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著辦公桌的板壁縫裡響起紙張“窸窸窣窣”抖動的聲音，一會兒就看見從板壁縫中塞過來一張展開的紙。 高仁赫將這張紙扯過來看，原來是那紙從大字練習本上撕下來的，上麵用毛筆寫著核桃大的字：“疒——羊”。從沒談過戀愛的高仁赫，麵對這兩個字，並沒有往其他方麵深想，感覺是米湯洗腦袋——稀裡糊塗了。 隔壁的石忠英好像在靜靜地等待他的回答。 高仁赫拿起那張紙條仔細推敲：“若說是學術研究，完全可以公開進行，不必要這麼偷偷摸摸，好似做小偷一樣；如果隱含其它意思，又沒有附帶文字說明，實在看不懂，不明白其中奧妙。”想小聲問一下，又擔心被右邊住的教師聽見，怕說不清、道不明；躊躇半晌，仍然沒有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冥思苦想，還是解不開這個謎，乾脆不再費腦筋猜想，將這張紙丟在一邊不管，一心一意批改作業。 石忠英等待良久，沒有聽見高仁赫有何反應，隻好輕輕發出“唉”的一聲歎息，吹熄煤油燈，脫了衣服褲子上床睡覺。卻又怎麼都睡不著，在床上輾轉難眠，像鍋裡煎魚一樣，翻來覆去，久久難以入睡。 高仁赫聽見石忠英在床上不停翻身，知道紙上所寫深有含意，於是，擱下批改作業的筆，繼續靜下心來苦苦思索，結果還是弄不明白那兩個字的意思。 白天，二人見麵，如沒有發生任何事的人一樣，照常上課，雖有接觸卻沒有隻語片言交流。 晚上，高仁赫照樣批改作業，沒過多大一陣，又聽見石忠英那邊輕輕敲了一下板壁，重演昨晚那一幕，先是紙張發出“窸窸窣窣”抖動的聲音，接著又從板壁縫中塞過來一張紙。 高仁赫再次從板壁縫中扯下紙，拿在煤油燈下看，仍是大字練習本上撕下的紙，內容同昨晚一樣，而字卻寫大許多，用毛筆寫成孩童拳頭大的“疒——羊”。 高仁赫繼續仔細推敲，還是看不懂，搞不明白其中藏有何種奧妙；仍然不敢問，冥思苦想思索良久，還是沒有弄清楚，不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最終沒有解開打的什麼啞謎，又將這張紙丟在一邊，繼續批改作業。 石忠英等待許久，沒有聽見高仁赫有任何反應，再次輕輕地歎息一聲，聽得脫衣上床的聲音，好大一陣功夫後，發出“唉……”的一聲長歎，接著“噗”的一口氣吹熄煤油燈，鑽進被窩裡麵睡了。在床上猶如煎鍋貼餃子一般，時而翻過來，時而側過去，伴隨翻身，不時發出歎息聲，直到半夜，一直輾轉難眠，久久無法入睡。 這一切，高仁赫聽一清二楚，心裡卻直犯糊塗，老是搞不懂石忠英所寫之字的含義。 白天，兩人見麵，照樣無話可說，好似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 又到了晚上，高仁赫坐在寢室，一邊批改作業，一邊思考石忠英所傳紙條上那兩個字的意思，依然無法解開其中之謎。為解開心中疑惑，拿出前 拿出前兩晚傳過來的紙推敲好久，依然理不出頭緒，於是用毛筆在第一晚那張紙上劃出一個大大的問號，也學她一樣，輕輕敲響板壁，隨後從石忠英兩次塞紙過來的板壁縫中傳過去。 僅過一會兒，石忠英那邊的板壁輕輕敲響，接著傳來紙張“窸窸窣窣”抖動的聲音，又有紙條從板壁縫中塞過來，仍然沒有其他聲音。 此時無聲勝有聲，高仁赫從容扯過紙條，這回一看頓時明白了。 石忠英再沒有顯示任何過場，也不再搞隱藏含意的文字遊戲，而是在紙上寫得明明白白，破折號沒有了，字不再分開，兩個字合並在一起，用毛筆清楚寫著一個成人拳頭大小的“癢”字。 高仁赫看罷，雖然一直不諳男女之事，畢竟人長樹大，此時什麼都明白了，禁不住內心一陣激動，心臟狂跳起來，好似擂戰鼓一般，“咚咚”響個不停。 隔壁的石忠英還在靜靜地等待高仁赫作出回答。 高仁赫體內熱血瞬間洶湧奔騰，猶如螳螂落進熱油鍋——全身都酥了。稍微停頓，讓自己那顆狂熱的心冷卻一下，思維也稍微冷靜了一點兒，這才提起毛筆，從作業本上撕下一張紙，準備寫回複，一時思潮起伏，波濤洶湧，不知寫什麼好，握住毛筆的右手，因激動而不停抖動，想了一陣，以簡單對簡單，顫抖不止地寫了一個大大的“搞”字，從那道板壁縫中塞了過去。 石忠英在那邊接住高仁赫塞過去的紙條，看過之後，輕輕移動凳子，小心翼翼站起來輕腳輕手移動腳步。 高仁赫聽見隔壁的響聲，連忙起身，躡手躡腳走到門邊，輕輕拔開門閂。 與此同時，隔壁的寢室門“吱呀”一聲，隨後，石忠英溜出門來，摸著來到高仁赫的寢室。 高仁赫等候在門邊，聽見石忠英過來了，“吱溜”一聲，悄悄拉開門。 石忠英象做盜賊一般，驚驚慌慌閃身進入門內。 高仁赫提心吊膽輕輕關上門，慢慢將門閂好。 石忠英猛一下子撲進高仁赫的懷抱，瘋狂地攔腰抱住他，溫順地依偎在他懷裡。 高仁赫一把緊緊地抱住石忠英，柔軟的身軀偎懷，鼻孔裡聞到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特有體香，刺激得渾身再次熱血沸騰，體內的荷爾蒙急劇升高，褲襠裡的小弟弟立即起了反應，對著她的小腹撐起了小布傘。 不太明亮的燈光下，石忠英比高仁赫矮一個頭，感觸到小腹已被小高仁赫頂住，臉露欣喜神色，仰起頭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他不轉眼，露出嬌柔的嫵媚美嬌娘神情，擺出一副任君采擷的嬌憨誘人模樣。 高仁赫擁抱石忠英，慢移幾步挪到床邊，一屁股坐在床沿上，把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以騎馬式麵對麵坐著，騰出兩手捧起她的頭，興奮地將自己的嘴巴伸過去，送出了自己熱情的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