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袒裙帶書記施壓(1)(1 / 1)

清與濁 雲台仙翁 1011 字 15天前

韋青寒走出監獄,快步回家,迫不及待打開捏在手心的紙卷。 紙卷上庫愛三親筆寫得密密麻麻:“入獄以來,反複思考,終於明白禍起蕭牆之緣故,我當縣團委書記,成為人大常委會的一員,在討論檢察長人選時,對候選人權德理公開評論:素質低下,缺乏領導藝術和工作能力,不適合擔任此職。定是有人轉告本人,所以遭遇挾私打擊報複。一方麵望迅速告訴牧修老叔,請他老人家給縣上有關領導打招呼,不要剛剛調離,就對他親自培養的縣級後備領導乾部痛下殺手!另一方麵,到縣人大和縣紀委告狀,講明權德理陷害我的緣由。兩麵夾攻,可能會奏效!在獄關押度日如年,望設法快點解救出去!還有,迅速轉告劉、郭,要他們堅決頂住壓力,按原來統一口徑,除新城信用社外,不得再吐露半點實情,要他們立即找有關工程承包負責人,講清禍福厲害,如一旦向檢察機關講明實情,哼!在今後的審計中……” 韋青寒看罷心領神會,馬上去找劉、郭,囑咐照章辦事,回到辦公室立即給韋牧修打電話。 韋牧修接到電話,聽出是侄女嬌滴滴的聲音,立即親切友好過問:“韋家可愛的小公主,找叔叔有什麼事?” “喲,沒事就不許侄女打電話問候啊?”雖然電話那頭看不見,韋青寒仍習慣象兒時一樣,噘著嘴撒嬌。 韋牧修笑嗬嗬地答應:“許,隻要小公主高興,隨時隨地可以打電話來。” 韋青寒聽見無比親切的話語倍感溫暖,忍不住“哇”的一聲哭出來。 韋牧修不知何事,趕緊追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要哭,快告訴叔叔。” 韋青寒按庫愛三授意,一把鼻涕一把淚訴說委屈,同時按自己想象加以發揮:“他們整愛山,醉翁之意不在酒,主要想通過整倒愛山,說明您在縣上培養的後備領導乾部有問題……嗚……” 韋牧修聽到侄女哭訴,擔心庫愛三真的貪汙受賄,自己確實要負失察責任,毛焦火燎追問:“你給我說清楚,愛山是不是真有違法行為?” 韋青寒聲音淒涼,哭哭啼啼訴說:“哪能呢,您又不是不知,在區上當副職,誰會巴結,就連給您送點大米之類的土特產,也是他用工資購買,所以送得正當,您吃得安心。調到縣團委,清水衙門,沒有一滴油水,從哪兒貪起?到了審計局,在您的一貫熏陶教育下,象以前那樣保持清正廉潔,大禮從來不敢要,逢年過節有朋友送點土特產,但數額也不大呀,哪會犯法?” 韋牧修這下放心了,安慰侄女一番後拍著胸膛表態:“你放心好了,叔叔無論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馬上教訓這些無知的黃毛小兒!” 韋青寒馬上破涕為笑,感謝叔叔撐腰。 叔侄倆結束電話,韋牧修越想越生氣,拿起電話打進縣人大主任李克成辦公室質問:“李主任 李主任,你們人大要加強對兩院一府工作的監督啊,本屆選舉起來的檢察長權德理,人大討論時我在場,我親自培養的縣級後備領導乾部庫愛三仗義執言說了反對意見,你看,我剛剛調到市裡工作,他就挾私報複,借機下手把小庫整進監獄,是不是還想整我啊!?” 李克成連忙賠著笑臉回答:“韋書記說的這事我還不清楚,要說想整你,那是老虎拉車——誰敢(趕)的事啊!請你放心,我馬上過問,爭取儘快查清並處理好。” 韋牧修心情舒暢許多,當即好言致謝:“謝謝李主任,我也知道你有難處,全縣這麼多工作,你也不一定監督得過來。好了,一切拜托!” 李克成擱下電話,端著茶杯沉思:“這個權德理真不識時務,全縣其他乾部貪汙受賄不去查,偏偏要查庫愛三,明知他是韋牧修的侄女婿,老虎的屁股也敢摸,這下好了,觸犯韋牧修,親自過問,要我擺平,解鈴還需係鈴人,非得權德理來處理不可!”想清楚之後,隨手撥通檢察長辦公室的電話。 權德理正在批閱文件,聽見電話鈴聲,放下筆和文件,拿起聽筒:“喂……” 未等對方繼續說下去,李克成以命令口氣急不可耐地說:“我是李克成,有極其重要的事找你,請馬上到人大來一趟。” 權德理不知出了什麼大事,擱下手中工作,迅速趕往縣人大,快步爬上六樓,氣喘籲籲整理衣帽,步履矯健走進主任辦公室。 李克成看見權德理走得這樣急,心中之氣頓時消除一半,馬上起身招呼坐下,泡一杯茶送到麵前,關心地說:“何必走得這樣急,快五十歲的人了,身體哪能吃得消!” “在電話裡聽出來,李主任語氣帶有震怒情緒,哪敢怠慢!”權德理笑著解釋。 李克成被感動了,坐下來隨和地道明緣故:“不是我震怒,而是剛接到原縣委書記韋牧修的電話,他責問人大對兩院一府工作監督力度不夠,你們逮捕庫愛三,他到底犯了什麼罪?” “初步查證落實索賄4000元,老鼠拖木掀——大頭還在後頭,據小殷掌握的材料,索賄受賄金額可能達到15萬元。”權德理如實彙報。 李克成甩給權德理一支紅塔山香煙,自己掏出一根點燃吸起來,深深吸進一口吞進腹中,慢慢從鼻子裡吐出來,極其為難地望著權德理。 權德理抽著香煙,默不作聲眼望李克成,靜靜等待進一步指示。 李克成抽完半支煙後,發出長長一聲歎息:“唉……討論任命你出任檢察長一職,人大常委會成員討論,各抒己見是正常工作範疇,你是如何知道反對意見的?” “我至今不知道有人提過反對意見?李主任問這話是什麼意思?”權德理聽見這句問話,顯得莫名其妙,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情不自禁提出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