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折春枝(1 / 1)

折春枝。是一本虐文。女主為侯府嫡女蘇意晚,男主為大康的皇帝,就是那個打了她而是釘板的瘋子。“所以啊,我長大後遇見皇帝都是躲著走的。他弑父殺母,結局我還會因他而死。”蘇意暖說到這兒冷哼一聲,“這個傻逼作者,非要寫什麼我死以後李末痛不欲生的橋段,怎麼女性角色難道是讓男性角色傷心難過的工具人嗎?”“原來如此。”頓了一下,薑宜皺眉,“那你可有空間?”蘇意暖微怔:“沒有,我隻有個係統,還已經休眠了。”“休眠了?”蘇意暖“嗯”了一聲。又說,“你有沒有覺得我像是被綁架了,我十七歲就穿越了,和喜歡的男生還在曖昧期,爸媽還在家裡等著我,我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考到自己心怡的大學。”薑宜聞言一愣:“你在這裡不開心?”觀她模樣,容貌迤邐似有二十五了。蘇意暖思索了片刻,後緩緩搖頭:“倒也不是,隻是遺憾。為什麼不能晚點穿過來,我的人生還不想就這麼戛然而止。”聽到此,薑宜忽然有些明白了,十七歲恐怕還沒有欣然接受變故的能力,這對那時的她不公平。“或許有一天,我的財力大到可以買一台時光機的時候,我能幫你。”薑宜說。滿園春色旖旎,牡丹爭色湖水綠波**漾微風和煦。蘇意暖卻隻是一笑說:“那多謝了。”二人又交換了一番信息,卻在談及到楚戎時,蘇意暖一愣:“你是說楚斷雲?那位上陣殺敵的常勝將軍?他斷了腿?可是據我所知五年後他將領兵出征最後為國捐軀。”劇情改變了。假設這是一個多個世界和故事線雜糅在一起的世界,那麼多個世界的角色相聚便會衍生出一條新的故事。在原本的世界,楚戎身死孩子們被反派收養複仇,而她出現以後改變了楚戎的結局。所以楚戎現在又有了新的故事和職責。蘇意暖像是瞧出了她的慌張忙安慰道:“你也彆怕,他的腿都斷了還怎麼為國捐軀,說不定未來已經改變了,是個he呢。”看來她是真對楚戎動了心,隻是沒有兌現的未來罷了,她竟已心驚膽戰。將自己要向陸隕求字的事告知蘇意暖後,她勾唇一笑:“陸大叔呀,他最喜歡看人跳舞了,你給他舞一曲倘若他高興了,一切不都好辦了嗎?比送禮可好多了。”“你好像很了解他。”女子垂眸輕笑,扯開了話題:“我來教你,胡旋舞怎麼樣。”蘇意暖是舞蹈生,藝考省第一,隻是來到這裡後她少有機會再跳了。“為什麼不跳了?”薑宜問。她笑意溫柔,卻又有些苦澀:“有人不許我再跳。”胡旋舞最考驗舞蹈功力,她雖不會跳舞,但是腿腳功夫卻很厲害。所以一些高難度的旋轉動作、高抬腿她也做得來。 很快薑宜便上手了。二人隻同跳了半個時辰,蘇意暖鼓起掌來:“雖然有些動作還比較僵硬,可初學就這麼厲害,已經很棒了。”“接下來做什麼?”她停下來時還有些微喘著。蘇意暖忽然小跑上前牽住她朝假山後麵跑去:“走咱去偷舞裙。”二人在假山裡彎彎繞繞走了一會兒,蘇意暖輕車熟路的帶她走出了迷宮似的假山,又悄默聲的繞過宴席的場所到了一座院子裡。院裡又許多身姿窈窕的女孩,都是專挑西域舞的舞者,蘇意暖帶她混入其中,挑揀了兩件精致的舞裙一條給了她一條她自己穿上。不一會兒便有管事的過來要她們都出去,二人順理成章的混進了舞團裡到了前麵。前院也是花團錦簇歌舞升平的熱鬨景象,男女客人光籌交錯相談甚歡。蘇意暖遞來了一塊紫色的輕紗讓她戴上,她笑著說:“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戴好了麵紗後,她無意間一個扭頭,就聽小廝高聲喊道:“三軍統率朝天賜福大將軍楚斷雲楚王夜到。”薑宜猛地蹙眉,他怎會來此。不多時就見一道青褐色的人影迎了上去,人影朝楚戎做了一個平揖,便將手向前伸示意楚戎到他的身邊坐下。“怎麼不見夫人?”“阿暖身體不好,在歇息許一會兒就來了。”二人一起落座後,高鵠說道。這邊,蘇意暖忽地輕笑了一下:“準備好,要上台了。”看得出她是真的很高興,既開心又想逃離,這樣矛盾的情緒在一個人身上讓薑宜著實有些費解。她抬眸又落在楚戎身上,他又憔悴了不少,自從坐上了輪椅後他的身體便越發瘦弱了。兩隻手交握著放在蓋著兔絨毯子的腿上,那手白皙得沒有血色骨節也過於分明了些。他斷腿後可**雨時腿疼,可會幻肢痛?越是想,薑宜便越覺得心神不寧。想這些又有什麼用,還是眼下的事情要緊。想著薑宜定神,視線在人群裡搜索著陸隕,綺綠曾給他看過畫像。陸隕此人四十出頭,卻已經滿頭白發,玉麵虯髯古怪得很。古怪卻也好認,不多時她就在中席找到了他。著一身青袍沒頭發胡亂用一根木頭簪子紮起來,幾縷發絲淩亂垂下。他似有些頹靡,自顧自的喝著酒不時的又自嘲的笑笑。綺綠曾說過,陸隕在書法上頗有造詣,但官途卻很不順。這倒是讓她想起了唐朝時有名的詩仙,抑鬱不得誌多次被貶。或許能者,都是仕途不順的吧。一襲紅粉上了瑤台,樂聲遂起,聞可讚喝不斷。最讓她吃驚的是,蘇意暖跳的遠比她想的要好。蹁躚驚鴻,宛若遊龍,楊柳腰肢盈盈一握,長腿掩在紅裙之下。每一步跳的是舞之真諦,每一個鼓點仿佛都落在生命上。她的靈魂仿佛是為舞蹈而生,上了舞台,她的靈魂,她的身軀都像是和這身舞裙這個舞台融為一體。本是群舞之首的領舞,自覺退後做了伴舞。薑宜持劍,意暖持綢帶,二人相合。腳上的鈴鐺因舞動發出脆響,麵紗上的垂株也配合著樂曲叮鈴著。台下忽然寂靜了下來,天地間萬籟俱寂,隻為欣賞這一曲舞。楚戎盯著台上紫衣美人,本就沒有什麼喜色的臉,又蹙起了眉。一旁高鵠忽然站立起來,揪過一旁的手下怒罵道:“你是怎麼做事的,夫人怎會上台!”“相爺饒命,小人實在不知。”另一邊陸隕瞧見此舞卻連聲祝賀道:“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