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讓阮迎溪頓時心頭一緊。她不知蕭寒舟怎麼突然問出了這句話來,僵硬的扯出了一抹微笑,故作難為情的問:“三哥,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他緩緩從側兜掏出了一對耳環,放到了桌子上,神情頗為奇怪的看著阮迎溪:“你什麼時候落在我房中的?”阮迎溪定睛一看,卻在下一刻悚然心驚。這是……這是她那晚遺落的耳環!阮迎溪怎麼都找不到,卻忘記了是那夜情動後,落在了他那裡。她儘量在克製著心頭震顫的驚懼,使得在蕭寒舟的麵前不露怯色。阮迎溪抬眸,眼色剛巧對上了蕭寒舟此刻的諱莫如深。蕭寒舟迄今不信,那晚的女人是江月寧。得知她喝了寒涼之藥,更是心中鬱悶不解,卻隱忍不發。隻見她佯裝淡定的淺笑了下,不慌不忙的拿起了耳環打量著:“我首飾多,三哥你容我看看。”“該不會是那天晚上落在我**的吧?”蕭寒舟的深邃瞳孔彌漫著莫測的猜疑。阮迎溪屏息凝神,記憶閃回到了那晚的極致荒唐。蕭寒舟用力的在她的身上索取,以迅猛之姿衝撞著她的身體,甚至不忘用狂熱的吻去侵占著在他身下甘心沉淪的她。她被他強按在床尾,秀發垂落,身姿**漾,兩顆隨情而動的耳環被她取下,就這麼頭腦發熱的遺落在了床尾……想到這裡,阮迎溪亂蹦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裡,恨不得下一刻就要蹦了出來。阮迎溪內心驚魂未定,表麵卻佯裝出了雲淡風輕,看向蕭寒舟。“三哥,這不是我的耳環,你是不是搞錯了?”她輕鬆的將耳環再次放在了桌上。蕭寒舟看了看耳環又看了看阮迎溪,本是疑雲遍布的眼底漸漸疏散開來:“不是你的?”阮迎溪硬著頭皮否定,雲淡風輕:“這確實不是我的,不信你問秀蘭。會不會是江小姐落在你那裡的?”阮迎溪自認為自己的說辭完美無缺,可這並不代表這足以讓蕭寒舟相信。蕭寒舟的為人處事,自帶乖張跋扈,他指尖輕輕捏著耳環,表情難以捉摸:“你有你的解釋,我也有我的評判。”阮迎溪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蕭寒舟這話的意思。下一秒,她的身體顛轉,被蕭寒舟橫抱到了**。“三哥,你這是乾什麼?”阮迎溪慌張瞬間,已經被蕭寒舟欺身而上,禁錮在了他的身下。他唇角勾起了一抹蔑笑:“這,就是我要驗證的方式。”蕭寒舟傾吻而下,順勢將阮迎溪擁在了懷中,用力摟緊。溫熱的大手撫摸著阮迎溪身上的萬種風情,揉搓著她的嬌軟。阮迎溪被他觸得心神顛倒,暗暗喘息著。他的力道,比那晚要溫柔太多。 阮迎溪心裡知道,他這是在故意引她深陷,誘她承認與他的夫妻之實。在完全沉溺在他的柔情之前,阮迎溪選擇了清醒,不敢貪戀。她求著呢喃在蕭寒舟的耳邊:“三哥,那晚真的不是我。”蕭寒舟不理,身上的欲火就快要澆築於她身。阮迎溪激動道:“你這樣做,對得起江小姐嗎?”蕭寒舟突然頓住了。他凝眸注視著阮迎溪,眸光冷厲。最終,他收住了自己的火,怒氣衝衝的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阮迎溪清楚的知道,他所竭儘所能去追尋的,並不是對那晚那個女人的貪戀。蕭寒舟隻是不願意接受那晚的女人是江月寧,所以才會去努力搜尋著其他女人留下的痕跡。可他即便不想娶江月寧,也可以對她百般縱容嗬護,而對待阮迎溪……隻有疾言厲色。他在心裡珍藏著的,一直都是早早逝去的那個人。想到這裡,阮迎溪哪裡還有什麼勇氣去直麵和坦白。一場驚嚇過後,等待著阮迎溪的是徹夜難眠。這件事留在阮迎溪的心裡,總是個疙瘩,不知道什麼時候蕭寒舟又會懷疑起來。翌日。阮迎溪起早去安排蕭家祠堂的祭祀事宜,她還全然不知自己的藥渣被蕭寒舟發現的事。原定的日子將近,免不了要提前準備好一切。從前這種事兒都是各房的姨娘輪番操辦的,阮迎溪隻是象征性的參加。不料今年這件事就落到了她的身上。蕭正廷骨子裡是個很傳統的人,不太能接受一些新派的事情。祠堂祭祀這種事會尤為重視。府上有專門管這些祭祀香火事情的人,是個老嬤嬤,姓趙。阮迎溪需要和趙嬤嬤對一對流程,置辦香火紙錢之類的東西。具體的事情趙嬤嬤都懂。下午的時候,事情已經全部妥當了。最後是阮迎溪進祠堂檢查。她的標準是,不光要規整齊全,萬無一失,有丁點的灰塵都不行。阮迎溪伸出手指輕輕的抿了抿桌台,手指上沒有灰。但外麵的一束光打了進來,眼前的牌位竟然突生出了異狀。“小姐,您快看!”秀蘭驚呼,指著牌位:“小姐你看,這牌位怎麼發光鋥亮啊?”阮迎溪走上前一看,伸手去摸了摸。是油,牌位上麵竟然有油,後麵抹得更多。見此情形,阮迎溪若有所思的問秀蘭:“咱們明個燒紙點火,用的是油燈嗎?”“小姐,祠堂平時點個亮什麼的,是有油燈。但趙嬤嬤沒跟咱們說要單準備油燈的事情啊。”阮迎溪低頭揉搓著玉指,喃喃自語著心中不解:“那這裡怎麼會有了煤油呢?”阮迎溪一抬頭,剛好看了看蕭寒舟母親的牌位,話不多說,嘴角卻噙住了一抹耐人尋味的清冷笑意。秀蘭:“小姐,我這就讓人把這裡清理乾淨。”阮迎溪美眸微眯,話裡有話:“算了,再清理也清理不乾淨的。你現在找人去替我做些事情。”“好。”這晚,阮迎溪留在祠堂很久才離開。深更半夜,蕭寒舟未眠。錢堂回來了,手裡拎著的破布裡麵,全是從阮迎溪那裡偷來的藥渣子。他將藥渣鋪在了桌子上,並跟蕭寒舟解釋:“少爺,這東西我跑了好幾家藥鋪,求證了好幾次,弄得明白了。”蕭寒舟薄唇輕抿:“這是什麼藥?”錢堂欲言又止。“說話!”錢堂:“是十幾味至陰至寒的中藥。一般的女子,是斷然不敢輕易喝的。除非……”“除非什麼?”蕭寒舟聲色凜然。
第12章 一再試探 究竟為了什麼(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