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仙兒叔說了半天,到底哪兒的酒最好、最出名呢?”從叫化兒口中又蹦出一個新問題。 酒仙兒喝了一口茶,把茶盅端在左手上。 劉念恩又遞過酒盅。 酒仙兒伸右手接過喝一口冷犒杯,將酒盅遞還。然後回答叫化兒問的話題:“哪兒的酒好最出名,這可是一個不好回答的問題,因為各有千秋。待老夫慢慢講來。” “好。”小家夥們齊聲歡叫。 酒仙兒步入正題講述:“我們在一起當兵的戰友,來自祖國四麵八方,所以我對各地的風土人情、酒的淵源,多少了解一點兒。我們四川老區的雜酒,五穀雜糧釀之,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裝上一罐,從上麵衝進開水,中間一根小竹管插到罐底,你來我往,共同品之,既親近又熱鬨,能把你喝得酩酊大醉,酥軟如泥。” “大家都用那根竹管喝酒,你一口我一嘴好不講衛生羅。”小狗子就愛鑽牛角尖,馬上提出批評。 酒仙兒微笑解釋:“這就是獨特的四川老區雜酒,習俗如此,幾千年來老先人都這樣喝,啥不講衛生!” “酒仙兒叔說得對,我不該打岔,請您老人家繼續講。”小狗子吐出舌頭,擠眉弄眼扮個鬼臉陪不是。 酒仙兒麵帶笑容再講:“苗家人用瓦壇瓦罐釀製而成的咂酒,一根竹杆伸進罐裡,猶如我們這兒老大爺吸葉子煙一般,叭嗒、叭嗒幾聲驟響,醇香甘冽的酒液順著竹杆進入嘴裡,流進喉嚨,嘿,那個滋味簡直絕了,硬是死人的雞兒——不擺了;飲咂酒是苗家人婚喪嫁娶、招待親戚朋友必不可少的一項重要內容;咂酒本來也應該叫雜酒,它是用高梁、穀子、小麥、包穀、蕎麥等五穀雜糧釀造,因其飲用之時發出叭嗒、叭嗒聲響,所以叫它咂酒。” 小家夥們觸景生情,一個個“叭嗒叭嗒”做咂酒狀。 酒仙兒看見他們那個饞像笑著說:“你們都莫嘴饞乾咂,按苗家人的傳統習俗,開罐後,得讓長輩先飲開罐酒,然後才輪到象你們這樣的小輩或後生叭嗒。” 小家夥發現失態,一個個趕緊停止動作,收斂行為。 酒仙兒再傳授知識:“咂酒的特性象葡萄酒,初嘗口感香甜,酒味淺,若一時貪飲,多咂幾口,酒曲在肚子裡會再次發酵,如果不是海量之人,一定會醉得人事不醒;按苗家人的習俗,平時家家戶戶必備咂酒,它和白酒一個原理,存放年代越久越好,酒味越發醇香。” “好安逸啊,我長大要當兵,去苗家人住的地方,美美地喝一頓咂酒。”小狗子高興地說道。 酒仙兒喜悅告訴:“對,你們長大以後,有機會到苗家人那兒去作客,熱情好客的苗族同胞一定會捧出陳年咂酒,讓你們飲得儘醉方休。” “好,都去。”小家夥們異口同聲答應。 & 酒仙兒笑容滿麵接著講:“講了苗家人的咂酒,再說彝族同胞的咂酒,與苗家人的咂酒大同小異,略有區彆是一人一管,伸進大缸,暢談豪飲,能飲得你偏偏倒倒,忘記天高地厚,也許不知道媽是哪家的女兒。” “喝這樣的美酒真正賽似活神仙。”小狗子喜極,學孫猴子模樣,做出抓耳撓腮怪相。 酒仙兒看見他那興奮勁頭,跟著點頭微笑:“藏族的青稞美酒,好比我們這兒的醪糟醐子,度數不高,甜而香,淡而醇,能喝得你雲裡霧裡,飄飄欲仙。” “酒仙兒叔,聽您老人家講這些,太過癮了。我先就問了,哪兒的酒最好、最出名?您老人家扯了半天還沒說到正題呢。”叫化子就先前提出的問題追問。 “好好好,老夫這就回答,喝酒行家品評出當今好酒要數”,酒仙兒伸出右手食指,扳著左手指頭慢數:“貴州茅台、陝西西鳳、山西汾酒和竹葉清、北.京二鍋頭、四川劍南春和瀘州老窖與宜賓五糧液八大名酒。” “耶,八大名酒,我們四川就占了三個,了不起喲。”叫化子興高采烈感到自豪。 酒仙兒眼望孫子們說:“今天說了這麼多,你們要記到老一輩人之古訓:酒醉英雄漢,飯脹傻兒胞。再加上我們這些酒仙兒、酒聖、酒罐、酒鬼的實踐證明,酒的確是個好東西!” “對對對,酒的確是個好東西。”小狗子不等酒仙兒說完,愛接雞下巴的脾氣又上來了,迅速接嘴。 酒仙兒適時給他潑冷水:“但是,要給你們這些小娃娃提個忠告:美酒雖好,不可貪杯!” “酒仙兒叔的忠告太對了。”小狗子馬上奉承。 酒仙兒繼續自己的說教:“勸酒的時候經常念那個歌樂句: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青;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等等,不外乎一個目的,就是要把酒勸下去,往往真的被勸得喝下去了;充分說明酒這個東西確實有吸引力。不然,你勸你的,我不喝總可以,可是,在現實生活中,總有那麼些人經不住彆人相勸,不考慮後果把酒喝下去了,結果當然要灌醉幾個方才罷休。記住我的話:適量喝酒,能夠舒筋活血、強身健體;超量則害人!” 小狗子提出一個新的話題:“酒仙兒叔,恩爸兒說,您參加過抗美援朝,出過國,講個戰鬥故事或者有趣的經曆給我們聽,也好讓我們這些後生小輩長長見識。” 酒仙兒聽到如此要求,笑眯眯地說:“可以,戰鬥故事太長,一時半會兒難以講完,講個笑話好不好?” “好,好。”小家夥們歡呼雀躍酒仙兒喝了一口茶,掏出香煙,遞給劉念恩一支,自己點上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才說道:“和我一道參加抗美援朝的戰友中,有一個家住在縣城,沒有多少文化,知識淺薄,偏偏又喜歡吹牛皮,因為他姓艾,所以有人根據他愛吹牛的特點,送他一個外號:愛吹,大家都這樣喊,久而久之,他的名字倒沒有人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