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庫局長的，你說怎麼劃，我們就按你的旨意劃拳。”羌泰然臉上綻放笑容說。 庫愛三雙手比劃，咧開大嘴說：“先前那樣有弊病，你們6人，加上我們兩個，分成兩組打南北，每組4人。” “行行行，還是先前那句話，恭敬不如從命，一切聽從庫局長安排。”羌泰然陪著笑臉爽快答應。 庫愛三麵呈得意之色指揮：“羌廠長如此說，我也不推辭，既同意分為兩組，就要講究龍頭鳳尾！” “何為龍頭鳳尾？敬請庫局長不吝賜教。”羌泰然的確不懂他這一套，分外虛心請教。 庫愛三擺出老練的姿態，手舞足蹈比劃講解那套龍頭鳳尾內容。 “好，就這樣辦。按坐位劃分，安竹慶，你們人挨著庫局長坐，就同庫局長一組，文師傅和我們這邊的人一組。”羌泰然高興應戰，當即劃分人員。 接下來由庫愛三坐莊，雙方揮舞右手劃拳，口裡高聲大叫亂吼：“亂就亂哪”、“五福臨門啊”；“二紅四喜兩個廣東啊”、“四姊妹乖啊”；“一起來呀”、“七仙女要下凡啊”；“滿十滿載呀”、“六位高升啊”；“九九歸一呀”、“三小姐要改嫁”；“空手出門哪”、“八仙過海啊”…… 一直劃到中午兩點鐘，搞得滿桌子杯盤狼藉，湯和酒水灑滿地麵方才罷休。 主人一個個東倒西歪，蹣跚走出雅間。 文方平走路偏偏倒倒，說話舌頭開始打攣。 “羌廠長，哪怕你們人多，還是難得贏我們技術監督局啊！”庫愛三略帶醉意走出餐廳，自豪地指著羌泰然萬分得意炫耀。 羌泰然搖晃腦袋，手在比劃，嘴裡攣根絆舌回答：“庫、庫……局長、真、真是、久、久經、沙、沙場的、的勇、勇士，名……符其、其實、實、酒、酒精……考、考、考驗……的、酒、酒場……健、健……將……” 服務員走攏來招呼：“竹板廠已經在二樓安排房間，客人可以上樓休息。” “去，把、把寢室……開、開起……讓、讓客人、休、休息。”羌泰然嘴裡噴著酒氣揮手。 服務員趕緊走上樓，打開房間等候。 羌泰然、安竹慶等人陪同庫愛三、文方平左搖右擺走上二樓寢室。 文方平走進房間，一頭栽到床上，瞬間便“呼嚕呼嚕……”鼾聲大作。 庫愛三還穩得住，坐到凳子上，反客為主流俐發話：“服務員，另外安排房間，請羌廠長他們也去休息。” 服務員眼望羌泰然，禮貌地客氣詢問：“羌廠長，你們在不在這兒休息？” “算、算了，我、我們、回、回去、休、休息。”羌泰然含混不清回答。轉身走出客人寢室，嘴裡不忘客氣應酬：“庫、庫局、局長，好、好、好好、休、休息。” 主人走後，庫愛三倒在床上睡覺。   p;肖興顏午睡起來，走出門外詢問服務員：“竹板廠和我們局的兩位同誌還在喝酒沒有？” “沒有喝了，他們剛下席一會兒，你們局的兩位同誌就在隔壁房間休息，剛睡不久，竹板廠的人全走了。”服務員口齒伶俐，禮貌地輕聲告訴。 簡德平聽見對話聲，也醒過來，翻身起床。 肖興顏閒得無聊邀約：“簡局長，他們睡覺，我們無事可做，乾等難得挨時間，不如到街上轉一圈，了解一下有關情況。” “好”，簡德平爽快答應，穿好衣服走到室外，與肖興顏一道走上街去玩耍。 庫愛三睡覺醒來，見文方平酣然入睡，起來便去找宋吉禮商量辦企業經商之事。 宋吉禮時年5歲，長得粗壯結實，留著小平頭，頭腦相當精明，善於精打細算，長期做生意，哪樣賺錢經營哪樣，是一把經營的好手。 庫愛三走進宋吉禮經營鋼材的門市，臉露笑意熱情洋溢招呼：“宋老板，你好！” 宋吉禮剛剛銷售了一噸多鋼材，正在低著頭結賬，聽見叫喊，抬頭看清是庫愛三，笑容滿麵回答：“庫局長，稀客，請坐，我正結一筆賬，馬上就搞清楚了，再來陪庫局長說話。” “你先忙，忙完再說。”庫愛三走到靠椅跟前坐下，翹起二郎腿瀟灑抖動等待。 宋吉禮結清賬目，再沒其他人，趕緊熱情裝煙，麵帶笑容詢問：“庫局長同誰來的，為何走路來到我這兒？” “我和局裡的肖書記、簡副局長一道來，上午去竹板廠，中午廠裡盛情款待，司機小文喝醉了，他們都在休息，我抽時間專門來拜訪你。” 宋吉禮依然微笑明知故問：“庫局長專門來找，有什麼事嗎？” 庫愛三回以微笑提問：“宋老板，幾天前我就安排薛天山與你聯係，他沒有找你說嗎？” “聯係過了，但說得不太清楚，我不知到底該怎麼做。”宋吉禮十分精明，不把話說得過死。 庫愛三開門見山說明來意：“既然聯係過就好，今天來的主要目的就是商洽合夥經營，這段時間你考慮清楚沒有，願不願意與我們共同經營？” 宋吉禮略微思考提出問題：“合夥經營沒有問題，現在經營鋼材的門市是我自己的，正在這條街上的繁華地帶。如果擴大規模，需要大量底墊資金；我雖做了一段時間生意，但賺錢不多，你們一下拿得出多少底墊資金？否則，規模難以擴大，還不如自己單獨小打小鬨。” 庫愛三做出深思熟慮、胸有成竹的樣子，拍著胸脯表態：“這個不需要你費心，我要采取借雞下蛋、借船出海的措施，借用技術監督部門掌握的權力，讓廠方心甘情願墊貨鋪底，拿來用於我們做生意，因此不需要多少底墊資金。你隻管負責把生意做活，保證雞蛋放在碓窩裡——穩穩當當賺錢，包賺不蝕就行。” “有庫局長這個話，我心中就有底了，會儘心做好生意。不知打算經營什麼產品？”宋吉禮先做出保證，隨之提出商量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