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容回到家給時星川發了一條微信，告訴他自己已經到家了。時星川沒有回複。從容以為他在和黃娟說家裡的事情，她不清楚情況，可能事情不太順利，他不願意多說，她也就不多問。等她洗完澡出來，時星川還沒回複，不過霍霆琛倒是打了一個電話過來，她沒有接到。從容坐上床，窩在被子裡，回了過去。霍霆琛倒是接得很快，聲音很清醒，顯然沒有睡意。“剛剛怎麼沒接電話？晚上和誰一起？”從容閉上眼，沉沉的睡意立刻襲來，她這一天沒有閒著，回霍霆琛的聲音都是濃濃的瞌睡，“剛剛洗澡去了，霍總是來查崗嗎？”“算是吧，晚上和人約飯了？男的女的？”從容閉著的睫羽輕顫了一下，她現在想睡覺，如果和霍霆琛說是和時星川吃了晚飯，估計他會打破砂鍋問到底。“女的，放心了？”“嗯。”電話那頭，霍霆琛很滿意。“那我可以睡了麼？”從容聲音都困模糊了。耳旁傳來霍霆琛的輕笑，而後是低沉的“晚安”，後麵好像還有說了一些什麼，從容沒有聽清，直到第二天醒來，看到臉旁的手機才想起來昨天睡前和霍霆琛打過電話。從容揉了揉披散的卷發，想了半天，好像他說他什麼時候會回來……看著手機，她有點開心，心底一絲絲的甜冒了出來。睡前他打了電話過來查崗，和她說晚安，還告訴她自己出差回來的時間。這種相處方式，像極了一個出差的丈夫給自己妻子打睡前電話。一個早上，從容的心情都很不錯地在研究案件材料，直到辦公室被前台的妹子敲響，她才抬起眼。“從律師，之前那個叫黃娟的委托人來找您。”黃娟突然來找她，從容有些詫異，站起身，看到黃娟跟在前台妹子身後。“黃娟阿姨，您今天過來是……”“把你們領導也叫過來。”黃娟沒搭理從容，而是跟前台妹子說道。前台的妹子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和從容使了一個眼色，應了之後轉身去找人。“黃娟阿姨，有什麼事和我說也一樣，”從容看著麵前的黃娟，和之前相比，她又蒼老了許多，一張臉拉得很長。從容倒了一杯水遞過去，黃娟沒有接。“我們領導來了，”前台妹子把餘蕭叫了過來，幾個合夥人都不在，隻有餘蕭在坐班。“來，我們來大廳說話，”黃娟看了一眼從容的辦公室，冷笑了一聲，“我說怎麼有錢了，原來是升官了，自己都能一個人一間辦公室了。”餘蕭疑惑地看了眼從容，無聲地詢問。從容搖搖頭，她也不清楚黃娟突然來這裡，意見還很大的原因。黃娟出了辦公室，轉身，在餘蕭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撲通”一下，就給餘蕭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