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逼她什麼了(1 / 1)

士兵的話,讓蕭寒舟怔住了一下。他清俊的眉宇間湧現出的無能為力,稍縱即逝。緊張的心情隨之跌入穀底。隨後,蕭寒舟抱起了昏迷不醒的江月寧,對著手下下了命令:“撤。”“是。”蕭寒舟帶著人,緊急回到了蕭府。江月寧一直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院子裡的人忙得是人仰馬翻。西醫大夫,中醫郎中圍在江月寧的床邊為其診治。深更半夜,弄出了好大的動靜來。阮迎溪被蕭銘羽打暈帶回了蕭府,才有了蘇醒之意,被全府上下的動靜所牽動著。腦海裡浮現出了被打暈之前發生的事。再聯想蕭府這麼大的動靜,怕蕭寒舟是出了什麼事。阮迎溪扶著暈暈乎乎的頭,歪歪斜斜的跌下了床,緩了一會兒後便立馬跑了出去。追尋著下人們急吼吼的腳步,阮迎溪跟著來到了江月寧的住處。她以為是江月寧和秦文武的勾當被發了。殊不知,剛一進去,就看到了蕭寒舟在院子裡焦灼的踱步。見蕭寒舟毫發無傷,阮迎溪才暗暗的放心了下來。“三哥。”她跑上前去叫了一聲,接下來的話已經到了嘴邊,蕭寒舟卻俊眸似冰刃,語氣如凜冬:“我沒死成,你很失望吧?”他的眉宇間藏著說不出的黯然。“三哥,你聽我解釋,我……”“不用解釋了,沒這個必要。”阮迎溪當然能理解蕭寒舟此刻的心境,以後總有機會解釋。她竟主動拉起蕭寒舟的手,飽含著堅定的眼神注視著蕭寒舟:“三哥,江月寧和秦文武是一夥兒的,她要殺你。”蕭寒舟嘴角噙著的笑意十分輕蔑,當即甩開了阮迎溪的手,並諷刺她道:“是她救了我,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跟你一樣全無心肝,吃裡扒外。”“說起來你阮迎溪在哪學來這個男人為你隨叫隨到的本事,煙樓嗎?”蕭寒舟的話越發刺耳難聽,阮迎溪雙頰滾熱,無助的站在他的身側,見解釋不通,隻能默默的先觀察著裡麵的情況。西醫大夫和郎中進進出出,忙忙碌碌。弄了好半天,江月寧也沒有醒過來的意思。過了一會兒,大夫走了出來,跟蕭寒舟彙報情況:“少帥,江小姐目前的情況不明,身上沒有傷,看著也不太像是有內傷。郎中正在裡麵施針,不知道能不能醒來。”蕭寒舟的眼中泛著憂色。說來也巧,這邊話音剛落,郎中就把江月寧紮醒了。蕭寒舟一個登步進了房中。郎中的針灸起了作用,此刻的江月寧正瞳孔渙散的坐在床的最裡麵,來回晃動著身子,狀態奇怪。蕭寒舟緊忙上前查看情況:“月寧,你看看我。”“你走開!”江月寧用力將蕭寒舟推到了一邊,眼神裡展現出來無端的懼怕。 蕭寒舟再想要觸碰她,惹得江月寧一陣驚叫。見此狀,蕭寒舟擔心的皺眉詢問郎中:“這是什麼情況?”郎中道:“少帥,小的也不知道。江小姐身上沒傷,脈象平穩,我們診斷不出什麼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被嚇到了。”“被嚇到了?”阮迎溪聽了這事兒都覺得荒謬。蕭寒舟擔憂的問:“既然脈象平穩,需不需要吃些藥什麼的?”“藥,倒是不用。不過如果江小姐真的這樣持續下去,倒是可以去西醫診所的神經科看看。”江月寧躲在床裡,一雙大眼睛茫然的望向眾人。蕭寒舟見此,眉頭緊皺,憂心忡忡。可知道飯店事情全貌的阮迎溪總覺得這件事很奇怪。蕭寒舟起身去把郎中送了出去,又關切的詢問了下今後對江月寧的護理。他對江月寧的細致入微,讓阮迎溪好生嫉妒。阮迎溪還是沒有放棄和蕭寒舟訴說真相,拉住了他的衣袖,誠懇堅定,竭儘所能的告訴他:“三哥,我真的沒有騙你。我真的看到了是江月寧領著秦文武進了飯店的。她是在裝瘋的,你信我一次。”蕭寒舟不為所動,眸光冷清寡淡的注視著阮迎溪,挑眉:“你是不是見不得彆的女人對我掏心掏肺?你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也不相信彆的女人能做到?”他的語氣裡,帶著幾分怨念……阮迎溪聽著蕭寒舟的話,心卻隱隱的作痛。他竟然這麼輕易的,就能把“掏心掏肺”這四個字冠在彆的女人頭上……那她呢?“三哥,是二哥將我打暈綁走的,我沒想要走的。”“你繼續編。”阮迎溪急得略帶哭意,聲音輕顫著:“她是要殺你的人啊。”蕭寒舟額頭間青筋驟起,漸漸聲嘶:“就是你所口中這個要殺我的人,替我擋了秦文武的子彈。你呢?那個時候在乾什麼?躺在蕭銘羽懷裡嗎?”蕭寒舟情緒複雜,指責阮迎溪的話句句誅心。阮迎溪百口莫辯,承受著他的苛責卻又怕他受到江月寧的傷害。就在這個時候,江月寧的呼喚的聲音從房中傳了出來。蕭寒舟頭也不回的走去房中照顧江月寧,將阮迎溪扔在了原地。阮迎溪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事情變成了這個樣子。當晚,蕭寒舟照顧了江月寧整整一晚。而江月寧的病情和昨晚的事,也一並在翌日清晨在府上傳遍了。秦文武那邊,還等著人去審呢。大清早的,阮迎溪特意準備了早餐,給蕭寒舟這邊送來。而蕭銘羽還等著同蕭寒舟一起去解決秦文武的事情,也一同前來。蕭寒舟看著精神頭兒是挺足的,但那雙眼眸下隱藏著的倦意被阮迎溪所看穿。眼見著江月寧倒是睡得踏實極了。蕭寒舟對阮迎溪的存在置之不理。任憑阮迎溪如何周到的把早飯擺在一邊。“三哥,我準備了早餐。”阮迎溪說完便放到了桌子上,:“二哥在外麵等你,一起去審問秦文武。我跟父親說了,讓我來照顧江小姐。”“我什麼時候輪得著你和蕭銘羽兩個人擺弄了?”阮迎溪隱忍不發,卻告訴他道:“蕭寒舟,你要是跟我生氣,我無話可說。但你彆遷怒二哥,他沒有壞心思。我不希望你們兄弟兩個人因為我的存在而淡了兄弟情分。”殊不知,剛好是阮迎溪這話,才刺到了蕭寒舟的心尖兒。蕭寒舟不屑一顧的冷哼了一聲,抬眸瞥了眼桌子上的早餐,剛要抬手。阮迎溪按住托盤,半分商量半分威脅:“蕭寒舟你要是敢把托盤摔了,咱們倆就都彆活。”蕭寒舟一記玩味的目光掃過她的臉頰。自打他把她逮回來之後,這個女人的膽子就越發的大了。蕭寒舟偏偏就是要與她對著乾,抬手便掀翻了阮迎溪送過來的早餐。隻見他起身要走,臨走留了一句:“誰愛吃,給誰吃去好了。拿死嚇唬誰?”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阮迎溪低頭看著撒了一地的早點,心裡頭不是滋味。她找人把地上收拾了一下,見江月寧還沒醒,便悄聲的坐到了床邊。阮迎溪默默的盯著熟睡著的江月寧,幾乎認定了她是在裝瘋賣傻。可是整個家裡,沒有人真正信她說的話,包括蕭寒舟在內。中午的時候,江月寧睡醒了。但是整個人瘋瘋癲癲的。阮迎溪就是想不明白,渾身上下毫發無傷,能被槍聲嚇成這樣?細想想反倒不像是被嚇成這樣的,倒像是精神失常了。傍晚。蕭寒舟回來的第一時間,就是過來看看江月寧的情況。見到蕭寒舟,江月寧反而興奮了起來,原本要躺下睡覺了的,結果又作鬨了起來。蕭銘羽累了一天,也跟著過來看看江月寧的情況。“迎溪,江小姐可有什麼好轉嗎?”蕭銘羽問。“沒有,還是一樣瘋瘋癲癲的,就像是魔怔了似的。”蕭銘羽深歎了歎:“這要是一直不見好轉,讓江司令知道了,可真是麻煩了。畢竟這人是在咱們江北變成這樣的。”兩人一人一句,阮迎溪此刻的心緒卻複雜極了。蕭寒舟默默的坐在江月寧的床邊守著,對於兩人的談話沒什麼反應。許久後,蕭寒舟開了口。“晚上我來,你回去吧。”蕭寒舟對阮迎溪的態度一如既往的冰冷。“三哥。”阮迎溪是真的擔心蕭寒舟的安全。蕭銘羽拉住了阮迎溪:“迎溪,你也累了一天了,二哥帶你出去吃點東西吧。”“好。”蕭寒舟背對著兩人坐著,臉倒是變得極快:“不許去。”“三哥,我確實累了。”阮迎溪實話實說。“我說了不許去就是不許去。今晚留下來跟我一起照顧月寧,不然我自己一個人不方便。”至此,阮迎溪是真不想留在這裡跟著他伺候彆的女人。可蕭寒舟的脾性,彆人不了解,她了解。她應了:“行,我知道了。”“老三,你彆太逼迎溪了,還想怎麼樣?”蕭銘羽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我逼她什麼了?”蕭寒舟的個性是要多古怪有多古怪。阮迎溪眼看著兄弟兩人就快要吵起來了,趕緊出言相勸。“是我自己自願留下來的。”她說。“老三你這麼大個人了不能懂點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