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再裝死我就非禮你“喂,如果你繼續失神的話,我忍不住在台上吻你可彆怪我哦。”妖媚男拉著我在鋼琴旁落座之後,戲謔地看了我一眼,我才發現我已經開始了我的演出,而剛才的緊張和不自信完全煙消雲散了。這個人是有意的吧,故意用他的吻來驅散我的緊張感,現在卻裝的若無其事,他,究竟在想什麼?潺潺的鋼琴曲優美地從妖媚男手中傾瀉出來,每一個音符都像有生命一樣從他的手中跳躍進觀眾和評委的耳中,我如癡如醉地聽著,然後在我加入的部分開始了我的演出,我輕巧地旋轉轉圈,然後跪倒在妖媚男的身旁,開始了我們的四手聯彈。卡農鋼琴曲從我們的手指下麵緩緩溢出,空靈的鋼琴音色像來自遙遠國度的呼喚,飄蕩在濃綠色的陰涼裡,驚了無數隻匍匐在樹上的鳴蟬。我的手指在鋼琴上優美地舞蹈,每一個琴鍵都似乎變成了林未哲的臉龐,我想在觸摸這種悲傷曲子的同時,能夠觸摸到對林未哲的記憶。我對他,竟然是開始不停地思念了。妖媚男彈到一半手突然一轉,一段激揚熱烈的鋼琴曲從他精湛的琴藝裡流出,讓觀眾和評委一下目瞪口呆,我迅速地站起了身,開始了我的芭蕾舞蹈演繹,《巴黎聖母院》愛絲美拉達在廣場被絞死的那一段舞蹈,激烈而又痛苦的情感掙紮,這就是我第二輪比賽要表現的主題。“你說沒有人愛你是嗎?那好,你如果跳下去,我也會跟著跳下去!”林未哲衝了過來,但是沒有靠近我,而是爬了上來…………。“可是,你走了我該怎麼辦?你讓我怎麼辦……久久……”……。“沒有的事,隻是想看看你野蠻的樣子呢……”林未哲彆過頭去,臉頰微微的紅了。……。“林珞可!!你再攻擊久久,就彆怪我翻臉不認人了,久久她在你心裡是一文不值,可是她在我心裡卻是極其重要的人!”……我的耳邊一遍遍地響起林未哲對我說的話,他的話如同詛咒和絮語,讓在舞台上輕盈跳起的我頭痛欲裂,林未哲,林未哲,你現在有沒有在想我,從火海裡被救起的你有沒有擔憂過我的生死,如果我真的死了,你是不是像你說的那樣心痛?我的左手在空中劃了一個半圓,右手和肩膀放平,左腿高高的抬起,右腳尖踮在地麵上,然後散開我頭上的絲帶,我不停地跳躍,跳躍,在激烈亢奮的曲子裡麵掙紮痛苦,我臉頰上的眼淚都隨著我的旋轉跌落在地板上,最後,我高高地在空中拋起自己的身體,然後伴隨著妖媚男最後一個重低音,悲傷地落了下來。做完最後一個動作,我完美地結束了自己的演出,我的後腦已經痛地沒有了知覺,眼前觀眾的尖叫和評委讚許的眼神都開始錯亂,我的世界奇異地天旋地轉起來,我支撐著和妖媚男一起行了一個謝幕禮,卻在下到後台的路上就再也沒有力氣,我難過地搖了搖頭,讓一陣惡心的感覺把我吞噬,我沒有再回應任何選手的祝賀,而是直挺挺地倒在了地板上。 然後,不省人事……後腦疼得厲害……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地邁不開步子,我難受地弓起身子,像一隻蝦米一樣縮成小小的一團,刺眼的光在我麵前不停地晃,妖媚男的呼喚擾得我不安地轉了轉眼珠,我試圖睜開眼卻被一陣沉沉的睡意吞沒,當我完全沉在黑暗裡的時候,我的身體突然變得很輕很輕,眼前突然出現崇重一中的操場,白楊在炙熱的陽光裡依然筆直,隻不過我還沒看清楚就立刻走進了高三三班。林未哲、蘇小布和我的座位都空空如也,我的周圍是交頭接耳的同學,班主任不停地摔板擦,他的臉色極差,不停地來回踱步。“大家安靜點,難道沈久久死了,你們就沒有一個人傷心難過嗎?”我死了?他說我死了?我望了望自己的身體,我明明有手有腳完整無缺,他為什麼要這樣惡毒地詛咒我?我很想大聲地喊:“我沒死,你們不要相信他說的話。”但喉嚨裡仿佛哽了一塊異物,想要張嘴卻扯動了我後腦的神經,一陣陣惡心襲過來,我痛苦地蹲在地上,母親的臉和林未哲的臉在我的眼前交替出現,還有蘇小布和林珞可仇恨的眼神,他們仿佛都站在我的身邊,又似乎離我很遠,我用儘力氣伸出雙手,想抓住些什麼,卻不知道自己想要抓住的究竟是什麼……“喂,你醒醒,快醒醒。”有人在拍我的臉頰。好……煩。“喂,死女人,如果你再裝死就彆怪我非禮你了,快起來!”有人解開了我的上衣紐扣。好……下流。“喂,我說到做到哦,你再這樣我就真動手了。好娘……還不快點。“……”說話的人沉默了,我雪白的胸脯上一陣陣小冷風飄過,這人也太不厚道了,解開了我的扣子讓我乾晾著,難道我光溜溜的上身就這麼沒吸引力?我的眼睛偷偷地眯成了一條縫,隻見一個溫潤如水的男子坐在我的床邊,他看起來帥的讓人窒息,不夠他鼻子下麵掛著兩條血紅完全抹殺了這種美感。“你流鼻血了……”我緊張地坐起來,撕下床頭上的幾張紙巾遞給他,我可愛的小胸脯隨著我的動作歡快地上下左右地顫動了幾下,導致麵前的人的鼻血流的更洶湧了。……好不容易等我穿戴整齊,這位仁兄也很配合地止住了鼻血,我正襟危坐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這是醫院的一間豪華病房,我的病床旁邊的櫥子上擺滿了營養品和時令水果,周圍還放著從我身上剛剛卸下來的氧氣罩和各種管子,雖然我不知道那些都是用來乾什麼的,但似乎我是剛剛經曆了一場大手術,也似乎是將將撿回了一條命。怪不得我渾身像散了架一樣沒力氣,後腦也是疼痛異常。沉默了8分鐘23秒之後,我終於按捺不住,對著這個陌生男子拋出了兩個很沒水準的問題。“這裡是……哪家醫院?”“還有,我……是誰?”“你不記得你是誰了?”麵前的人驚駭地望著我。“我應該記得我是誰嗎?”我扶住了昏昏沉沉的腦袋,頭依然很痛,腦子裡混混沌沌地如同一團棉絮,曾經的一切對我來說完全是一片空白,我憶不起任何,我的心底似乎也有個聲音促使我不願意憶起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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