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 仨冠並列笑講麻(1 / 1)

清與濁 雲台仙翁 1023 字 15天前

“小姐穿金戴銀、擦脂抹粉、甚是齊整,亮麗得很,在街上招搖過市,臉上又沒有刻上小姐字樣,哪個又敢枉談她從事賣春職業?可是到了接客的時候,錢、色交易,那副媚態,真正叫人惡心!可以不顧廉恥,極儘肮臟之能事,臉麵、尊嚴統統拋之九霄雲外,叫她玩就分外聽話地玩,喊她舔就乖乖地舔,哪裡還有丁點人格可言?所以妓.女叫娼.妓,貪官應為政治娼.妓。 “二者的不同之處:嘴長的地方和長向不一樣,接待的對象不同。官者嘴在臉上打橫長,上下唇長胡須,待人接物,不論男女老少,隻要有錢可撈、有利可圖,能吹就大吹特吹,該拍馬時一定要大拍特拍;不識時務者,必定卡到整,不顧廉恥拍著桌子叫喊: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一直非鬥得這人最後懂得起不可,否則,置之死地而後快。小姐的嘴在胯裡直長著,胡子主要長在上邊,隻接待男人,她不得搞同性戀,那樣的話,錢從何來?” 白蘞回答完畢,退出考場。 黃風搖擺著腦袋問:“各位評委,有何高見?” 佘傳知隻說出一個“難”字。 翟夫子攤開雙手說:“難度實在大,建議不要再動腦筋了,給她們統統來個並列第一行不行?” “她們一個個都是百家姓裡的老四——說的是理(李),依我看哪,翟夫子說的也不失為一個辦法。”胡麻子隨聲附和。 塗絲子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手勢說:“今天的評選結果,真是百歲老人過生日——難得有一回,也隻有按翟夫子提議辦理而已。” 黃風征求大家意見:“如果沒有其它更好的辦法,就給翟夫子的意見打分。請評委亮分。” 評委分彆在記分牌上打出自己的分,最後整齊亮分,啊,五個十分。 黃風帶頭鼓掌:“乾脆取三個美女並列冠軍。” 評委一起“劈劈啪啪”鼓起掌來。 酒仙兒講完,陳酒罐十分嚴肅地說:“酒仙兒,劉平酒就是吃了嘴巴不嚴的虧。禍從口出的道理,你比我們哪個都懂,怎麼不汲取教訓,還是這會兒忘記了?小心隔牆有耳,到時叫你龜兒子吃不完兜著走!勸你謹開言、慢開口的好,少說一些帶政治色彩的話為上。” 酒仙兒吐了吐舌頭,做個怪相作答:“隻顧高興,一時忘形,沒有想到我們內陸現在還沒有改革開放,說這些話要遭理麻。酒罐說得好,謝謝提醒!” 衛圖夫為避免酒仙兒尷尬,接過話頭說:“酒罐勸酒仙兒說話注意,也是一番好意。” “是的,我知道他是為我好。”酒仙兒真誠地讚成。 陳酒罐高興起來毛遂自薦:“你們這麼奉承,大家都愛聽擺龍門陣,我來給大家講一段趣事如何?” 衛圖夫帶頭拍起巴掌高聲叫 掌高聲叫“好”。 陳酒罐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述:七十年代初期,已經到了文化.大.革命鬨得最凶的鼎盛時期,革命群眾的階級鬥爭觀念很強,隻要發現壞人壞事,甚至是蛛絲馬跡,都會勇敢地向公安機關揭發,而不怕得罪人,且敢於麵對麵進行無情批判,作你死我活的堅決鬥爭。在那大勢宣傳“寧要社會主義的草,也不要資本主義的苗”的年月裡,到處都在堅決、徹底地割資本主義尾巴,一切以階級鬥爭為綱,結果物資匱乏,日常生活必需品全部憑票供應。 除夕夜,大街小巷格外清靜,無一點兒過年氣氛。 王二麻子與吳麻子兩口子,平時懶惰得出奇,因而弄得窮困潦倒。兩口子卻樂觀得很,經常想一些畫餅充饑——自己騙自己的辦法打發日子。 雖然過年發了肉票、糖票、酒票,卻身無分文,沒有錢就買不回來酒肉糖。家裡過著日無雞啄米、夜無鼠耗糧的日子,早已揭不開鍋蓋,連半點油腥都聞不到,更不敢奢望能夠打上一頓牙祭。 三十晚上,沒有東西填飽肚子,他們隻有睡下。 兩口子覺得寂寞難耐,漫漫長夜難以打…… 肚子也不老實,經常發出“咕嚕咕嚕”地叫喚聲,肚子裡的革命鬨得凶,他們實在無法入睡。 王二麻子的肚子,硬是餓得前胸貼到了後背,他卻要自尋開心,無聊之極時嬉皮笑臉地對吳麻子說:“哎,老婆,有人說歡樂嫌夜短,寂寞恨更長,我們這肚子餓得老這麼咕咕叫,實在難以入睡,何不找個題目來娛樂一下,不然,又冷又餓,快當不過,隻怕要在這難熬的除夕夜,學那楊白勞要把小命除脫!” 吳麻子本來愁眉苦臉,此時苦笑著說:“日.媽的,你龜兒子一貫叫化子賣屁股眼兒——窮快樂,我嫁給你倒了一輩子血黴,拜罷天地就討飯——沒過上一天好日子,這會兒肚子空空如野,唱罷餓(臥)龍崗接著又唱空城計,虧你想得出來,找個什麼題目來娛樂?未必你還有力氣千翻(方言,千翻指關係曖昧,或不乾正經事),想和我做那個日古Liá(方言,日古Liá是指,做的不是正經事)事嗎?” 王二麻子想了一下搖頭作答:“你怎麼隻想到做那個日古Liá事,還可以找其它題目娛樂!我想了一下,我們兩口子結婚幾年了,相互還不清楚家底呢?” 吳麻子瞅了王二麻子一眼,不耐煩地說:“我兩個的家底早就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擺地擺在那兒,哪還有什麼家底互不清楚?” 王二麻子伸手在吳麻子臉上輕輕一抹:“老婆,這一輩子你僅僅知道了我命根子的長短,我掌握了你那個玩意兒的深淺,但是,我們這張臉上的家底還沒有盤過,到底是你的麻子多,還是我麻得比你厲害?一直不清。” 吳麻子聽到老公說出這個家底,忍不住“嗤”的一聲笑出來:“虧你龜兒子想得出來,一天到晚,刷子掉毛——板眼多,你未必還打算來數我臉上的麻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