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深藏不露的風傾(1 / 1)

“辛苦你了。”洛遙的聲音不自覺低下來,語氣之間是悲哀之色。這抹魂魄替她受了不少罪,也讓她得以逃生。他們本為一體,但現在魂魄轉世投胎,已經是獨立的個體,擁有自主意識和思維。受的苦受的罪,心裡的感受都是實打實的,而她也能感同身受。回望時,少女笑意盈盈,望著她的目光道:“不辛苦,隻要你能恢複就好。”她也難得微笑,轉身道:“先委屈你幾天,等我恢複些實力就還你一具軀殼。”“你以後就叫風傾,可好?”“好。”風傾笑笑,沒說什麼,其實她一直這樣也挺好的,多了軀殼也就多了悲哀……抬頭望去,火勢已經蔓延到後院這邊,想必大門前已經圍了不少人。洛遙拿起幻幽在空中畫圈,不同的紋路連起來成為一個陣法。隨著白光出現又消失,她和風傾一同消失在原地。再次睜眼,就是火烤一樣的炙熱。洛遙暗自咬牙,她都這麼弱了嗎?傳送陣就走了百米不到,直接從後院來到大廳的火中心。故技重施,不是再次回到後院就是莫名跑到二樓。第六次嘗試過後,終於成功來到洛家外。還沒站定,耳邊砰一聲,風傾急忙抬頭,就見剛才還霸氣側漏的洛遙倒頭就睡。“唉!”她望著沒了動靜的軀殼,無奈歎氣。現在是說了沒作用,想扶又扶不了,麻煩哦!“還磨蹭什麼?這孤僻就在這裡,趕緊打針帶回去。”“我這不是第一次嘛,有點緊張。”幾步遠身著西服的男子說完,拿著手中一根兩指粗的麻醉針朝他們這邊襲來,更準確的來說是向洛遙紮去。風傾想阻止,就見自己擋在半空的手被針管輕鬆穿過,最後隻能呢喃一句:“這是剛出狼窩又入虎穴嗎?”不等西裝男得手,女子猛然睜開雙眸,冷冽的光直直射向前方二人。一瞬間的驚訝過後,洛遙反客為主,搶過西服男的麻醉針,將人一腳踹飛。“媽呀!好生猛。”另一個西服男被驚到了,看似瘦弱的小身板居然有這麼大力氣,肯定練過武。洛遙站定,一竄火焰瞬間出現。看著對麵被震撼到嘴巴張大的兩名西服男,將手中火焰狠狠砸向二人。西服男急忙躲避,開始上躥下跳,奈何火焰跟長了眼睛似的,緊緊追著二人不放。在落到二人身上的刹那,那不大不小的火焰瞬間升騰,十幾秒的時間不到就將二人吞沒。解決了二人,洛遙轉身就走,風傾上前幾步拉住她的胳膊,示意身後有人。主子好像大意了點,那顧裴帶著手下跑過來的動靜這麼大,居然都沒察覺。洛遙回頭,顧裴細長的黑眸蘊藏著銳利,聲音冰冷:“命真大,居然自己逃出來了。” “也好,父親還在院中等著你的心臟,走吧!”她紅唇微勾,譏諷道:“顧二少最近是住豪宅不耐煩了,還是富裕的生活不想過了,便想進局子體驗生活了?”活人販賣,器官交易,這些罪一旦落實,可是刑得很。“你?”顧裴生氣一秒便恢複平靜。十幾名保鏢應聲上前,試圖強行將人帶走。洛遙不慌不忙,有法術傍身,她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解決。可在調動體內靈力的時候表情猛然呆滯。她…居然用不了法術了。顧裴在一旁開口:“洛遙,不要做無謂的掙紮,洛家於你而言沒有一絲感情,何不如去我顧家?”“我高攀不起。”她又不是傻子,難道去顧家送命嗎?眼看凶神惡煞的保鏢越來越近,她迅速撿起地上的一截木棍朝幾人攻去。除了法術,她自身的武力值也是不差的,哪會害怕?“顧二少,許久不見。”一道冷冽男聲傳入耳邊,讓洛遙不自覺停下了動作。回眸去看,男子西裝革履,負手而立,唇角微揚帶著一絲淡然笑意,顯得冷靜從容,站在那裡仿佛神明現世。顧裴眉目微擰,試探問:“溫少?”溫寒星上前幾步,目光遙望,聚集在洛遙的身上駐留幾許。顧裴:“溫少認識這位?”溫寒星笑笑,走到少女身旁,堅定開口,“的確認識,不如顧二少將人讓給我?”“讓給你?”顧裴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他花一千萬買下的合適心臟,能說讓就讓?老頭子那邊還在等著,他若是今晚之前再不能將人帶回去,恐怕會更難獲得信任,爭奪繼承權。“其他的倒是可以,但這人是我花錢買的,於我而言也有大用,恐怕不能割舍。”聽到二人談論,洛遙挑眉思索,看一眼身旁容顏俊逸的少年,默默將其記在心裡。隨後以迅雷不起眼之勢拉起風傾的手轉頭就跑。法術失靈,她莫名感覺心慌得很,還是先溜為敬,去檢查一下法術失靈的原因是什麼。至於那位姓溫的少年,恐怕身份不低,不會有什麼影響。以後若有機會相見,她定會報今日之恩。顧家在淩市是一流家族,金錢與實力地位齊排名。她一無家族撐腰,二又被賣了。現在法術失靈,繼續留在那裡就是自討苦吃。還不如先找個地方看看法術失靈的原因。她一口氣跑到淩市最有名的酒店前,抬眸看向樓頂寫的四個大字“九月星空,”臉色才微微舒緩。風傾微微低下頭顱,遲遲沒有進去,但最終還是沒逃過,隻能乖乖跟上。看來主子都知道了!也對,主子現在是身體的掌管者,所有記憶都心知肚明,這些她所隱藏的事必然會被知曉。進去之後,洛遙徑直來到三樓,熟練的拿出一個鑰匙開了門。屋內裝修明亮大氣,她一眼就喜歡上了放在床頭的紫色櫃子。好像是個紫色的她都喜歡,這輩子她算是被紫色和紅色給拿捏了。而後走到沙發上坐下,望著想要倒茶水的風傾調笑道:“深藏不露啊!”風傾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主子謬讚,要是我不這麼做,恐怕等不到你來了。”聽到主子二字,她細不可查的挑了挑眉梢,“你我已是獨立個體,也不存在主仆關係,以後稱呼我的名字就可以。”“風傾不能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