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買鋪子 再遇他(1 / 1)

長青街,便是盛京人常說的東街。東街街後有一條運河,由皇宮運河而來,本是皇城的護城河。先皇在位時為方便運輸便在城中加修了河道,取名清水。清水河兩岸便分為了東街和西街,中間有虹橋相連。將宜百貨的商鋪鄰河而建,透過後院的廂房就能看見街景。她很是喜歡那座有紫藤花的小院,便想將商鋪隔壁的兩家店都買下來打通了。恰好隔壁兩家都是樓閣建築,能多出很多麵積,這樣一樓賣東西二樓可以開家茶館。也能發揮秦遠香做酒樓生意的優勢,總不能讓他繼續吃白飯。“我什麼時候吃白飯了,鋪子的生意要不是有我看著能那麼好嗎?何況你一心撲在田裡,都一個月不回來了。”秦遠香頗為委屈說。他那肥臉一皺起來白白嫩嫩,像是兩坨包子。薑宜忍住想笑的衝動,回憶起初見時秦遠香那副翩翩公子的俊秀模樣,就覺得現在的他實在可憐。他們正站在隔壁的鋪子門前,打量著樓閣的格局,隔壁家的掌櫃恰巧也在。他本是做豬肉生意的,將宜百貨的聲音好他也沾了點光,隻可惜來買豬肉的人不多。隔壁掌櫃歎息一聲道:“我正好要換鋪麵,娘子若覺得合適隨便開價,我都認。”“那便一百兩,隔壁那間小的我也要了多給您五十兩。”薑宜爽快說道。隔壁掌櫃聽見這價格時還笑著,忽地聽她要那間小的,便有些納悶:“那是庫房,不過才二十平小的很,娘子想要我送您就是了值不了那麼多。”“值不值的可難說。”薑宜勾唇,她提裙往裡走去。聞言隔壁掌櫃先是愣了一瞬,後遲疑道:“冒昧問一句娘子這是要做什麼營生?”“食店。”她淡淡道。“食店可不好做,您是女子,我瞧您的鋪子都是男子出力又賣的是香膏、布匹這樣的營生,自然沒那麼多規矩。”隔壁掌櫃頓了一下,“可食店...哈哈,小娘子做總歸是會有些麻煩。”“會有什麼麻煩?”蔡新月極不滿的湊過來,“你若是不會捋直舌頭說話便彆說,女子做生意怎們了,巴寡婦清人家還是大秦的女首富呢。”“我倒不是說女子開食店如何....得,我不說了。”隔壁掌櫃閉上嘴,神情卻是一副“好自為之”的模樣。豬肉鋪出得急,沒怎麼討價還價便以一百兩成交了,可驗收的時候還好好了沒幾日就出了問題。庫房本就小又不起眼,她那日看房的時候就隻看了豬肉鋪裡麵和後院的幾間廂房,本就是一條街上的建築,豬肉鋪的布局和將宜百貨本就是一樣的。都是一個回字行建築,南邊對著街道的是對外的店鋪,北邊的廂房對著河麵,中間一個小院子。但豬肉鋪這家卻多出了間庫房忙,還就是這間庫房出了問題地基沒有打實,地板陷了下去。 那日她與秦遠香剛走進倉庫,小胖墩一個猛子紮到了河裡。他麵積大,又會水一時間伏在水上沒有大礙,薑宜卻在岸上笑得前仰後合。秦遠香使勁用白眼瞪她,怨恨地恨不得把她也拉水裡來。“怪不得那掌櫃同意的這麼乾脆,原來有這密宗。”從水裡出來了,秦遠香擰著鞋襪上的水說。薑宜蹲在那破了的大洞旁,原本應該有柱子撐著的地方沒了柱子,杉木的地板隻有薄薄的一層,沒有地基,沒有青磚做底這才容易塌。好在她有個好木匠。阿木俯身看過地板上的木頭說:“水榭這宗,我沒師父精通,可也夠用。隻需選上好的鬆木做支柱,鋪上鬆木的地嵌便可。”他言到此又頓了一瞬道:“隻是雪鬆價格不菲,也不知京中還有沒有貨。”蔡新月:“我倒是知道一個木頭商人,就在城北。”她從不是個拖遝的人,想到不光修庫房要木頭,擴建將宜百貨的鋪子也需要便立刻套了馬車過去了。誰知竟在店門口碰了壁,看門的夥計說他家主子接了給城北一個六品小官蓋新房的活,現去喝暖房酒了。“既如此我改日再來。”那夥計道:“改日恐怕就沒鬆木了,我家主子老娘病了明日便要回鄉,您若今日拿不到鬆木這半年怕是都買不著,全盛京就我家老爺有鬆木。”聞言薑宜顯得有些為難。那夥計便給她指了個通往小官家的方向。到了大門口,新蓋的院子門前已經停了不少馬車了,她正愁該怎麼進去,便被門口的管家給喊住了:“這位娘子?你瞧著麵生,是哪家的千金娘子?”“我,我是...盛京王家。”情急之下報了王家,她也不全然是說謊。那管家麵色大變:“王家?!王家與我家宿日沒有來往,可也是貴客您裡邊請。”她就這樣進去了,但也以王家的名義隨了禮:“十兩聊表心意。”就當門票了。“盛京王家千金禮金十兩,”就聽管家扯開了嗓門吼道。院內。說著無心聽著有意。“王家怎會來?難不成也是為了那東西。”薑宜被管家那一聲吼得嚇了一大跳,還是低調些吧,畢竟她隻是來招人的。宅子是五進院,這對一個六品官員而言其實有些逾製了,可從回廊上走了一圈下來,不光是宅子逾製到場的人也很是奇怪。一個六品小官兒子的滿月宴,怎麼會有二品大員道和呢,且還隻是居下三位。前兩位的位置空著,有比二品大員還大的官要來。她從院子出來,好不容易逮住了個丫鬟問了她木商的座位,士農工商階級分明商人不肯和官員坐一席。果不其然那丫鬟朝後院指了一下說:“西苑的柵欄後邊就是了。”“多謝。”她微微欠身,告彆了丫鬟朝後邊走,卻在路過一條回廊的時候,聽見牆後傳來男子的聲音。“楚戎這是鐵了心要奪權了?他與皇帝手足情誼,竟比不上太師半分。”這聲音語氣都有些生澀了,可她還是聽著覺得熟悉,便朝鏤花的花窗往牆後瞧。湖邊有兩人,一份斜倚在貴妃榻上兩隻腳光著踩在席子上,一個淡藍色護衛服飾表情恭敬。薑宜直接一個好家夥,冤家路窄啊沐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