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卿正富沒有加入賭博隊伍,在旁邊觀看。 曾政克關心地問:“卿正富,你玩什麼呢?” “我先看一看,一會兒在鬥地主或者麻將桌上接起。”卿正富聽見關心,明確回答領導。 酆相彪拿過撲克,一邊洗牌一邊高喉嚨大嗓門叫喊:“來呀,我們玩我們的,莫管那麼多,他要搞什麼自己曉得參加。打好大?” “彪娃子,你說打好大就打好大,我們樂意奉陪。”任至建以有錢的口氣答複。 酆相彪咧開牙齒“嘻嘻嘻……”笑開了:“那好,新年大節的,打小了沒意思,乾脆50元下底,謎隨也是50,可直接加大隨,看了再隨翻倍,上不封頂行不行?” “算了,打大了沒有意思,莫搞這麼嚇人,下底50太大了,象平常一樣,隻下10元,上要封頂,每盤不超過100元。”曾政克覺得太大,擔心招惹禍事,當場製止。 酆相彪嘮叨表示不願意:“哎呀,平時在外擔心招搖過市,今天在你曾局長屋裡怕啥子嘛。10元太小了,過節呢,不打大點沒意思。” “不少了,平常贏的人一盤千多兩千,輸的人都是幾百,打10元已經夠刺激了。”曾政克搬出平時玩牌戰果對比,繼續堅持自己的意見。 薛天山從中勸解,一錘定音:“彪娃子不要堅50元下底和上不封頂,曾局長稍作讓步,我提個折中意見,下底和謎隨0元,00元封頂。” 兩個爭論者聽從勸告,其它人無相反意見,意見統一,酆相彪請旁人端牌後開始發牌。 三桌人玩到天黑,女主人請大家宵夜。 卿正富先看了一陣電視,後來接了幾盤鬥地主,晚上吃過宵夜之後,又接幾盤麻將,輸去百多元,半夜前感到玩得無趣,告辭提前回去了。 客人都不肯下牌桌,有的倒了一杯酒,用碗裝了幾樣下酒菜,端上牌桌邊喝邊打;有的調碗涼麵端在手上邊吃邊玩;有的乾脆不吃不喝儘興地玩,玩到半夜,餓了,自己進廚房找出酒、菜、涼麵和調料,按愛好調製,端上牌桌吃著打。一直興致勃勃玩了一個通宵。 費葩潔玩得有些疲倦了,打著嗬欠無意之間抬頭看向窗外,突然一聲驚叫:“哎呀,打了一天一夜,收得折了,你們看,東方都發白了。” 其它人一齊看向窗外,果真到了黎明時分,頓時感覺瞌睡襲來,紛紛丟牌結束戰鬥。 眾人清點戰果,鬥地主這桌聞定銀贏了二千多,單專銀小贏,費葩潔輸了近三千。 費葩潔氣鼓氣脹地說:“我帶的5000多元,遭你們洗劫去了一多半。” “我沒贏多少,主要是聞定銀贏了。”單專銀微笑著小聲辯解。 聞定銀發出得意、爽朗的笑聲,自鳴得意吹噓:“這是爹媽給我名字取得好,打牌穩定贏,輸錢象什麼話!” 麻將桌差不多都是高手,輸的隻幾百元,贏的也隻幾百元,有的保本,懸殊不太大。 扯金花者,薛天山贏了1.萬元, 1.萬元,酆相彪贏了0.9萬元,兩人大獲全勝,喜笑顏開將錢裝進包裡;曾政克基本保本,就任至建一人輸。 曾政克擔心任至建慪氣,有意揶喻調侃:“蠻娃子,你那麼多錢,放在屋裡還要長黴,輸些出來,免得放在簸箕裡端到太陽壩裡曬;再說,那些錢又不是你印的,輸了不要慪氣。” 任至建要充硬漢,嘴巴乾嚼得很地自我寬心:“嚓,老子有錢,輸得起,是我自己打牌輸的,並非他們硬搶,我一點兒也不慪。” 薛天山為了顯擺,從賭贏的資金中數出5000元錢,當眾送給曾政克:“曾局長,你這屋裡風水好,贏了錢當知恩圖報,這錢給你拜年。以後經常喊我們來玩,好再贏錢!” 曾政克毫不客氣笑盈盈地接錢在手。 “你贏了錢,當眾抽頭拜年,我隻有跟著拜。”酆相彪好象有些不情願,不得不拿出5000元錢來送給領導。 薛天山十分不講情麵杵道:“莫說空話,願不願拿錢拜年是你的事,不要勉強跟我學。” 聞定銀從旁插話:“你們贏大場合的拿錢拜年,我贏得少,隻有下回贏多了再來。” 費葩潔代表輸家發話:“好,贏得多的送,少贏的和輸家理所當然不拿錢拜年。” 曾政克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縫,多餘之言一句也不說……過了一個歡喜快樂年。 過罷春節,簡德平結束探親,按時回來上班。 曾政克走到簡德平麵前,親切問候:“三哥,這回去看望嶽父嶽母,一家人玩得高興噻?” 簡德平真誠地表示謝意,如實予以回答:“謝謝曾局長關心,玩得高興。” “兩位老人家身體可好?”曾政克繼續虛與委蛇。 簡德平當然有問必答:“不錯,他們雖已邁進古稀之年,但身體都很硬朗,嶽母還能動手煮飯。” “老人身體好是福啊,後人少費多少心喲。”曾政克好似真情流露,發表一番感慨。 簡德平平靜作答:“是的,曾局長說得一點不錯。” 曾政克家長裡短關心過後,從衣服口袋裡掏出幾張百元大鈔神秘地說:“三哥,年前和你一道去省城,回來路過大包壟水泥廠,被高廠長看見,硬攔我們下車吃飯,他感謝你們的關懷,給了400元錢,我們回到本縣,Y縣氮肥廠的廠長過來,他也給了400元錢,你們在一線執法辛苦,全交給你,發給你和三個執法隊員各00元。” 簡德平默默無語接過錢,放進抽屜裡。 “三哥,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有些工作需要商量,研究如何落實。”曾政克臨走時說。 簡德平聽說商量研究工作,拿上筆和筆記本,跟在其後走過去坐在對麵。 曾政克盯著簡德平語氣溫柔地說:“自直管以來,原由勞動部門管理的特種設備,按國家規定應由質監接管;上級要求,去年下半年,就要把由勞動部門監管的特種設備移交到我局,我安排費夤仂接洽,效果一點兒都不理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