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政客撈錢玩法律(8)(1 / 1)

清與濁 雲台仙翁 1047 字 15天前

曾政克頗有耐心,沉默不語,等待袁慶鷹答複。 “我的錢不是大水衝來的,沒那麼好拿!得了好處,就該你想法,我不得再著乾急。”自古以來,無商不奸,作為煙草公司經理的袁慶鷹,自然不會例外,他繼續打起肚皮官司,暗中惡狠狠謀劃,一點也不急於答話。 曾政克聽不到回答,做出實在為難的樣子說:“為幫你的忙我想了許久,省局剛剛直管我們,要求依法辦案,我們不敢越雷池一步,必須穿釘鞋上瓦屋——把穩行事,剛才對你說按省質量條例處罰,就是冒險打法律法規的擦邊球,到時查起案子解說得通,你和我都才保險。” 袁慶鷹麵上無表情變化,心裡卻在惡毒詛咒:“狗日的曾政克,拿了錢還裝模作樣,捅你屋裡十八代祖先人!龜孫子硬是心狠屁股眼兒黑,吃雀雀毛都不吐,嘴裡說得冠冕堂皇,落下實來還要我大出血,老子沒得那樣傻!受人錢財與人消災,拿了我的錢就該為我辦事!你要望天喊價,我偏要就地還錢,管你龜兒子亡者升天不升天!”暗中詛咒歸詛咒,嘴裡繼續叫苦,說到錢乾脆軟中帶硬表明態度:“曾局長,我的好哥子,請你體諒公司和我的難處,無論如何再也拿不出多少錢來,給個千兒八百元,交點罰款意思一下,請你抬手放行喲!” “那怎麼得行,袁經理不是有意為難我嗎?抽到那大一批煙草專用肥不合格,不管是憑帳按貨值計算,還是實際抽樣看見的數量,千兒八百絕對無法擱平,好兄弟,如你要固執己見,哥子我隻好愛莫能助,你的好意隻能心領,請帶回去。”邊說邊彎下腰伸出左手去拿抽屜裡的錢和煙,做出欲退還的樣子。 袁慶鷹見不對頭,趕緊起身,隔著桌子一把按住曾政克的左臂:“曾局長,有話好好說,不要傷了兄弟間的和氣。確有難處說出來,還是你先前電話上說的那句話,我們共同想辦法,另辟蹊徑找一條都能通行的捷徑。” 曾政克王跛子拜年——順勢一歪縮回拿錢物的左手,坐直身子眼望袁慶鷹,用深情厚誼的口氣說:“好兄弟,並非哥子不為兄弟著想,而是你我擠上了獨木橋無法回避,務必想法互相抱緊一點,再順勢扭轉身子,這樣你能過,我也能過,若夜壺裡屙屎——顧得到一頭,顧不到一頭,你我二人便有人要擠下河去。所以你得理解哥子,適當出點血,向上對下我才能作出交待。” “哥子一番話說得巴皮巴肉,硬是情真意切,讓兄弟我無話可說,真正好受感動!行,隻要哥子不是王法不認親情,鋼刀不認骨肉,你要我怎麼適當出血,隻要承受得了,我一定聽從哥子吩咐。”袁慶鷹不再堅持隻意思一下,以承受得了為前提表明態度。 曾政克臉上掛著親切的表情與之討價還價:“袁經理,你不在家時,明副經理找到簡德平表態,願意給、4萬元罰款,簡德平電話請示,我一直堅持必須依法查處。今天兄弟把話說到這個分上,就按明副經理所說數目繳納罰款如何?” “副職就是副職,在家哪能擺平這樣的事?今天由我出麵,還要那麼多,豈不顯得我這個正職沒有雞.巴個用?隨便怎樣也不能按明力承諾繳納罰款!請哥子慎重考慮。”袁慶鷹口裡稱哥子,態度卻相當堅決,以不容回旋的口氣抵製,非要曾政克鬆口少繳不可。 曾政克實在無法,咬緊牙巴骨使出最後一招:“袁經理,你看這樣行不行?剛才已給兩萬,再拿一萬,達到明副經理所說下限,就把你的問題徹底處理到位。” “曾局長那樣說就沒有意思了,那兩萬是拿給你應付上麵和擱平下麵兄弟夥的,至於你怎麼支配,我一概不問,也不要任何票據。再拿一萬出來,看你怎麼處理?”袁慶鷹幾經討價還價,說出最後底線。 曾政克城府深不可測,不動聲色沉思一陣再次商討:“袁經理,我的好兄弟,你如此理解體諒人,哥子我無話可說。好,為了朋友兩肋插刀,我就來承擔一回責任,還得請兄弟支持。” “說,需要我怎麼支持?隻要做得到,一定儘力而為,決不拉稀擺待!”袁慶鷹頗有氣勢發問,拍起胸脯豪氣十足表態。 曾政克臉露笑容,慢聲細語說出計劃:“你說的一萬作數,但得分解成兩項,一是繳罰款8000元,二交檢驗費000元。我局執法隊員一個比一個精,特彆是簡德平那個脾氣不得不防,如不把他們打整到位,就是我兩個說好了,他們硬要拗起打一錘,我也難辦。我打算先給他們做工作,事先說明你來找過我,說了許多困難,在發展煙葉種植方麵努了大力,給縣財政增加不少稅收。為讓大家了解真情,你邀請我們到公司去座談,詳細介紹情況,爭取得到理解,我先給肖書記說好,並請他出麵表態支持。中午招待一頓,一切便水到渠成,所有難題迎刃而解,這樣就能達到少繳罰款的目的!” “安排一次座談,時間定在哪一天?好好招待一頓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一定辦好;不光如此,我還要在座談會上,給每人送一條中檔禮品煙,讓大家都高興。”袁慶鷹把難題擱平,心中興奮不已,興高采烈說出接待計劃。 曾政克因沒做好己方準備,擔心重新掌權後初次撈錢,一著不慎小心陰溝裡翻船,因而沒馬上定下時間,倒顯得工作繁忙,含糊其辭答複:“時間暫不定,因為我答應明天和執法隊員一道下鄉工作幾天,回來後看情況定下時間再電話聯係。” “行,等曾局長定下時間,我一定負責落實。不再打擾,我走了,請哥子好好休息。”錢真是個好東西,一下就把難題擺平。可袁慶鷹心裡那個恨呐,早暗中把曾政克家十八代女性祖宗,以惡毒的咒罵方式,又問候了好幾遍,但表麵上稱兄道弟,達到目的仍麵露歡天喜地神色告辭,起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