麵前的葉母非但沒有察覺她的異樣,反而上前扯住她的袖子,威逼道。“你夥同外人,壞了沁沁的名聲,你是想毀了葉家不成?”“你現在就去與太子殿下承認錯誤,求殿下解除沁沁的禁足令!否則,我就沒你這個女兒!”隨著她話音落下,葉卿卿的心也被徹底撕裂。她冷笑著甩開葉母的手,出言拒絕。“此事非我之過,我為什麼要承認莫須有的罪名?事到如今,你還要包庇她嗎?”聞言,葉母一愣。葉卿卿向來是個綿軟的性子,平日裡對她討好還來不及,何時嗆過聲?不等葉母反應過來,葉卿卿繼續冷聲追問。“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想,我和妹妹都是你的女兒,為什麼你從小到大隻會偏心妹妹,對我非打即罵,仿佛我是你的仇人一般,告訴我,到底為什麼?”這話像是勾起了葉母的回憶。她眼神閃爍了一瞬,但很快就又恢複了原狀,皺眉回答。“你胡說什麼?我何時對你非打即罵了?”說著,她又像是有了些底氣,反而朝著葉卿卿怒罵起來。“葉卿卿,你從小到大都喜歡跟沁沁爭,之前的我都可以不計較,但今日你竟想毀了沁沁的名聲,我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若你今日不承認錯誤,我葉家也容不下你這種不顧姐妹之情的白眼狼!”這是要將她趕出葉家?好,趕出葉家好啊!至少她不會有所期待!葉卿卿眼底閃爍著瘋狂之色,輕蔑一笑。“母親就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認錯的!”看著她如今的模樣,葉母隻覺得有什麼東西隱隱脫離了自己的掌控,心中憤怒更甚。不過很快,葉母便心生一計。“好,若你今日不去向太子殿下認錯求情,我也不活了,我今日就去吊死在你那偏院!”說著,葉母便要朝外走去。“葉夫人若自戕東宮,整個葉家怕是都要萬劫不複!”人未至,聲先到。兩人循著似笑非笑的聲音望去,隻見顧寧崢臉上的血跡又多了幾點,一滴鮮血落在他的眼下,像是顆血紅的淚痣一般,顯得他整個人更為驚豔。可重點不在這裡,而在他的手上。他手上那顆碩大的腦袋正死死瞪著眼睛,正是那被關在狗籠中的馬夫的腦袋。顧寧崢伸出白皙的拇指,將濺在嘴角的血跡輕輕抹去,露出一抹嗜血的笑。然後,悠閒地邁步走了進來。葉母見狀,心中一驚。葉卿卿雖說早就知道這廝瘋狂,卻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瞧著這已死的馬夫,葉母便想起了被禁足葉府的葉沁沁,頓時心生怨氣,看向顧寧崢的眼神也變得不善。“區區閹人,竟敢隨意進出東宮後院,成何體統?”“我這就去找太子殿下說道說道,治你個不敬之罪!”此言一出,葉卿卿心中不由得緊張起來,忙要開口阻攔。但顧寧崢可是九千歲,豈會任由葉母侮辱自己?隻見他將手中的人頭提了起來,從懷中掏出帕子,將馬夫臉上的血跡擦乾淨,一邊擦一邊不緊不慢道。“葉夫人大可去說,不過葉夫人此言讓我心中甚是不悅呢!區區閹人又如何?若真惹惱了我,葉二小姐怕就不是禁足這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