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佛與大糞(1 / 1)

正準備結束這場賞花大會的眾人,隻見趙珞儒牽著勇毅侯府小世子朝這邊走來。靚麗青春的小姑娘,和小團子一般可愛瑩潤的顧謹墨,這樣的組合看起來倒是格外養眼。“趙珞儒雖未成年,但也不小了。和顧家小世子兩人牽著手,倒也不知這樣會不會於禮不合?”李貴妃見眾人眼光,都被這二人吸引去了,輕飄飄一句詰問道。趙珞儒忍不住皺眉,這個李貴妃是有病吧?一直針對自己。她剛想開口出聲,卻不想被手中的小小團子一般的嫩手,給輕輕捏了一下。好像在說:彆怕,有我。“李貴妃,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佛家故事?”顧謹墨小小個頭,說起話來卻看上去一本正經的:“古時候有個人問一個高僧,你覺得我像大糞還是佛。高僧說他像佛,而他說高僧是糞。回去之後,他得意地和自家妹妹說了這件事,可是你知道她是怎麼說的嗎?”“佛家之言,一切所見相,皆為心中所思。高僧以佛心見你,顧言你似佛;你說他是大便,那你想想你又是什麼?”李貴妃臉色當場慘白:“你這是在罵我是糞嗎?”“臣子不敢亂說,這可是你自己講的~”顧謹墨輕輕挑眉,神色輕鬆道。觀眾聽聞顧謹墨這番故事,再看到李貴妃的模樣,不禁竊笑起來。這陣嬉笑聲使得李貴妃自覺臉上無光,她終於坐不住了:“顧家小世子,你還真是目無尊長!你大膽——”“夠了!”沈長珺不悅打斷道,“一個孩子而已,你也計較?!今天賞花會就到這吧,朕有些累了。就此散了吧!”李貴妃臉色陰沉著,可究竟皇帝發話了,也不敢再說什麼。說到這場賞花會,李家千金也有才藝展示。李鈺然表演的是一番古琴演奏,還算中規中矩。李鈺然是李貴妃李卿的侄女,隻是在顧洛晴和趙珞儒麵前,顯得黯然失色很多。李貴妃心裡又妒又恨,可是也說不出什麼。憋氣憋得可以說是難受極了。趙珞儒正要跟隨母親一起離開宴席時,便聽到了一聲呼喚。她轉頭,便又看到這個小破孩瞅著她,眼神裡充滿著希冀的光。顧謹墨:“珞儒姐姐,回去之後我們不要忘記聯係了!後會有期!”趙珞儒:......我和你有這麼熟嗎?算了,這個小鬼頭,她也沒把他當回事。趙侍郎家。一場賞花會後,昭晴公主決定肅清府上的垃圾禍害。此時,正端坐在貴妃榻上,審問著一個丫鬟。“公主,奴婢是被冤枉的!請公主明察!”丫鬟守琴哭喊道,涕淚交加。“你這話好生奇怪,不是你喊我去的嗎?莫非,你意思是我栽贓你?”卿月沒好氣反問道。 趙珞儒也坐在一旁:“母親大人,女兒記得,就是她喊走卿月的。”昭晴公主一直麵色沉沉沒有說話,隻是聽到女兒說了這話後,冷冷道:“誰讓你做的?”守琴嚇得愣住一會,又想開口狡辯,卻被昭晴公主的一番冷聲給弄頓住:“我再問一遍,是誰讓你做的?如果你再顧左右而言他,你會有兩個選擇——”“一、賜刑;二、發賣出去。”不論是哪個,都是她不想麵對的。而後者更是可怕,一旦被發賣出去,那就是進窯子。一輩子都不能翻身了。這會守琴臉上驚慌不已,聞言再也不敢亂忽悠,連忙竹筒倒豆子般回道:“是二小姐告訴我,喊卿月出去一趟,就會給我二兩銀子。奴婢真的沒有故意.....”昭晴公主抓緊了手上的扶手,指節因為太過用力,而泛出慘白色:“鄭冰,你居然敢算計到本宮頭上。那就彆怪本宮翻臉無情了!”昭晴公主貴為公主,按理說駙馬是不能納妾的。但無奈婚後三年無所出,趙奕涵隻能頂著壓力,納了一房妾室。不知是不是天意弄人,趙奕涵剛納妾沒多久,公主就懷上了趙梓瑛,也就是趙珞儒的親哥哥。鄭冰是朝中一個四品官員的庶女,待字閨中時便一直傾心趙奕涵。正好昭晴一直無所出,加上隻是四品官員的庶女,對沈昭晴影響並不大。於是皇帝禦筆一揮,便讓趙奕涵將她納作了妾。沈昭晴雖是公主,但是卻也並不無知天真。侍郎府中也有諸多自己眼線,她派人去簡單查了查,得知了趙珞筠落了水,現在正發著高燒。沈昭晴尋思著,這又是鬨得哪出?好端端怎會落水呢?她耳邊隻聽女兒語氣似是懵懂說道:“今天趙珞筠突然就找我,想在後花園裡撲蝴蝶。還想讓女兒陪她一起,讓我不要去賞花大會......”“結果我一回來,我就聽說她不小心掉水裡了......”沈昭晴心中冷笑,原來,她打得是這個主意啊。趙筠本想著從現代穿越到這個地方,還是個侍郎千金。雖然是庶女吧,但好歹也是官家出身女子。她正興奮想著該怎麼大展拳腳之時,卻不料聽到了一聲傳喚。“公主讓你去正堂一趟。”趙筠疑惑,她才穿過來,並不是很清楚府上關係。當家的居然是公主?想想覺得有些害怕,她不會對自己不利吧?用趙筠在現代的話來說,所謂墨菲定律,怕什麼就會來什麼。“趙珞筠,你今日怎會落水?”沈昭晴慢悠悠問道,眼睛卻死死盯著對方。“我不記得了......”趙筠確實是不記得了,這件事她根本不知情。一穿來的時候就是發燒,燒的迷迷糊糊的,很多記憶都幾乎一片空白。沈昭晴向守琴問道:“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守琴此時彆無他法,隻能將二小姐怎樣給她錢,又怎樣說的都說了出來。趙筠暗自罵道真是倒黴,剛穿過來就要給原身頂包。她又聽到座上的昭晴公主冷聲道:“趙珞筠,你挺大膽啊!本宮還真是小瞧了你,居然還敢收買我的人。你說要讓本宮怎麼懲治你好呢?”趙筠感受到了一陣狠戾的氣場,這是一股專屬於上位者的氣息。此時的她已經不是現代人趙筠了,而是侍郎家的庶女二小姐,趙珞筠。她必須想辦法度過這個難關......趙珞筠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而後開口說道:“母親,我沒有惡意。隻是想找姐姐出去玩而已......”她硬著頭皮說了這句話,其實真相她也能猜出來一些。想必原本是原身想引出這個嫡千金,然後推她入水,沒想到的是自食惡果,自己竟然先掉了進去。不過不管怎麼說,既然這件事沒有成功,她就咬死了不承認,到底主母也不能怎麼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