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時念的身後傳來了腳步聲。男人的聲音在一瞬間，和電話裡的重合。她不敢置信地回頭，隻見傅司言就站在她的身後。夜色太深，男人站在陰影中，看不清臉上的一切表情，暗得好像一片濃雲。時念禮貌，“傅總。”傅司言單手插兜，看了她麵前不遠處的一對母子一眼，“很羨慕？”時念也看了過去，很快搖了搖頭，“傅總說笑了。”傅司言沉默了，眼神幽暗地看向她的臉。撒謊的表情。目光下移，看到了她的手，時念的皮膚本來就白，所以顯得那抹紅色很顯眼。“沒有塗藥？”傅司言走了過來，坐在了她旁邊。他不由分說地拉過她的手，“還紅著？”時念想抽回來，男人的力氣比她的大太多，沒成功。“這麼笨？”傅司言似是嫌棄，說著從口袋裡摸出來一管藥膏。時念已經猜到他要做什麼了，還是執意要收回手，“已經快好了，就不由傅總費心了。”傅司言死死扣緊她的手，語氣沉了，“再動，扣你一個月的錢。”“你！”時念急了。內心掙紮了幾秒，她放棄掙紮了。傅司言勾唇笑了笑，把藥膏給她塗了上去，好像是格外疼惜一般，他塗得相當地小心，還問她痛不痛。時念沒說話，隻是希望他能快點鬆開。幾分鐘後，傅司言才塗完，終於鬆開了手，反倒問她，“時總監不是一直都很能說會道的麼，怎麼今天啞巴了？”時念抽回手，轉頭看向了彆處，“傅總說笑了，我不過是有點累，不想說話而已。”“是麼？”他的眼裡帶著探究。看她的目光落在遠處的孩子身上，他問：“很喜歡孩子？”此話一出，時念掐緊了手心。她的心，仿佛有一把刀劃過。她想起了宋婉柔微微隆起的腹部，還做昨晚的那一出，還有養母躺在**的病情。時念苦笑著搖了搖頭，“或許喜歡吧，但不是現在。”男人的眸色一暗。時念轉過頭，問他，“傅總呢，喜歡男孩還是女孩？”“我？”傅司言看著她的眼睛，不答反問，“我喜歡男孩還是女孩，你很想知道？”時念目光平和地看著他。想知道，也不想知道。畢竟都與她無關。五年來，她謹守本分，從不逾越，但偶爾也做過那樣的美夢，夢見和他幸福美滿地生活在了一起，甚至養了一個孩子。可現實就是現實，什麼都不會變。“傅總不想說，那就不說。”時念偏過頭。傅司言看她的目光暗影一片，過了許久才開口：“我不喜歡孩子。”時念懸著的心忽然放下了。這回答，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