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海禮臉上堆滿笑意，眯著眼睛用文縐縐的口吻，狡黠地拽文：“非也，非也，顧某人安排的泡菜、毛毛菜十分特彆，是那水中泡著長大、身上長毛之物招待喲。” “哦，你說的是魚和雞呀？拽個啥子文囉，弄得我一下不明究裡。”簡德平恍然大悟“顧海禮有意調侃”。 顧海禮笑掛滿臉、得意洋洋：“正是，正是。” “哎呀，打什麼洋鑼鼓，幾乎把我麻到了呢。我看還是算了，剛才已經給你說了，才吃過飯，現在已經接近晚飯時間，再也吃不下了。”簡德平笑著推辭。 顧海禮雖然笑容滿麵，但卻眯著眼睛、十分固執：“那怎麼行，老夥計來了是客。我已算此地的地牌業主，應儘地主之宜。所以早已作了安排，實在吃不下，我也是那句話，應該喝兩盅，領略一下老夥計的一片心意。” 簡德平見他確實出自真心，就不再推辭，十分爽快地答應：“既然顧書記已作安排，親自來請盛情難卻，若一再推辭，倒顯得簡某不肯領主人之情。好，既成心請客，簡某不再推辭，安心多謝故人就是。” 兩人接下來擺起龍門陣。 不一會兒，文書來客寢室叫喊：“顧書記，飯菜已經準備好，請和客人去食堂用餐。” 晚餐後，兩人又閒聊了一陣，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早上，祝林庵來到區公所客室邀請：“簡主任，我們去服務站，看看藍芬清昨天打針後的情況怎樣？” “好”簡德平答應後，與祝林庵一道去區計劃生育服務站，走進站內，聽見一個女人在埋怨：“背時！” 祝林庵笑逐顏開詢問：“楊醫生，埋怨什麼？” 區服務站醫生楊曉卉聽見祝林庵過問，伸出右手滿不安逸地指著婦產科病房，愁眉苦臉述說：“我早上起來，就去關心藍芬清發作了沒有，哪知道推開門，就看見她兩口子，清早八晨正在做那個怪事，怎不背時？” “說清楚嘛，她們在做什麼怪事？”祝林庵本來聽懂了，卻假裝不明白，故意盤問調侃。 楊曉卉顯得不高興地望了他一眼，不好明說，唯有不滿地嘀咕，：“隻有祝主任，問得這樣笑人，這麼一個話，你還不明白，就是兩口子重在一起……” “他們又不是細娃兒，重在一起做啥子？”祝林庵繼續裝假，做出不明白的神態逗問。 楊曉芬出生在農民家庭，從小就受到封建文化熏陶，早就聽說：“看見彆人交歡，自己會背時”。此時心裡一直糾結這件事，聽見他打破沙鍋問到底，沒往他處深想，直接正而八經先答後問：“他們在起勁地做，兩口子常做的那個怪事，這下說清楚沒有？” 祝林庵裝得真象，假裝恍然大悟，言語誠摯獻策：“哦，是 “哦，是做兩口子經常做的那個怪事啊，這也是人之常情，藍芬清引產後，一兩個月之內做不得那個事，趁現在沒生，抓緊做一次，隻當吃一頓飽飯，管這一兩個月。我說楊醫生啊，你應該理解人家的苦衷呢。” “哪是我不理解人嘛，是看到他們做那個事，我擔心要背時了嘛！”楊曉芬氣鼓氣脹發牢騷。 祝林庵繃起正相，做出一本正經的樣子，不苟言笑道：“這有好大一事嘛，一點兒都不要緊。” “你隻曉得這樣說，是你遇到了，一樣要喊倒黴。”楊曉卉癟癟嘴答。 祝林庵繃起正相實實在在獻計：“我說不要緊就不要緊，幾好處理噻，你馬上去找到老公，也照他們那樣做一盤怪事，隻要這樣衝一衝，保證你不會背一丁點兒時！” 楊曉卉哪裡知道祝林庵在尋自己開心，一時沒回味過來，信以為真老實相告：“不得行，他沒在屋裡，那事做不成。” 祝林庵和簡德平張開嘴巴，打起“哈哈”開心大笑。 楊曉卉這才醒悟過來，紅著臉自說自話：“我才老實呢，還信以為真，一不留神上了祝林庵的當！” 上午，區鄉兩級乾部會上，顧海禮講到計劃生育工作時，便以動員藍芬清引產為例，大講特講：“龍山村的藍芬清，計劃外懷孕後，鄉上的乾部數次工作都拿不下來，原因十分簡單，就是她那個小叔子王瞎子東攔西阻，婆婆媽也出麵乾預，不允許她引產。昨天，計生委的簡主任參與動員，首先講解政策、法規，最後果斷作決定，還敢於指揮我們的曾副書記，就這樣，困擾了許久的難題，一下子迎刃而解。同樣是一個乾部，為什麼人家敢於表硬態？能夠解決如此棘手的難題？其實很簡單，就是有一股不怕得罪人的乾勁，有對黨和人民負責的革命精神！如果我們全區乾部，都學習簡主任的工作態度和作風，何愁我區的各項工作完不成任務！……” 搞了多年的春秋兩季計劃生育大突擊，乾部身心疲憊，群眾怨聲載道，效果總不理想。頒布了計劃生育條例後，有的地方改進工作方法，形勢上試行三為主工作方針：將過去強迫命令改為宣傳教育為主、孕後補救改為預防為主、春秋兩季突擊改為經常性工作為主；工作方法上推行群眾自治，成立計劃生育協會，辦起家庭婚育學校，與育齡夫婦簽訂計劃生育合同，對自覺實行計劃生育、自願終身隻生一個孩子或有了兩個女兒保證不再生育的農民試行養老保險，不再需要“積穀防饑，養兒防老”，解除他們的後顧之憂。 D縣成立計劃生育協會，聘請縣委、政府的分管領導做顧問和名譽會長，郭成友當上協會會長，幾個副主任當了副會長，簡德平擔任秘書長，相關部門領導和有關辦事人員及計生委股長、區計生辦主任榮任常務理事，實行群眾自治，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都來做計劃生育工作。 計劃生育協會在以後的工作中，發揮了重要作用，使計劃生育走上了良性循環管理體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