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迎溪聞見了味道,趕緊快步走上前去拉開了自己的簾帳。蕭寒舟雙頰紅紅的,正躺在**睡得極踏實,連外麵的衣服都沒脫,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著,頭發淩亂,渾身上下都是萎靡頹廢之氣。阮迎溪皺皺眉,用手指輕觸他:“三哥,三哥。”沒有絲毫要醒過來的意思。阮迎溪瞅著這個樣子的他,心裡自是煩悶極了。府上有那麼多的房間,他偏偏就是不睡,偏要睡在她這裡,給她添堵。阮迎溪試著的拉了拉他的胳膊,發現自己的力量於他而言,太懸殊了。“秀蘭,秀蘭……”聽到了阮迎溪的呼喚,秀蘭趕緊跑了進來,:“小姐,怎麼了?”“你去三哥院子裡找人,讓他們過來把三哥抬回去。”“好,那我這就去。”阮迎溪將撩開的簾帳繼續放了下來,心想不能讓外麵的人知道蕭寒舟在自己這裡。不然就麻煩了。站在床邊,阮迎溪看蕭寒舟看得出神。她有點想不通,蕭寒舟因為什麼喝得爛醉如泥。因為自己白天對他說過的那番話?絕對不是。唯一的可能,就隻是因為江月寧有了身孕。或許蕭寒舟至今都沒辦法接受,除了迎迎之外的人與他組建一個家庭。阮迎溪出神之間,眼色變得灰暗。突然一隻大手拉住了阮迎溪的胳膊,迫使她一個沒站穩,毫無征兆的摔跌在了他的懷裡。“啊!”阮迎溪嚇了一跳。他渾身泛著酒氣,冷漠又自私,無所顧忌的將她摟緊在自己懷中卻遲遲不肯鬆手。蕭寒舟,竟然是真真切切清醒著的!“你剛剛那麼盯著我看,是在想什麼呢?”他親昵的附在她耳邊問,語氣輕淺,卻夾雜著零星醉意,傾注在阮迎溪的耳畔,弄得她耳下直癢。阮迎溪麵頰微紅,試圖去掙脫開蕭寒舟的束縛,卻在一次次的反抗下又再度被他摟緊。蕭寒舟摟得輕車熟路,雙手扣緊她的腰身,基本上就是逃不掉的。“三哥,你喝多了。三嫂還在找你,你不去看她,來我這裡算怎麼回事?”“與你做一些違背人倫的大事,你應該會為我保守秘密吧?”蕭寒舟意態邪肆。“蕭寒舟,你喝多了!”蕭寒舟的俊眸彌漫著類似醉意的薄霧,始終無視她的推搡,輕輕鬆鬆的將阮迎溪徹底扯上了床,允許她將他壓在身下。如此曖昧的姿勢,一度讓阮迎溪無地自容。她想要從蕭寒舟的身上下來……蕭寒舟那雙布滿青筋的大手不同意,握緊她的腰肢令她動彈不得。阮迎溪此時才逐漸明白,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個致命圈套,耐心的等待著她的步步深陷。阮迎溪小聲的急道:“你不要亂來,快放開我。” 他裝醉:“不。”兩人僵持不下,阮迎溪的姿勢很尷尬,就如同長在了蕭寒舟的身上一般。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動靜。“三少在哪兒,人在哪兒?”秀蘭領著人走了進來。結果一看,簾帳圍得嚴絲合縫。此刻,簾帳之外,眾目睽睽。簾帳內,兩具身體在以極其曖昧的姿勢相擁。阮迎溪嚇得不敢喘氣兒,一邊想要從蕭寒舟的禁錮中離開,一邊想要對外麵秀蘭說話。蕭寒舟一眼看穿被牢牢按在他身上的女人有何意圖。下一秒,他竟然強勢的扯開了阮迎溪的領口。胸前的雪白肌膚暴露在他的麵前,阮迎溪瞬間窘迫到急促喘息,在簾帳內不敢發出半點動靜。他的唇,貪婪的吻住了她的胸口,吻得她嫩皮嬌紅。“小姐,您是睡了嗎?三少爺還在?”秀蘭領著人站在那裡,倒覺得一直沒反應的阮迎溪奇怪。阮迎溪不知所措,被迫沉溺在蕭寒舟的求歡裡,被蕭寒舟吻得心亂如麻,連連虛喘。她想要用力推開蕭寒舟,蕭寒舟臉頰深深的藏進了她的胸懷之下,勢必不願能與她分離。阮迎溪知道,蕭寒舟是故意的。故意要讓她難堪,故意用這樣的方式羞辱他。過了好一會兒,秀蘭都急得要拉開簾帳看看情況了,阮迎溪才艱難的調整好了氣息,對簾帳外的秀蘭說:“三哥……他走了,不在,我要睡了。”“那秀蘭讓這些人先回去了。”“好。”秀蘭半信半疑的領著人離開。前腳人剛走,後腳蕭寒舟便放開了阮迎溪。這一次,他才是欺身而上的主導。阮迎溪用力抗拒:“你到底要乾什麼,蕭寒舟。你是不是喝多了,不要這樣。”蕭寒舟一雙俊烈的眼眸充斥著絕無僅有的暗欲,他對她不管不顧的態度,好似將阮迎溪看成了發泄欲望的工具,勢必要將憋在心中的火全都宣泄在她的身上。阮迎溪終於忍無可忍的冷聲怒斥:“江月寧為你生兒育女還不夠,你還想要往我肚子裡種一個?”她的話,無端的刺痛了蕭寒舟的心。他凝視著她的小腹,要是孩子在她的肚子裡……就好了……蕭寒舟悵然若失的問:“你早上與我說的那些話,就是在生氣而已,是嗎?”“不是,我根本沒生三哥的氣,也不配生氣。但三哥若是再這樣步步緊逼下去,便真的沒有什麼意義。”忽然,兩人之間的氛圍從風情搖晃的曖昧,急轉直下成了冷若冰霜的窒息。她美眸微漾,卻怎麼也遮掩不住心依舊為他跳動。同時也依舊改變不了,蕭寒舟在她之前與江月寧有過的事實,孩子就是證明。任憑蕭寒舟再怎麼與她貪歡,阮迎溪心中自是清楚。蕭寒舟所在意的不是她是否傷心,而是以後是否會失去她這顆有利的棋子。一想到這裡,阮迎溪便再也沒了與他有關的任何心思……蕭寒舟見她不肯不願,沒再強迫她。幾分冷靜覆蓋了他眼中的醉意。隨後,阮迎溪好心提醒了蕭寒舟:“時候不早了,我回來的時候三嫂就到處找你,你最好去看看。”蕭寒舟裝睡極快,又很逼真。若不是阮迎溪剛才就被他騙過一次,她此刻還真信了。阮迎溪一個勁兒的扯著蕭寒舟的領口,一定要將他請走的架勢:“三哥你彆睡了,回去睡。”“我今晚就在這兒睡。你不願意睡就滾,你滾出這個房間一步,我就喊人。”蕭寒舟蠻不講理的賴在阮迎溪這裡不走。阮迎溪拿他沒辦法,卻覺得沒理由繼續受著他的欺淩。“那我睡地上總行了吧?”阮迎溪扯下被子,暗自賭氣的默默將被褥鋪在了地上。誰知這邊被子剛鋪好,蕭寒舟躺在**尤是悠閒自在,嘴裡說著粗鄙難聽的話:“當婊子立牌坊,親完啃完,概不認賬。”阮迎溪索性隱忍不發,反問:“三哥是在自我概括嗎?”蕭寒舟似被她的話噎住了,再沒理會她。阮迎溪安然的睡在地上,蕭寒舟將她的床霸占得理所應當。她原以為蕭寒舟將她戲弄夠了就能回去的。結果,他睡她的床,倒是真睡得理所應當。喝了酒的人,入睡得極快。阮迎溪見他沒了動靜,便從地上坐起來,便用手指戳了戳蕭寒舟,發現沒什麼反應。確定蕭寒舟是真的睡著了……下一秒,阮迎溪便從地上坐起了身子,收拾好地上床鋪,打算去彆院住一晚。她一腳踏出了門檻。“來人呐!快來人呐!”蕭寒舟竟大叫了起來。
第45章 威逼(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