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安排方平去租車，通知執法隊員做好準備。”簡德平告辭離開，去安排下一步行動。 “嘿啦啦啦啦嘿啦啦……”手機響個不停，曾政克拿起來接通：“喂，哪個找？” “我是煙草公司的袁慶鷹，出差幾天，昨天才回家，聽說曾局長到省城開會去了，什麼時候回來的？”袁慶鷹在電話那頭親熱問候。 曾政克聽到親切問候，一反以前繃正相的派頭，假裝不明就裡，語氣極為友好地回答：“哦，是袁經理，我的好兄弟，打電話找我有什麼事？” “曾局長真的不知道？我公司落實煙肥配套，代農民購回00噸專用肥，你局抽樣送檢，因含量稍微低一點，判定不合格。執法隊非按法律處罰不過，我的天，沒收00噸化肥，還要處罰6萬哪，兩項相加7萬，我哪有身力承受？好哥子，你不湊合一下給我下吊，難道真要除脫我的前程嗎？”袁慶鷹口吐琵琶一般叫苦連天，希望得到理解，為其解難。心裡卻在劃盒盒：“哼，嘴上說得蜜蜜甜，開口好兄弟，你那點花花腸子裹著一副壞下水哪個不知道？你想的是，我哥子，你兄弟，我吃屎你不慪氣！誰叫我這回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 曾政克聽到電話裡傳來叫苦叫難的聲音，心裡暗暗高興：“就要你出麵找我，懂得起，知道孝敬了就意思一下，大張旗鼓放行；否則，7萬就7萬，象大人打娃娃那樣，我管你承不承受得起！”想歸想，並沒有流露到言語上，反用極其親切的甜蜜語言述說：“袁經理，我的好兄弟，執法隊告訴按法律處罰，電話請示過我，請理解哥子確有難處！省局剛剛直管我局，各方麵都卡得緊，強調一切按規矩辦，硬是麻繩子捆了又噴水，我們也難得過日子，不依法不行啊！不過，話又說回來，你一下承受7萬的處罰，是有一定困難……你到我這兒來，共同想辦法，看能不能另辟蹊徑，找一條你我都能通行的捷徑。” 袁慶鷹是一踩兩頭翹的人物，早已從曾政克的話語中聽出明堂，明白共同想辦法的意思而暗暗含恨不已：“說得冠冕堂皇，不給你好處，休想有捷徑，孝敬到位，負責濃皰瘡好了，釁羊子（方言，指淋巴結）也好了。”雖然感覺頭有巴鬥大，但難過歸難過，怨氣歸怨氣，該想辦法的還得想辦法！隻得起身去副經理辦公室與明力通氣：“明經理，我和曾政克通電話，開始他的口氣相當強硬，我叫了一陣苦後，他答應我過去共同想辦法，設法另辟蹊徑，找到雙方都能通行的捷徑。明明醉翁之意不在酒，曾政克是想我們給他好處！” “也是，自古以來，乾泥巴哪能敷得上牆。簡德平當著我們的麵請示，他硬是石頭不認鏨子，答複得硬梆梆的。你給他一說，就叫去共同想法，另辟蹊徑，這個話，三歲的小兒都聽得出來含義，和尚頭上的戒疤——明擺擺的不得好處不放行。為了達到我們的目的，隻有吃小虧，才能占得到大便宜。你聽他的口氣，需要拿多少錢才能擺平？”明力說明自己的看法，表明附和正職的意見，詢問送錢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