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就知道是他(1 / 1)

阮迎溪趴在地上,冰涼刺骨的水粘在身上,一陣風吹過,凍得她直哆嗦。她聽見了韓虎龍的問話,孱弱小聲的說:“哪裡有什麼臥底?”誰知,韓虎龍起身一腳踩在了阮迎溪的胸口上,力量之大差點踩碎了阮迎溪的胸骨,凶神惡煞的吼她道:“沒有眼線?為什麼我們青幫總是吃你們蕭家的虧!”“你問我,我怎麼可能知道?我一個閨閣女子,但凡對這些事情有所了解,還會被你綁來這裡嗎?”阮迎溪呼喘著氣息,多說一個字都覺得艱難。韓虎龍見問不出來些什麼,就此罷休。他起身,對外麵的人說:“不用給她鬆綁,你們每隔半個時辰過來給這個小娘們兒澆一桶涼水,讓她時刻清醒!”“是。”阮迎溪被關在暗無天日像牢房一樣的屋子裡,心中崩潰,甚至已經開始絕望。沒人能來救她……山下的情況未知,即便是蕭正廷能逃過江景天和蕭寒舟的周密算計,以阮迎溪對蕭正廷的了解,他也不會輕易的上山來救她。而她,根本不指望蕭寒舟能對她有一絲一毫的惻隱憐憫之心,放自己一條生路。半個時辰之後,韓虎龍的手下準時將大桶的涼水,再一次澆在了她的身上。阮迎溪的身上冷的發麻。韓虎龍的手下離開了之後,門外突然有點傳來了腳步聲。那人推門,阮迎溪抬頭一看。這人看著眼熟,是剛才韓虎龍身邊的人。阮迎溪原以為又是來折磨她的。那人雖依舊是土匪裝扮,但渾身上下的匪氣卻消失不見。“你是……”“我是蕭銘羽的人,叫阿傑。”阮迎溪眉頭一瞬間蹙了起來,警覺的趕他走:“你快走,這樣不可!”但阿傑一意孤行的告訴阮迎溪:“這個暗室裡有一個密道,就在你現在所處的位置往後五步的草堆後麵……”阿傑的話音剛落,隻聽“砰”的一聲巨響,隔著一到木門,子彈直接爆了阿傑的頭。鮮血噴濺了阮迎溪一臉,前一秒還在跟她說話的阿傑,後一秒竟然血肉模糊的倒在了阮迎溪麵前。阮迎溪瞪目,被嚇得僵在原地。下一刻,韓虎龍大搖大擺的踹門進來,手裡拎著搶,為自己剛才殺過的人而洋洋得意。“我就知道是他,沒想到這麼沉不住氣。”阮迎溪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可她此刻後背直涼,毛骨悚然,竟不知道接下來自己會經受些什麼。韓虎龍問阮迎溪:“他臨死前跟你說什麼了?”事已至此,阮迎溪為了自己能有一條生路可走,咬牙堅定否認:“什麼都沒說。”韓虎龍看起來並沒有因為阮迎溪的回答而善罷甘休的樣子。他目光陰森,緩緩的走到了阮迎溪的身後…… 阮迎溪心有防備,卻無濟於事。突然,韓虎龍拎起了地上的鐵鏈子,從後麵勒緊了阮迎溪的脖子。阮迎溪被他勒得一個踉蹌,倒在地上本能的用手去扣拽脖子處勒著的鐵鏈。韓虎龍發力,鐵鏈勒得越來越緊。阮迎溪逐漸失去了呼吸的能力,任憑再怎麼奮力喘息也是無濟於事。她的臉憋得通紅發紫,手還在死死的扣著持續發力的鐵鏈,脖子都快要勒斷了。有那麼一瞬間,阮迎溪恍惚間幻視了自己的死亡。“說不說!我問你說還是不說!嗯?”韓虎龍逼問她。阮迎溪使出了最後一點力氣,艱難的說出了話來:“你以為你跟著江景天他們,就能為青幫躲過這一劫了嗎,你想得太過於天真了吧……”“你說什麼?”韓虎龍沒從她口中聽到自己想聽到的話,但卻被阮迎溪當下說的話而吸引。他隨之鬆開了鐵鏈,阮迎溪就如同重獲新生了一般,縮在地上咳嗽個不停,漲得通紅的臉半天也得不到緩解。“你剛才說什麼!再給我說一遍!”阮迎溪喘勻了氣,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瞪著韓虎龍,啞著嗓子說:“你當真以為幫了江景天和蕭寒舟除掉蕭家其他人,他們就能如你所願,放青幫一碼了嗎?”韓虎龍雖然不說話,但表情已經證實,是被阮迎溪說中了。“江景天和蕭寒舟,與你們青幫聯合,是為了奪位。可你想想,即便他們倆真的借你之手除掉了蕭正廷。你們青幫到頭來不還是青雲山上的土匪,江北軍閥的心腹大患嗎?”“蕭正廷倒了,江北軍政府易主,難道僅憑這一件事,這就會讓你們青幫繼續留在青雲山上了嗎?憑什麼?憑他奪權的時候你助了他一臂之力?韓幫主可彆忘了,跟軍閥扯上關係,要麼歸順,要麼反叛,你這能做到前者嗎?”阮迎溪聰慧機敏,句句話紮進了韓虎龍的心坎兒裡,令得韓虎龍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這件事的取舍之上。韓虎龍自立青幫,接著山間地勢險峻這一有利條件,成了江北的心腹大患。走到今天,就是不想歸順軍閥,從而自立為王。可經過阮迎溪這麼一說,韓虎龍倒是心裡犯了合計。江景天當初找他合作,是說得爽快,可真沒給他什麼實際上的保證。保不齊……眼看著韓虎龍動搖,阮迎溪繼續加注:“蕭寒舟若是敢殺父,韓幫主覺得還會查了一個你嗎?”“你聰明一世,可彆到了最後給彆人做了嫁衣。”“夠了!”韓虎龍厲聲製止後,快步走了出去。阮迎溪閉目癱軟在地上,慶幸自己逃過一劫。外麵,韓虎龍和自己的兄弟秦文武商量對策。秦文武聽了韓虎龍的擔憂後,有了個想法。“大哥。聽這個女人的意思,她以為是蕭寒舟與江景天兩個人聯合咱們,是嗎?”“嗯,但是沒什麼區彆。江景天是蕭寒舟未來的嶽丈,即便蕭寒舟不知情……”“你說這話不對。大哥,我倒是有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