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吻她的時候 都是桃子的芳香(1 / 1)

來南城?時念愣了下,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可看傅南城的樣子,又不像是在開玩笑。原來,他的目的是這個?選擇擺在麵前,時念不得不承認,她猶豫了。傅司言訂婚在即,估計很快就要結婚,宋婉柔本來就處處都看不慣她,現在更是出現了一個安瀾,偌大的臨安城,哪裡還有她的容身之地?她離開了傅氏,又有哪裡還敢要她?抿心自問,時念不是一個吃不了苦的人,可是杜若芳的病,根本就不容許她掙不到錢。她掙到的那點錢,在杜若芳的醫藥費前麵,灑灑水都不夠。傅南城知道她在想什麼,“時念,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應該懂你現在的處境。隻要你願意來南城,我還是給你總監的位置,一切的待遇都不會變,哦,對了,母親的醫藥費,我也包了。”話說到這種地步了,再拒絕,那還真是有點不識好歹了。時念扯了下嘴角,“好,我答應。”車輛緩緩地移動,慢慢離開了機場,往五星酒店駛去。安瀾將大衣脫下,帽子和口罩也摘下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剛才人流那麼多,差點把她給擠暈過去。本來以為傅司言會來護著她,沒想到,居然一直隻在車裡等著。和往年一點都不一樣。本來想抱怨兩句,可安瀾一看過去,發現傅司言的臉色不太好,甚至有點肉眼可見的疲憊,儘管衣著得體,僅僅是那樣坐著,矜貴的氣息撲麵而來,可就是沒有以往的輕鬆。“司言,你是不是太累了?”安瀾湊過去,拍了拍他的手,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都怪我,就不該每次都讓你來接我,一點都不體貼,等會兒到了酒店,我拿熱毛巾給你敷一敷,好不好?”以往傅司言難受的時候,她都不閒著,會親自準備了熱水,浸濕了熱毛巾給他敷在眼睛上。這是從小到大的習慣,而傅司言也一直接受。可是……在五年前就變了。傅司言的身邊多了一個女人,沒多久,就不再圍著她轉,那女人不知道給他灌了什麼迷魂藥,讓他神魂顛倒,甚至不再對她上心。這可把安瀾都起了一點的危機感,安家雖然在臨安城也是大戶,可到底比不上傅家。她是打死了主意,要和傅司言結婚的。可沒想到,那個女人的出現,傅司言對她都冷淡了下來,因為這個,她的代言都少了好幾個。她是實力派演員不假,可受眾不比那些流量明星,一直待在二線上,她有野心,一直都想擠進一線,而傅太太就是她捏在手裡最穩的籌碼。可她也是有脾氣的,看著傅司言不上心,一賭氣就出了國,每年隻在特定的時間點回來,為的就是讓傅司言服個軟。 可沒想到,傅司言一句話都不說,也沒有讓她回來,但也每次她回國,都會來接她。安瀾有信心,他的心裡還是有自己的。至於那個宋婉柔……哼,不過是為了讓她吃醋著急的工具罷了,她還能看不出來?車子路過醫院的時候,傅司言輕聲開口:“停車。”齊飛踩了刹車,後車門很快被打開,傅司言直接下車,安瀾一下擔心起來,拉住他的手,“司言,你受傷了?”傅司言看她一眼,“不是我,是公司的一個員工。”看向齊飛:“先送她回去。”沒多解釋,門被關上了。車子被重新啟動,齊飛問:“安小姐,是先送您回酒店嗎?”安瀾透過車窗往外麵看,“不急,既然司言這麼體恤,那我們就等一等,待會兒一起回去。“齊飛說:“安小姐,要不還是先回去吧,傅總這次去醫院,應該沒有那麼快出來。”沒有那麼快?安瀾敏銳地嗅到了什麼,“不是說隻是普通員工嗎?”難道不是?齊飛並不知道安瀾對時念的敵意,扶了扶眼鏡,“是時總監在裡麵。”安瀾臉色一變,“什麼?!”齊飛:“前段時間,時總監在參加王總的宴會時,不小心掉入了池子裡,後來被傅總的小叔救走了,還遭受了一些非人的虐待,等被我們找到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了,現在還在住院。本來這次來廣州談生意和她無關的,但正好是傅總執意帶她來,可以說也有傅總的一部分責任,傅總一直很自責,剛才去接你也是從醫院出發的。”一通解釋,齊飛不知道安瀾聽懂了沒有。待在傅司言身邊挺久,他是知道安瀾的,更多時候,還覺得安瀾比宋婉柔更適合做總裁夫人。無論是出生,還是門第,或是價值。隻不過……這五年來,他將時念也看進眼裡,隻覺得更加捉摸不透傅司言的意思。安瀾漂亮的麵龐好像碎了一道痕跡,可被很快地掩藏好。“原來是這樣。”安瀾點點頭,“那時總監還真是有些……倒黴了。”沒多說什麼,安瀾最後決定先走一步。邁巴赫,慢慢駛離了醫院……病房外拎著一大袋的桃子,傅司言緩緩地走到病房前。站在外麵,看見護士正在記錄數據,小聲地嘀咕著什麼。病**的人還是沒醒,隻不過相比於剛來那會,氣色好上了不少。等到護士出來,傅司言才走了進去,他在小沙發上坐下,拿出刀將桃子削好皮,切成了八瓣放在盤子裡。他記得的,時念喜歡吃桃子。秦湘的那間公寓裡,總是會有很多的水果,最多的就是桃子,在盛產桃子的季節,他回去的時候,一打開門,就能嗅到桃子的芳香。那個時候,剛吻上她,舌尖就全是這種味道。讓人著迷,深陷於此。傅司言削得很專注,手上都是桃子的汁水,因為低著頭,他並沒有看到,病**的人輕輕掀起了眼皮,卻在看見他後,再次閉緊了眼睛。就這樣過了十幾分鐘,傅司言沒等到人醒,反而手機響了。他放下刀,接了起來,表情淡漠地聽著,最後嗯了一聲。無意中,時念好像聽見了一聲‘瀾瀾’。藏在被子中的手無意地攥緊了。掛了電話,傅司言瞥了**的人一眼,眼神閃過幾分微光,最後轉身離開。門被輕輕關上。病**,眼淚無聲劃過時念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