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珞禎看著劉姐拖著文姝一一陣風似地離開了,就跟她倆出現的一樣突然。劉文景想進來,被吳桓攔住了,“你就彆瞎湊熱鬨了。”吳桓進來,看淩珞禎臉頰紅紅的,趕忙打電話叫人給她送來了冰袋,讓她敷一敷,省得腫起來。幸好文姝一力氣不大,不然這臉又得幾天才會恢複了。淩珞禎真是煩透文姝一了,如果她真是喜歡謝祾昭,那不是應該去爭取他嗎?一個勁兒地把力氣使在自己身上乾什麼?吳桓好奇今天這一出是為什麼,但還是識趣,沒有問出口。“她們二打一都讓你打退了,你可以轉型了。”吳桓打趣道,想調節下氣氛,“當個武打女星!”淩珞禎不理他,用冰袋遮住朝向他的這邊臉,吳桓好像看不懂似的,挪到了另一邊,非要看著她。“謝謝你了。”淩珞禎趕他走,“你不去看看輪到你了沒?”吳桓笑笑地盯著她,“看你臉應該不會腫了,我這就去。”淩珞禎把冰袋塞他懷裡,“我走了,改天見。”她走得乾脆,吳桓想喊她再歇會兒,猶豫了一下還是沒開口,在原地出了會兒神,突然發現桌子底下有個醜醜的大嘴娃娃,拿起來一看是淩珞禎的鑰匙包。吳桓追出去,恰好看到她站在路邊,連背影都透著驚喜,正跟一輛豪車裡的人說話,她打開車門上去,那人把她抱住,吻住她。吳桓不受控製地向前幾步,看清了那人。冷傲疏離的眉眼,俊美宛如雕塑。那人修長的大手繞到淩珞禎腦後扶住,加深了這個吻,似乎察覺到了他的視線一般,睜開了眼,冷淡隨意的眼神往他身上一掃,帶著明目張膽的挑釁和輕視。鴻遨集團的謝總,謝氏家族鼎鼎大名的謝二少。突然一切都串聯起來了,他被降咖,被撤代言,原來淩珞禎背後那個人,是這位謝少,謝祾昭。平生第一次經曆的挫敗感襲上心頭,吳桓失落地落荒而逃。“你怎麼回來不跟我說?”一上車他就親上來,好一半天他鬆開了,淩珞禎才害羞地問他。“我來這裡接你了。”謝祾昭淡淡地答道。“如果你跟我說了你什麼時候會回來,那我等你的每一天都會很期待。”淩珞禎笑著說,說完後知後覺這話太過直白,頓時紅了臉轉頭看向車窗外。“知道了。”謝祾昭用手指輕輕把她黏在唇邊的發絲撥開,從善如流地應了。謝祾昭不是不想,隻是工作中不行,他會一直分心。滿腦子都是趕快回去她身邊,是不可能完成任何事的。這次出去外麵遇到了些麻煩事。在M國,他有一些產業還沒有轉白脫手,那邊他得力的人都是跟他從一無所有開始的,他無法拋下。 好幾天沒見了,淩珞禎細細地觀察著他的臉,好像是複習他五官的每一個細節一樣。“看什麼?”他注意到了她過分專注的眼神,眸色一下幽深起來,像有暗焰在裡麵燃燒。淩珞禎被燙了一下,趕緊轉開頭——這眼神意味著什麼這些日子來她可太明白了。到了家,門鎖哢噠鎖上的瞬間,謝祾昭把她抵在牆邊,親吻如同疾風驟雨般襲來。到不了最後一步,但淩珞禎漸漸能夠配合他的需索。“你難受嗎?”他氣息不穩,問她。淩珞禎搖搖頭,她還是會恐慌焦慮,但比之前已經好了很多。“你這裡怎麼受傷了?”淩珞禎這才發現他右後腰處貼著紗布,滲出了血跡。“你剛才還非要那麼用力!”淩珞禎著急地貼上去查看。溫香軟玉貼上來,他又蠢蠢欲動。淩珞禎注意到了,又羞又氣,在他肩上打了一巴掌,“你不許動了!”他出差到底是乾什麼去了?淩珞禎心疼地想。這刀傷縫過針了,謝祾昭便隻是讓李驍然過來幫忙換藥。李驍然進門來就擠眉弄眼的,但是謝祾昭麵無表情的臉隱含警告,他想起林欽的警告,不敢在淩珞禎麵前造次,省得被謝老二弄死。淩珞禎在一旁看著,那傷口有十來厘米長,她心揪起來,忍不住緊緊攥著他的手指。“咳,”李驍然清了清嗓子,“你這個情況,不要劇烈運動……特彆要注意禁欲。”李驍然走了,淩珞禎忽然想起自己好像見過他——對了,是她中了藥那次第二天見到的醫生。所以那時候是謝祾昭叫他來的吧。從一開始他就一直顧著她。淩珞禎這才意識到——哪怕當時他說了些狠話。所以看見關於他和文姝一的緋聞,淩珞禎雖然難過、低落,但卻不會懷疑他的感情。他沒有彆人,隻有她。“怎麼又要哭了?我不疼。”謝祾昭見她呆呆的,眼圈泛紅,圈住她,“睡會兒,我讓酒店那邊送吃的過來了。”瘋子一個。淩珞禎在心裡罵他,謝祾昭,真是瘋子一個。到了第二天,謝祾昭晚上有場商務宴會,淩珞禎不能跟著他去這樣的公開場合,自己回了學校。謝祾昭是不耐人多嘴雜的,但交際應酬在所難免。他和大哥謝聞昭無疑是中心人物,攀談者無數,但覷著兄弟二人的臉色,許多都隻敢客套恭維幾句就走開。“祾昭哥哥、聞昭哥哥!”文姝一穿著高定的抹胸禮服,露出香肩鎖骨,仿佛一朵美麗清雅的茉莉,她直奔著兩人過來。謝聞昭對這個氣質端莊的文家妹妹印象不錯,雖家世差了些,但她爸媽知分寸,頭腦也算清楚。女人嘛,不過是英雄的點綴,漂亮賢惠足矣。文姝一跟謝聞昭寒暄幾句,她身後走過來一個女子,親昵地搭上她的肩,“聞昭哥,阿祾。”這女子身材豐腴,一身魚尾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線,個子高挑,相貌明豔動人。這聲阿祾入耳,謝祾昭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當著謝聞昭,他沒說什麼。“姐,你回國還是第一次見到聞昭哥哥他們吧?”文姝一笑道。這堂姐,竟然叫謝祾昭阿祾,好像他們很熟一樣。文錦瑤笑而不語,向兄弟倆舉杯,抿了口杯裡的香檳,“那邊有個朋友,我先過去了。”說完搖曳著身姿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