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嘛？有什麼問題。”秦樂臉色很不好看，似乎是在嫌棄陸辰多嘴。但，臉頰邊徒然抹過一點紅。看起來不太正常。下一句，陸辰驚呼：“這裡麵我加了濃度三十度的酒精！”“什麼？”秦樂打了個隔，酒氣一下子從她的嘴裡呼了出來。“你沒喝出來？”驀地，秦樂一下子趴在了桌上，臉頰貼著冰冷的桌麵。桌麵沒一會就變熱了。眼睛迷離，聲音微顫，“難怪，我說加了糖，怎麼還那麼苦。”“秦樂，你醉了？”秦樂反駁，“誰說我醉了！”但身體，卻無力的攤在了位置上。陸辰見狀，心裡不停後悔。早知道她不甚酒力，他就不給她喝兌了酒精的的咖啡了。不過，三十度的酒精，還兌了水，難道很高嗎？這下，陸辰開始有點猶豫要不要推出自己的新品了。他伸手，晃了晃秦樂的肩。紅色一直從臉頰蔓延到頸項，連著耳根一起，秦樂像是被火燒了似的。“你還起得來嗎？”陸辰頭疼了，這下可怎麼和程嶼交代。“起、起的來。”秦樂緩了緩，聽到陸辰的話，她一股作氣，撐著手，從桌上抬起臉來。迷離的眼看著陸辰，“不、不準小看我。”“誰小看你了。”聲音有些熟悉，是她喜歡的那個。秦樂轉動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脖子。一張陰鬱冰冷的臉，忽然出現在了視野裡。程嶼緊緊盯著秦樂，一旁的陸辰都快被嚇死了。他還從來沒見過程嶼這麼恐怖的表情。“那、那個……”程嶼目光如炬，掃向陸辰：“你給她喝了什麼？”程嶼萬萬沒想到，自己隻是離開了這短短二十分種。秦樂又給他折騰出新花樣來。她這一看就是碰了酒精。秦樂不能喝酒，不管是生病之前還是生病之後。她酒精不耐受，容易過敏，一滴就醉。之前給她買過一個含酒精的巧克力，吃一顆就倒了。和大多數人的體質都不太一樣。“咖啡，提拉米蘇。”“帶了酒？”陸辰畏了畏脖子：“昂。”“你們在說什麼？”秦樂嘟嘟囔囔的，說的話也讓人聽不清。程嶼的那張臉在她麵前都慢慢糊成了馬賽克。……是他，那個在她心上的討厭鬼。“秦樂，回去了。”程嶼站在那裡，似乎沒有要過去抱她的意思。大壞蛋！她都這樣了，也不過來抱她！“程醫生。”她隻是委屈的喊了喊他，兩滴淚就掛在了眼眶裡。女人的聲音嬌嬌柔柔的，像一根羽毛，扯動著男人的心弦。彆說程嶼，就連陸辰聽了，都有點心癢癢。秦樂身體軟爛如泥，她還是撐了好大的力氣站起來，跌跌撞撞的倒進了程嶼的懷裡。 玉軟花柔撲了進來，程嶼是個男人，不可能沒有反應。他下意識的反手接住了她，不讓秦樂的身體掉下去。陸辰在一旁看戲，眼裡的戲謔一覽無遺。程嶼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陸辰立刻收斂了一下眼神，挺了挺腰。“走了。”“慢點啊。”程嶼把秦樂背在肩上，二話不說走出了店門。街上的人慢慢多了起來，各個學校的小孩都放了學。他們看見程嶼和秦樂的親昵，都在磨耳交談。“程醫生。”秦樂無意識的嘟囔著他的名字。“嗯？”“買到東西了嗎？”“買了。”“我要舒膚佳的。”“你不是要蘇菲的嗎？”麵對醉的不省人事的秦樂，程嶼無語。秦樂講話有些大舌頭，“程、程醫生。”“又乾嘛？”“你的背好暖。”說著，秦樂摸了摸，附有彈性的觸感和手心貼合在一起，秦樂舍不得放。“你可以閉嘴了。”“程醫生為、為什麼讓我閉嘴？”“因為你很吵。”離街市越來越遠，兩人走在巷子裡，寂靜的道路，隻有老人偶爾踩著自行車穿過。“我很吵？”“對，你很吵。”秦樂像傻了一樣，天真的問：“程醫生不喜歡我了？”這應該是秦樂心知肚明的事實。“嗯，不喜歡了。”儘管秦樂還在醉醺醺的狀態，但是當聽到這幾個字的時候，心跳還是沒由來地一抽。秦樂安靜下來，大腦下意識地開啟保護機製。她把程嶼的那句不喜歡，自動歸咎於自己剛剛話太多了。回到家，程嶼把她送回了自己房間。他的動作很輕，把秦樂從自己背上泄下來，秦樂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她坐在厚厚的被褥上，眼睛亮澄澄的看著程嶼。程嶼幫她拿出枕頭，鋪好整個床後，讓她過去。“快睡。”“程醫生。”秦樂伸出兩隻手，扒拉在程嶼的頸項上。她微微靠近，把熏香的酒氣染給了男人。程嶼眉頭一撇，有點不滿她喝了那麼多酒。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在外麵喝了那麼多酒，該有多危險。秦樂口無遮攔，直白道：“我不開心呢。”程嶼聽著她，自顧囔囔：“陸辰說你有一個小青梅，還談過戀愛。是不是真的？”“你喜歡上彆人了，是嗎？”“程醫生，為什麼不再繼續喜歡我了呢？”“那個未婚妻很漂亮嗎？是不是哪哪都比我好？”秦樂咬著牙，隱忍著哭腔。重重的鼻音卻出賣了她。她難受極了。看著滿臉濕意的女人，程嶼呼吸亂了起來。“談過。”“暫時沒有。”“沒有為什麼。”“挺漂亮的。”程嶼簡單的回答完秦樂的四個問題，伸出手，把她抱進了懷裡，沉悶的哭聲從他懷裡傳了出來。“秦樂，我送你回家吧。我們之間，不要再繼續糾纏了。”“你什麼時候結婚？”“下個月。”“嗯。”秦樂回答的很清晰，這讓程嶼有點不知道她是不是真醉了。可是再看她紅紅的眼睛和鼻頭，程嶼一時間還是慌了神。他的心控製不住的一樣難受起來，呼吸變得困難，他看著她的唇。他想做的事情，和他理智說出來的話完全背道而馳。兩人相互對視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