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當然認識這是孟家的嫡子,頓時也不敢對他動手。 孟予安看向白音韻,“白姑娘,不要太過分了!” 白音韻氣急了,剛才她都沒有這麼氣,“我過分?”白音韻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隨後手指指著孟予安,“孟予安,你未過門的妻子被她欺負,你不幫婉兒出氣,反而幫著她?不是我過分,是你過分!” 孟予安聞言,看向白音韻身後已經眼眶泛紅的鐘婉,臉色有些不自然,他移開視線,“顏清並未做錯什麼,你何必對她這麼無情?” 白音韻感覺自己要被氣死了,“我無情?” 孟予安擋在江顏清的麵前,“你總該有些容人的氣度,不要對彆人這麼計較才是。” 白音韻覺得孟予安的腦子是被驢踢了,不然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劉子義也擰眉,不理解孟予安為何會護在那個人前麵,畢竟,孟予安是鐘婉的未婚夫不是嗎? 眾人和劉子義是一個想法,不明白孟予安在做什麼,明明,鐘婉才是他的未婚妻,可他此刻卻在護著彆人。 文琉氣急了,偏偏此刻不是她能開口的時候。 鐘婉拉了拉白音韻,“算了,不過是被嗆了幾句,我們若是因此反擊,反而被人說小肚雞腸,沒有容人之量了。” 這話明顯是反諷孟予安的,白音韻驚呆了,她是知道鐘婉在麵對孟予安時,總是低眉順眼的,乖巧聽話,沒想到,鐘婉竟然還能因為自己懟孟予安,果然是姐妹情深! 和白音韻的感動不一樣,孟予安則是有些不自在,畢竟他也是聽得懂鐘婉的反諷的。他不認為,這件事就是江顏清的錯,畢竟,江顏清那麼離經叛道,和鐘婉這樣的大家閨秀不同,會產生分歧也是正常的。 白音韻冷哼,還沒有說什麼,背後就傳來聲音。 “阿姐,你們在這裡啊!”白英傑跑了過來,手裡拿著一本詩集,“我聽聞阿姐在辦流觴曲水,剛好我得了一本詩集,拿來給阿姐欣賞欣賞。” 白音韻微微擰眉,“彆添亂,一邊玩去。” 白英傑不高興了,“什麼啊?是真的好詩,我敢保證,聽過的人定很是很少,這是一個詩集愛好者,走遍各國,搜集了各個詩人的詩,整理成詩集,供大家欣賞的。”白英傑見阿姐不理他,連忙又說,“阿姐不信,我給你念其中一首,定能驚豔你,”說著也抬了抬下巴,“你們也聽聽,給我評評理。”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怎麼樣?是不是很不錯?剛好適合現在賞花的時節……” 劉子義揚眉,“這不是剛才江姑娘做的詩嗎?” 眾人頓時明白了,為什麼自己聽著覺得耳熟,這不是剛才流觴曲水,江姑娘獲得滿堂彩的詩詞嗎? 大家都看向江顏清,不理解她為什麼要抄襲彆人的詩詞來玩,剛才也不是沒有做不出詩,人家都乖乖喝酒了,不過是圖個玩樂而已。而且,江姑娘不但抄襲了,還用這詩詞來挑釁鐘姑娘。 再看到孟予安護著江顏清的模樣,大家忽然就腦補明白了。 這孟予安與鐘婉是有婚約的,兩人是未婚夫妻,而這江顏清今日頻頻挑釁鐘婉,孟予安還護在江顏清麵前。 眾人暗暗揚眉,看來,這丞相府和將軍府的婚事,怕是要黃了。 白英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聽到劉子義的話,連忙說到,“沒有啊,這詩我前幾日在書院裡看到的,這首詩是一個叫崔護的人做的,怎麼會是什麼江姑娘呢?難道江姑娘真名叫崔護?” 白音韻笑了,摸了摸自己弟弟的頭,“當然不是江姑娘叫崔護了,江姑娘好好一個姑娘,怎麼會叫崔護呢?” 但是江姑娘好好一個姑娘,卻會抄襲彆人的作品。 江顏清沒有想到,這個朝代真的有那些古詩,可明明她之前一首都沒有發現,也問過,這個朝代根本就沒有什麼李白杜甫的,為什麼會有崔護? 孟予安擰眉,側頭看著江顏清臉色慘白的模樣,忍不住心疼,連忙替她說話,“顏清肯定不是故意的,今日作詩,你是現出的題目,她如何提前做準備?” 白音韻笑了,反駁他,“你怎麼知道她隻準備了一個桃花相關的詩句?今日是隻玩了一局,若是再來幾局,她定也有彆的詩句可以抄襲。” 這點,白音韻倒是說對了,若不是當時氛圍過於尷尬,有人提議去畫畫,想必江顏清還能拿李白杜甫的詩來當做自己的。 孟予安還要爭辯幾句,就 句,就聽到了一道沉穩的女聲。 “發生何事了?怎麼吵吵鬨鬨的?” 白夫人帶著幾個夫人過來,幾個夫人剛好都想看看適齡的孩子,有沒有適合自家的人選,便都跟了過來,誰知還未進門,就聽到了吵鬨聲。 白英傑心思直,聽到母親問話,連忙就說了,“娘親,好像是有個姐姐用彆人做的詩當作自己的,被姐姐拆穿之後羞惱了,孟大哥說姐姐不夠容人,沒有容人之量。” 孟予安:“……” 白音韻微微一笑,不愧是她弟弟,說得很好。 白夫人笑了笑,罵自己兒子,“胡說,這與你孟大哥有什麼關係?” 白英傑連忙指了指,“不信娘親你自己看啊,這場麵看著,就像孟大哥和那個姐姐是一根身上的螞蚱,姐姐和婉兒姐姐是一條船上的人一樣啊!” 幾個夫人看著這場麵,倒是和白英傑說的不錯,孟予安護著那姑娘,白音韻護著鐘婉,的確各成一派。 “嗬嗬。”有人被白英傑的形容逗笑了,白夫人臉上也帶著笑,看著這場麵,再看向護著江顏清的孟予安,笑容收斂了一些,側頭像孟夫人道歉,“小兒還小,不太會說話,還望夫人與公子不要介意。” 孟夫人臉上的笑容有些撐不下去,但還是對著白夫人點了點頭,“是我家小兒不知禮數,白夫人見諒才是。”說著,孟夫人看向孟予安,眼睛眯了眯,“予安,過來。” 孟予安不太情願,“娘。” 孟夫人擰眉,“予安。” 孟予安隻能走了過來,站在孟夫人身後。 大家看著這一幕,互相看了看,心裡都有了計較。 孟夫人讓孟予安給白音韻和鐘婉道歉。 孟予安雖不太情願,卻又不得不開口,朝著兩位姑娘行禮,“是予安衝動了,兩位姑娘見諒。” 白音韻扯了扯嘴角,想再諷刺一句,就對上了自家娘親的眼神,於是將已經到嘴邊的話吞了進去。 鐘婉側身避開了禮,沒有開口說不介意,畢竟,孟予安說不容人的是白音韻,自己沒有資格替白音韻原諒他。 孟夫人看到鐘婉,連忙叫她過來,“婉兒,來伯母這。” 鐘婉朝著幾位夫人請安,隨後才走到白夫人身邊,也就在孟夫人身邊了。 白夫人拉著鐘婉的手,又招呼了一下院子裡的一群人,“好了好了,既然是誤會,那便不提了,我們去那邊的院子裡賞花,這幾日花開的正豔呢!” 說著,便一群夫人帶頭往外走,身後的姑娘們才跟上,大家走的時候,都看了一眼那江顏清,隨後才離開。 江茹燕最後走的,冷冷的看了江顏清一眼,哼了一聲,“丟人現眼!” 江顏清自然不服,她委屈的看向孟予安,她哪裡知道這個世界也有那些詩人?若是早知道,她定不會用他們的詩句啊! 孟予安看到江顏清被孤立,可憐兮兮的站在那,忍不住往她那邊走了幾步。 “予安。” 孟夫人站在原地,冷眼看著孟予安,腦海裡,全是剛才白夫人的話。 “孟夫人,如今孟將軍如日中天,孟公子也是青年才俊,倒是很招人喜歡。” “隻不過,這孟公子到底和丞相府有婚約在身,有些事情,還是避諱一些比較好,今日國公府人又多,若是被有心人看去了,怕是孟公子,不好解釋啊~” 白夫人才說完,一旁的小丫鬟就將自己在院子裡看到的事情說了出來,雖然當時隻有自己和白夫人在,但孟夫人還是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很是難受。 “奴婢去打水的時候,看到孟公子拉著一個女子的手,在院子裡追蝴蝶,那女子一身碧色的衣服,倒是奴婢眼拙,沒有瞧出來是哪家的千金,不過奴婢記得,鐘姑娘今日穿的倒不是碧色……” 白夫人微微一笑,“自然不會是婉兒,婉兒那孩子雖然命苦,早早就沒了娘親照顧,但知書達理,端莊大方,怎會做如此失禮數的事?” 孟夫人看著遠處那個姑娘,一身碧色的衣裙,再看自家兒子明顯很是憐惜的表情,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莫不是她管的太鬆了,才讓她的兒子,做出如此無禮的事情來。 孟予安回頭,看著娘親的臉色有些黑沉,忍不住有些發怵,又看了看站在原地的江顏清,一時有些難以抉擇。 江顏清見孟予安被叫住,心裡越發的委屈了,忍不住叫了他一聲,“孟予安~”
第一百四十三章:穿越文裡的未婚妻10(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