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郭柳清調到標準計量局任局長,簡德平也借調到計生委工作,經常聽說人家遇到的難題,放在簡德平麵前,他象陳咬金那樣動輒幾板斧,難題就迎刃而解。 經安治理推薦,引起郭柳清這番回想,認為簡德平當初就出類拔萃,經過這些年打磨礪煉,工作能力肯定更進一步提高,從而堅定調他當得力助手的信心。 第二天,郭柳清上班坐在辦公室就在想:“簡德平上班去了,到計生委去找不太合適,隻有等到下午下班再去家裡找他談。” 下午下班後,郭柳清徑直走向簡德平家。 簡德平這天下班剛剛回家,老領導不請而至,不知所為何事。趕緊熱情招呼:“郭局長,稀客,請坐。”邊打招呼邊迅速泡茶、裝煙。 郭柳清反客為主打招呼:“簡主任,我又不是外人,不需要這麼客氣,坐下和我擺會兒龍門陣吧。” 簡德平順從老領導之意,端把椅子坐在郭柳清對麵。 幾年不見,在郭柳清眼裡,和過去相比,已過而立之年的簡德平,長得越發健壯結實,目光敏銳而凝重,顯得穩重沉著,蓄得短胡須拉茬,看得出是不愛修邊幅所致,頭發又粗又黑,給人一種黑臉猛張飛的印象。 簡德平見老領導隻管打量自己,倒顯得局促不安。 郭柳清觀察一陣之後關心詢問:“簡主任,聽說我從峽郡區調走後,你就借調到計生委工作,現在是正式調動,還是繼續借調?” 原來簡德平在抓計生工作上狠下功夫,處理超生對象鐵麵無私,嚴格執行法律法規和政策,深得計生委和縣上領導好評,可在提拔方麵又遇到阻力,從上到下提倡重用知識分子,沒有響當當的文憑提拔不了,在峽郡區工作幾年,縣計生委法製科需要骨乾,就把他借到縣上工作,擬任法製科長,幾次打報告調動,由於已經滿員,縣委書記韋牧修強調沒有編製,不同意調入。 “唉,有勞郭局長關心,一直借調,至今仍沒有正式調動。”簡德平輕輕歎息一聲回答。 郭柳清開門見山、單刀直入直奔主題:“願不願意調到技術監督局,和我一起工作?” 簡德平陡然傻眼沉思:“誰想調動工作,都是自己牛犢子拜五方,四處說好話,這回貓兒下狗兒——搞出怪來了,我既無這方麵特長,過去也僅是上下級關係,並非密切到親密無間的地步,怎麼倒是郭局長主動找我聯係?”一時隻顧思索而忘記回答。 郭柳清發現簡德平坐在那兒怔怔發呆,不得不發話打破沉靜:“這樣,先不忙答複,你好好考慮一下,如果願意,就寫一份請求調動的報告,請計生委領導簽字,再拿來交給我就行了,其他一切事宜由我負責辦理。” 簡德平送走郭柳清,坐在家裡思前想後:“已經借調計生委數年,郭主任近來與我談 來與我談心,告訴縣委韋書記慮及沒有編製,以此為由卡住,一直不同意正式調入,現在有這樣的機會找上門,不要自己淘神費力,不如乾脆調動。”想清楚之後,征求家人意見,寫出請調報告,請計生委主任郭成友簽字蓋章,再去技術監督局,找到郭柳清遞上請調報告。 年底,人事局正式發文:簡德平由峽郡區計生辦調到縣技術監督局工作。 休完元旦假,簡德平到技術監督局報到。 不知什麼原因,郭柳清沒在單位上班。 勞爾秋認識簡德平,知道他調來了,好似關心詢問:“郭柳清到底安排你做什麼工作?” 簡德平並不知道技術監督局內部鬨矛盾的事,與勞爾秋僅僅認識,並沒交往過,所以不了解他的底細,見問便隨口回答:“我也不清楚,郭局長告訴我,先到局辦公室上班,等組織部出文之後,再正式辦理移交手續。” 勞爾秋睥睨打量一陣後意味深長地說:“哦,原來是這樣安排的呀?” 簡德平不認識其他人,見他們顯示出不歡迎的神情,坐在那兒極不自在,隻得走了。 任至建又到縣上有關部門反映情況,大造郭柳清無能的輿論,十點多鐘才回單位。 勞爾秋馬上將簡德平來報到,他的問話和簡德平的答複告訴任至建。 任至建腦袋轉開了,思維急劇活躍起來:“眼看我的計劃正在順利實施,離成功隻差一步之遙,個老子的,郭柳清又弄一個簡德平來作對,老子豈能心甘哪!不能小覷簡德平,他過去和郭柳清同在峽郡區一道工作,郭柳清不了解的人,是不會弄來的。還有,我們曾經打過照麵,知道是一個不饒人的角色。肯定是郭柳清前段時間吸收新職工沒見到顯著效果,為了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特意弄一個強硬對手來對付老子。老天哪老天,既生瑜,何生亮?為何對我如此不公!哼,安排在辦公室上班,和尚頭上的戒疤——明擺擺的接替老子現在的工作。要象取代鄢應興那樣,叫老子也坐冷板凳。不得行,老子沒有鄢應興那樣軟弱,沒他那麼好打整!不信,就扳回手勁試一試!老子不給他搞個魚死網破不算數。簡德平哪簡德平,彆人有錢打清酒,你偏要打渾酒喝,來趟這塘渾水乾啥?既來擋路,就是木匠戴枷——自作自受!人家愛屋及烏,老子偏要反其道而行之恨屋及烏,要不擇手段、不惜代價弄死你!” 簡德平再來上班,終於見到郭柳清,將第一天來報到的情況簡略告訴。 “安排你在辦公室工作的事,在沒有正式辦理交接前,不該告訴勞爾秋。今後你對他們說話要注意一點。”郭柳清麵部表情嚴肅,不願對簡德平說明原因,僅僅皺著眉頭心事重重囑咐。 簡德平上班後,沒有事做,打掃辦公室之後又主動去做外麵公共區域的清潔衛生,然後坐在辦公室學習文件或者看報,學習業務知識和時勢政治,天天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