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未必是我喊黑？快點把贓物交出來！你娃狗膽包天，竟敢偷區公所！”卞卜青擺出警察威嚴之態，聲色俱厲大聲喝問。 艾呈強這下感到十分委屈，可逞強心理在瞬間又占了上風，便不依不饒：“喂，卞所長，俗話說得好：捉奸捉雙，捉賊捉贓，自從你們對我寬大處理、教育之後，再也沒有從事過偷盜活動。再說公安機關定人有罪，講的重證據，說我偷了區公所，證據在哪兒？憑白無故誣陷，敗壞人家名聲，不得答應！” 卞卜青一把將艾呈強從床上提到地上，惡狠狠地說：“嗬，還知道要名聲？不怕你娃鋼口硬，老卞的功夫你娃不是不知道，弄到派出所去一陣打磨、修理，自然會老實坦白交待！” “沒有偷就是沒有偷，隨你把我弄到哪兒去，都不得怕！”艾呈強鋼口硬得很。 卞卜青指著艾呈強的鼻子尖尖說：“好啊，艾呈強，真是嘴巴兩塊皮，說話不費力，你說沒有偷，憑什麼相信？聽到，這件事劃圓都要劃到你娃腦殼上，隻有你喜歡偷政府部門的東西，又有前科，早已記錄在案，不怕你這會兒狡辯！” “卞所長哎，你不要戴起有色眼鏡看人好不好？你們經常教育，人肯定是會變的，壞人可以變成好人，現在我改了，還要說我壞，以後就隻有繼續壞下去喲？”艾呈強一半辯解一半賭氣。 卞卜青氣急敗壞說：“你改？我看你娃是狗子吃粽子——沒得改！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說完，將艾呈強帶回派出所，和魏首偉一起審訊。 “就是沒有偷。”艾呈強還是一口咬定。 卞卜青生氣質問：“不是你偷的，又是哪個偷的？給我說清楚。” 艾呈強故意賣關子，不慌不忙頂撞：“哪個偷的？那是你們公安部門的事！我本來清楚，你這樣凶神惡煞對待，就是不得給你說。” “不說？彆以為我不曉得，就是你夥同他人偷的，贓物就在同夥家裡，趕快交待同夥是誰？也算有立功表現，可以對你從輕處理。”卞卜青誘導艾呈強交待。 艾呈強此時成了小男孩的雀雀（雀雀指小男孩的生殖器）——越扳越硬：“不是我偷的就不是我偷的。如果說幾句好話，請我幫忙，還可以告訴你卞大所長是哪個偷的，若硬要強加是我偷的，就做那砧板上的一砣肉——要砍要剁隨你的便！” 卞卜青頓生疑問：“既然你沒有參與偷竊，為何知道是哪個偷的？不說清楚，絕不會放過你！” “這個麼，本來是秘密，但不說出來，卞所長又要懷疑我夥同他人偷竊，看來隻有如實說出，你才會相信。告訴你吧，近來找到一個有特異功能的好師傅，給我開了光，傳授特異功能，雖在家睡覺，也知道是誰乾的好事。”艾呈強自鳴得意炫耀。 卞卜青大喜，不待艾呈強說出是哪個偷的，叫魏首偉看守艾呈強，自己馬上打電話告訴任悟德：“任書記，昨晚區公所的失竊案，起初懷疑是艾呈強這娃所為， 娃所為，把他抓來審訊。開始鋼口硬得很，經我細心開導，艾呈強已經透露，他知道是哪個所為。我不相信他沒有參與偷竊，艾呈強賭咒罰誓地說，他硬是沒有參與，一再追根究底，才說他跟著一個師傅學了什麼特異功能，睡在家中就知道是誰乾的。天下哪有什麼特異功能？” “卞所長，我不管什麼特異功能，隻要儘快結案，這可關係到我們的聲譽。如果郝書記知道此事，麻煩就大了！”任悟德手拿電話指示，傳授機宜。 電話鈴聲傳到旁邊寢室，驚醒了郝瑟相，任悟德與卞卜青的通話，聽得一清二楚，睡在床上問道：“任書記，出了什麼事不能讓我知道？” “沒有什麼，派出所的卞所長打電話告訴，群眾抓住一個小偷送到派出所，審訊時，小偷胡吹自己有特異功能。卞所長不相信，打電話問我怎麼辦。”任悟德趕緊打馬虎眼掩蓋真相。 郝瑟相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邊披衣起床邊說：“聽說有的人確實有特異功能，既然小偷吹噓自己有特異功能，走，我們去看一看是真是假。” 任悟德陪同郝瑟相來到派出所。 卞卜青趕緊將郝、任兩位書記迎接到屋。 任悟德小聲說明來意，示意卞卜青繼續審訊。 “艾呈強，老實交待，到底是你還是哪個偷的東西？”卞卜青這時候精神抖擻，有意在郝瑟相麵前賣弄，特彆起勁。 艾呈強兩隻眼角堆滿眵目糊，感到十分冤枉，難過得眼淚汪汪：“卞所長，剛才已說過，不是我！” “不是你，為何知道是誰所偷？ “先前已經告訴，我有特異功能。所以知道是何人所為。”艾呈強滿臉委屈，大聲辯解。 郝瑟相一旁插話：“既然自稱有特異功能，我來試一試，給你提個問題：昨晚，我在做什麼？” 艾呈強聽說之後，做出雙目緊閉的沉思狀，過了一會兒，睜開眼睛把郝瑟相又盯了兩眼才說：“你昨晚的一切行蹤儘在我的腦子裡，隻是我說出來，你不會承認。” 郝瑟相滿不在乎地說：“這有什麼，隻要說得對，就相信你確有特異功能；若信口開河、胡說八道，罪加一等！” 艾呈強點頭答應：“要得，我說給你聽。昨晚你和曾主任談了整晚上的工作。” 郝瑟相十分不悅發話：“胡說，哪裡談了整晚上工作？莫再吹牛皮了，你也沒有什麼特異功能，沒有哪個相信你的鬼話。好了，卞所長，你們繼續審問，我先走了。” 艾呈強趕緊請求：“請不忙走，待我把話說完，再走不遲。”見郝瑟相停頓下來，馬上抓緊機會說：“開始，你和曾主任談工作，曾主任寫的婦女工作總結，請你給修改。” “胡說八道，曾主任什麼時候拿總結給我看過？”郝瑟相有點不喜地駁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