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夤仂撮著嘴說:“隻要你蠻娃子罩著我,不要你提醒,我這人實在,你能多給我們好處,都知道效忠。不然的話,也是白天白說,黑夜黑說,我吃了你的口軟,拿了你的手軟,要的就是一個實惠。” “嚓,老子的為人你還不清楚,給你得的實惠不少,不要忘了。”任至建老氣橫秋,指著費夤仂鼻子說。 費夤仂歪了幾下嘴,做出怪相說:“蠻娃子,老子好意提醒,你娃兒不要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滿天下的人,沒有好處,球大爺跟著你跑!” “費娃子,就你娃兒機靈,到時老子知道給你們實惠。這陣說啥子,快喝酒。”任至建煽起槐召明和酆相彪的仇恨,達到了讓他們與肖興顏、簡德平為敵的目的,不願在費夤仂提的這個話題上糾纏,不耐煩地攔住他的話頭,轉換扯到喝酒上來。 酆相彪察言觀色,看清任至建意圖,馬上當起風向標跟著催促:“對,任叔說得好,到時會給我們實惠的,現在莫說這些空話,來來來,大家一起喝酒。” 槐召明跟著舉杯附和:“好,喝酒。” 費夤仂見任至建不願談,也不多說便跟著喝酒。 四人慢喝細飲,天黑許久之後,把服務員送來的四瓶五糧液消滅得一乾二淨,大多呈現出了熏熏醉態。 “走哦,唱歌去喲。”走出酒樓,費夤仂還稍微顯得清醒,一聲高呼歡叫。 任至建酒醉心明白,有意接茬挖苦,直接道明意思:“費娃子,日媽的,你那個破喉嚨,哪是唱歌的料?這幾個人在一起,不如乾脆明說,要玩小姐喲。” “知我者,蠻娃子也。”費夤仂並不氣惱,反以右手食指指著任至建,用十分親切的口氣歡喜作答。 槐召明聽到他們的對話心裡明白,當即表態:“費股長,不必打柱頭,驚散凳,招待晚餐,幾千元錢都花了,何在乎唱歌玩耍再花幾個小錢,走,大家都去歌城,喜歡唱歌的唱歌,愛玩小姐的去搞小姐。” “對嘛,人們常說,一個頭都跪下磕了,哪在乎作個揖。槐廠長真正善解人意,我們就一客不煩二主,乾脆瀟灑到底。”費夤仂的欲望得到滿足,喜滋滋地說。 酆相彪馬上欣喜異常狂呼:“走哦,唱歌去。” 四人相互攀肩搭背,一路偏東倒西,招搖過世走進拿破倫歌城。 一個國家乾部,基本工資隻夠得到日常生活需求,哪能夠肆意揮霍,就是有了這些老板們,經常慷國家之慨掏錢招待,酒肉填飽肚皮之後,又明目張膽邀請去唱歌、嫖小姐,腐蝕其靈魂,促使一批披著乾部和領導皮皮之人,成為貪圖享樂的腐化墮落分子,這正是人民所痛恨的,是黨和國家的悲哀啊! 作者忍不住要在此大聲疾呼:“反腐勢在必行!” 槐召明進門就大聲呼喊:“薛經理,來個包間。” 大堂經理薛光明認出是幾個花錢大方的常客,立即迎接,親自安排:“迎賓,把槐廠長他們帶進8號雅間。” 迎賓上前引領,帶領四人走到8號雅間門前,推開門擺右手做出請的姿勢說:“客人請進。” 薛光明尾隨而至,殷切征求意見:“槐廠長,是不是按老規矩,每人安排一個小姐?” “對頭,不必多 ,不必多問,一切都照老規矩,每人一個,要漂亮的喲。”槐召明點頭作答。 大堂經理笑嘻嘻地答道:“槐廠長放心,我這兒的小姐,個個都漂亮美麗,嬌豔欲滴,保你滿意。” “快點兒去安排,莫儘在這兒耍嘴皮子鬥嘴。”費夤仂有些猴急,急不可耐地催促。 薛光明滿臉堆笑作答:“好好好,不鬥嘴,馬上安排。”邊答邊往外走。 幾個服務員迅速送來茶水、點心和一件啤酒。 一個二十來歲的年青女服務員動作熟練,右手拿開起瓶器,左手提起啤酒瓶,“啪啪啪啪……”一鼓作氣把4瓶啤酒瓶蓋全部開完,提起一瓶向一溜擺好的玻璃杯中倒滿啤酒。 費夤仂眼看啤酒杯子嘴裡嘟嚨:“革命靠自覺喲。”右手端起啤酒就往嘴裡送,一口喝乾,指著另外幾個杯子說:“喝,都端起啤酒喝,一二三,兒不乾。” 酆相彪端起一杯啤酒,嬉皮笑臉說道:“我來響應號召,端起就喝,免得當兒劃不來。” “你媽那個B,你喝不喝都得當兒。”任至建右手指著酆相彪,嘴裡不乾不淨嬉笑罵道。 酆相彪奴才相十足作答:“是是,我是任叔的兒。” 他們各自端杯,喝下第一杯啤酒。 酆相彪擱下酒杯,走過去拿起遙控板,先調試音響,再選點出歌曲,然後放下遙控板,拿起話筒正欲開吼。 “彪娃子,你娃兒不先屙泡稀屎,照一下你那個B樣子,你就是唱歌的料?”任至建鄙薄地挖苦譏誚。 酆相彪“嘿嘿嘿”乾笑幾聲說:“不好意思,忘記了任叔是文工團出來的,我不該搶先,任叔您來。” “這麼才象話囉。”任至建接過話筒唱起來。 這時,領班帶著四個妖嬈的小姐走進雅間。 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楚臉相,不知到底長得怎樣,但從身材上看,體形都還漂亮。 費夤仂挑選一個身材苗條的小姐,一把拉到麵前。 其他三個小姐,各投入一個男人的懷抱。 小姐們並不客氣,顯得非常大方隨意,不要任何人相請,拿起茶幾上的點心就吃,端起啤酒就喝。 身邊的小姐喝下幾杯啤酒,在酒精作用催化下,一個個依賴在挑選他的男人軀乾上裝癡撒嬌。 一番耳鬢磨廝糾纏,惹得費夤仂那個部位不能安分守己,竟然硬翹翹的了,他再也等不得了,拉著小姐的手儇滴滴地說:“走,我兩個去你的房間玩囉。” “費娃子,看到你猴急狗刨的樣子就有了,好像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一樣,酒還沒喝完,你龜兒子就要直奔主題。”任至建左手指著費夤仂,嘴裡一點不饒地挖苦。 費夤仂不僅無所謂,反而昂頭得意搖晃,振振有詞作答:“是嘛,先前你就說我唱不來歌,就為玩小姐而來,現在小姐擺在麵前,不玩做啥,還要等到何時?” “好好好,各取所需最好。費股長,莫鬥嘴,快帶小姐去房間享樂吧。”槐召明一臉邪笑,打斷鬥嘴場麵。 費夤仂這下滿意了,高興地帶著小姐離開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