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襟出了什麼事？”肖興顏關心詢問。 文方平聲情並茂娓娓講述：“孟祥禮擔任D縣糧貿公司經理，不久前購進一批價值1萬元的桐油，沒過多久，江西省婺源縣個體老板曾海仁來聯係，以15.5萬元的價格，按0％付款.1萬元購買桐油，答應10天內付清餘款，可一直不再付款。孟祥禮打長話聯係催款，曾海仁開始含糊其辭，以各種理由推委，後來，乾脆不接孟祥禮的電話。孟祥禮知道糟糕：曾海仁可能想賴賬不付。為保住公司財產便到公安局報案。” “唉，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曾海仁真敢賴賬不付款？”肖興顏關心地插嘴詢問。 文方平沒有正麵回答肖興顏的問話，而是接著說道：“公安局為了保護地方企業的合法權益，以詐騙罪立案，檢察院也提前介入，決定派乾警協助追債。隻能由企業出車，D縣糧貿公司沒有車，孟祥禮給我說，他租車請我開，我想到走後，局裡的車無人開就要停擺，建議乾脆租用我局的車，就來找領導說。” “行，就批準你代連襟租用局裡的車。租車費怎麼算？”肖興顏聽文方平說得清楚，答應之時想到了錢。 文方平說出租車費用：“這樣，孟祥禮租車，油錢自己付，按10天計算，付租車費000元，不足10天局裡撿便宜，超過時間局裡就吃點虧。我按出差處理。” “這麼辦行。”有000元收入，肖興顏高興拍板。 刑警隊長喻林武、刑警榮和平與檢察院反貪科長殷遼峰、阮玉平一道前往江西追債。 孟祥禮參與指認並負責安排出差人員食宿。 文方平駕駛通工車出發。 行駛天到達婺源縣，在縣委招待所住下。 文方平開車，送喻林武帶孟祥禮到當地公安局聯係，一方麵通報詐騙案情，另一方麵請求協助、支持，準備將曾海仁抓捕歸案催款。 當地公安局立即通知曾海仁前來，與追債乾警見麵，催繳貨款，口頭警告：“如不立即交清餘款，將協助D縣追債乾警采取強製措施。” 曾海仁皺著眉頭自述苦情：“購買這批桐油吃了大虧，在D縣每公斤我出了1元，回來行情變化，降價太大，不得不11元出手，黃泥巴揩屁股——倒巴一大坨，造成手頭很緊，一時硬是湊不起下欠的現款1萬多。”說到這兒，打住話頭觀察要賬者的態度。 “做生意虧賺是常事，難道你要以虧了為由，拒絕付款？賺了是你有本事，賺得盆滿缽滿都是你的，彆人眼紅都拿不走；虧了就該你蝕本，沒人幫你補貼一分錢！做人和生意都應該誠信為本，虧賺都要想法付款！”喻林武毫不客氣責問，督促曾海仁交清欠款。 曾海仁見不能躲避過關，立即裝模作樣改變麵孔，表現出十分有誠意的樣子試探：“喻隊長說的也有道理。既然如此，我也表明誠意：我在景德鎮訂了一批瓷器，能不能以這批貨物抵下欠的貨款？” “生意上的事，你和D縣糧貿公司負責人孟祥禮商量，隻要他同意就行。我們乾警不得摻言。”喻林武毫不含糊地正麵回答。 曾海仁轉身眼望孟祥禮問道：“孟經理，你看這樣行不行？” “行，我們一起去看貨，隻要看得上，就同意以貨抵付貨款。”孟祥禮比較理智地回複。 文方平開車，載上孟祥禮、曾海仁，順道送喻林武回招待所，再前往景德鎮。 曾海仁領他們去倉庫看貨。 孟祥禮仔細查看，發現瓷器全是次品。 曾海仁卻要以正品價格結算。 孟祥禮心中盤算：“正品與次品差價萬多元，拉回去還要近萬元運費，如一下不能脫手，會造成資金積壓，加上這次追債開支，公司黃瓜打鑼——要去一大截。”考慮清楚後說道：“曾老板，你這批瓷器是次品，運回去不容易脫手，還是請你儘快處理掉這批貨，付給我現款。” 曾海仁兩手平攤，做出無能為力的樣子說：“孟經理，你這是強人所難，有現貨不要，卻要我急速處理之後付款。一時半會兒，我到哪兒去找人乘這批貨？既然你不肯要貨，就隻有先住下，等我慢慢想法湊錢，湊齊之後再付給你。” 孟祥禮雖然精明能乾，可是，強龍壓不住地頭蛇，隻有無可奈何答應：“好，我們再住幾天，曾老板，請你儘快想法。我們在這兒住久了，時間耗不起，費用也遭不住！” “遭不住就是這批貨拉去抵桐油款，不然，就隻有慢慢等我籌措，什麼時候湊齊，什麼時候付給你！”曾海仁顯得強硬起來，毫不示弱表明態度。 孟祥禮毫不退讓堅持己見：“曾老板，請你儘快想法，讓我們早日回去交差。” 文方平驅車返回婺源縣招待所。 喻林武幾人閒著無聊，正在打撲克混時間，看見他們回來，不再玩牌，關心詢問看貨結果。 孟祥禮給每人散發一支香煙，告訴看貨情況和曾海仁所說言語，最後求援：“情況就是這樣，請你們幫我當高參，共同出謀劃策，怎麼對付？” 喻林武一邊吸煙一邊分析：“孟經理，你和小文還沒有回來之前，我們4人一邊打撲克一邊議論，曾海仁經商多年，敢以高價購回桐油，又以低價跳樓銷售，說明他是矮子過河——安（淹）心賴賬。早就聽說這裡地方保護嚴重，今天，本地公安同行通知他去後，當麵告訴的那些話，表麵聽起來，是在催他想法付款，實際是暗中警告，如果不付這筆貨款，我們將采取強製措施，要他早作準備。看來，這事急不得，不能力敵，隻有想辦法智取。” “喻隊長，我們公司的情況你十分清楚，如這1萬多貨款要不回去，會造成多大的損失！我怎麼向公司員工和國家交待？請你們務必想儘一切辦法，一定要幫我討回這筆債務。”孟祥禮心如火焚，焦急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