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政克不想理不行了，放開龔金玉，各自拿過褲子，抖抖索索穿戴整齊，然後打天門道貌岸然發話解釋：“哦，顏前利喲，在查房啊？是我和龔主任在加班研究工作，不是小偷進屋偷東西。好啊，你有高度的警惕性，時刻關心單位的安全，不錯！以後單位的安全保衛就委托你負責，我不會虧待！”表揚一番靈機一動加上許諾暗示。 顏前利看見龔金玉麵上潮紅，惴惴不安站在屋裡，不敢扭頭正視自己，心裡明白所說加班的含義，並不挑穿隱情，反而盯著一把手討好地諫白：“我不知是曾局長和龔主任在加班，還誤以為是小偷呢，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繼續工作，走時叫一聲，我來閂大門。”說罷，若無其事轉身走下樓，回自己寢室去了。 龔金玉受此一番驚嚇，顧慮重重小聲地說：“政克，我擔心顏前利會把我們剛才所做的事說出去，那樣就會破壞家庭和睦，我好害怕喲！還是不做了嘛。” “不怕，我能讓顏前利懼怕，他是不敢吊起下巴亂說的！”曾政克輕聲安慰之後，順手關好門鎖緊暗鎖，有恃無恐地伸手拉過她重新大乾起來…… 顏前利有心抓住領導的把柄，回寢室不久又躡手躡腳悄悄摸上樓，站在局長辦公室外聽壁根，估計快完事了，才又輕腳輕手摸下樓回到寢室，關上門在家等候。 兩人結束戰鬥之後，穿戴整齊走出局長辦公室。 曾政克順手拉上門，“呯”的一聲鎖上了門的暗鎖。 龔金玉在前，拉開走道上的路燈開關照亮樓梯。 曾政克隨後走下來，到了二樓顏前利家門口小聲叫喊：“前利，我們走了，請你關一下大門。” “好，你們走嘛，我在看電視劇，馬上就出來關門。”顏前利在室內輕聲答應。 周圍沒人，曾政克大膽地牽著龔金玉的手下樓，一路卿卿我我，親密無間地走出單位大門，快下公路時，聽見身後傳來關大門的聲音。 翌日已是臘月二十五，上午十點多鐘。 顏前利本就注重眼前利益，見昨晚撞破局長與龔金玉偷歡之事，卻沒被曾政克叫去談話許諾好處，有心要放出口風，讓掌權者明白暫時管住了嘴，得趕快給自己考慮利益，不然就要敞開嘴巴說出去，於是臉掛神秘莫測的笑容，在測試所深有意味地講開了：“嘿嘿，昨晚曾局長和龔金玉在局長辦公室加班，我幾乎把他們當成小偷……” “你看到他們在做什麼？”聞定銀十分敏感，從他未講先“嘿嘿”冷笑裡，聽出了弦外之音馬上問。 顏前利明白禍福厲害，知道點到為止就夠，故意“吱唔”著不肯明說。 其實，昨晚在回家的路上，曾政克就想好怎麼堵住顏前利的嘴，而是沒想到他會如此之快。 &n /> 所裡的三、四個職工見其吱唔，自然明白其中深有含意，既涉及領導，也就沒人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不可。 由於出自顏前利之口的這一吱唔，局長與龔金玉有一腿的緋聞，所裡的職工算是心知肚明了。 就在顏前利與所裡職工說的同時，曾政克去叫楚成根：“來我這兒商量春節放假和提前輪休有關事宜。” 楚成根手拿筆記本走進局長辦，坐在對麵擺正姿勢，與其說是商量不如說是聹聽安排。 曾政克先不說正事，倒以習慣的語氣，搖了搖頭說道：“老楚啊，這次去省開會，差點兒丟了性命，真沒好大一個意思。” “那是怎麼一回事？我一直沒有聽說呢。”楚成根先關心詢問，後才說出不知情的話。 曾政克這才說出原因：“方平開車到達D縣，對麵來個生手開車，不僅占了我們的道，而且直接向我們的車子撞來，若不是方平技術好，也許就要到馬克思那兒去報到了，看到他迅速打方向才躲過大禍，我們的車頭右側，仍與對麵來車相擦掛，我坐在副駕駛位置吃了點虧，住了幾天院療傷，以致耽誤回局日程。這兩天來了，你在家考慮放假期間的安全和輪流值班沒有？” 楚成根擺出慣有的順從之相，不僅沒提出一點相關意見，而且用檢討的口氣說：“對不起，主管不在家，在外耽誤幾天，也沒打電話告訴原因，省局有關注意春節安全的文件暫沒收到，我還以為有新的安排，所以不敢貿然盲目行動，還在等主管回來親自安排。” 曾政克聽了相當滿意，毫不客氣地說：“既如此，我就來說一說想法。省局下發春節放假的文件，我們一並帶回來了，那幾天躺在醫院病床上，我就在思考如何如做好春節放假的事，正規放假時間必須執行省局和縣政府文件，考慮到傳統習俗，今天召開職工會，講解春節放假安全注意事項，宣布從那天下午開始輪休，遇到上級通知，得有人辦理，正月初七務必上班。正規放假那幾天，安排顏前利晚上值班，負責單位安全保衛，每天發60元報酬。這樣安排妥否？” 辦公室樓上就住著顏前利一家人，過年不上班，一家人出去玩耍，一把鎖鎖住門，晚上回家從裡麵閂上門，這就成了其負責單位的安全保衛，名為安排安全保衛，實際借機名正言順發錢，目的顯然清楚不過，就是為了堵住顏前利的嘴而慷單位之慨。 “主管就是主管，比一般人的思維的確高一著，行，如此安排，既執行了省局和縣政府下發的放假文件，又兼顧了職工的民族習慣，還加強了單位安全保衛責任。考慮得相當全麵，我無任何反對意見，堅決支持擁護。”楚成根哪知其中奧妙，反而奴顏媚骨恭維歌頌。 兩人統一意見後，曾政克老氣橫秋吩咐：“你去辦公室，安排龔金玉通知，考慮到這兩天來了，有的職工上午可能要買點過年貨，定在11點鐘召開職工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