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亡國男配白切黑(三十四)(1 / 1)

剛從營外回來的楚世澤眉眼彎彎的跑到李小寂麵前,左右看看,遞給了他一個小布包。“這是什麼啊?”李小寂拿著小布包,沒有急著打開,麵露疑惑的看著楚世澤,他又搞出什麼新鮮玩意兒了?楚世澤平時便喜歡搗騰一些小機關,李小寂便下意識的以為裡麵包著的是精密的暗器。“我娘給我做的米餅,想著和你分享一下味道,便給你留了些。”楚世澤說著,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楚世澤家裡僅有一個寡娘,母子二人相依為命,日子過得清貧困難,但在楚世澤六歲那年意外展現了天生神力的天賦後,便被全村人供了起來。靠著全村人的幫助,楚世澤磕磕絆絆的開始了習武之路,得以進入京郊大營後,成了十裡八鄉的驕傲。而為了能讓他放心在軍營打拚,為國效力,村裡人便輪流去幫他家乾農活,減輕他娘親的負擔。鄉裡鄉親的恩情,母子倆銘記在心,隻待來日,功成名就,便一一回報。楚世澤現在尚不能承諾什麼,到底還沒戰場曆練,爬上高位,輕許諾言,既輕浮又容易引出事端。他娘便時不時的做些吃食回饋給村民們,禮輕情意重,多少是個意思。這次的米餅也是他娘好不容易擠出來的米糧做成的,給楚世澤留了些,其他的都給在地裡幫忙的村民了。楚世澤清楚似李小寂這樣的人從來不缺好東西,但人和人交往總是講究個禮尚往來,隻要心意到位便可以了。和你是同一道的人不會因為你送的禮物的價格而斤斤計較,尤其是在曉得你處境的前提下。不是同一道的人,往往精於算計,生怕自個兒吃虧,那便沒必要來往了。平日裡,李小寂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總會和身邊人分享,因和楚世澤脾性較為投契,每每會在第一時間給對方留一份。輪到楚世澤,自然也如此,何況他在心底是把李小寂當成弟弟般看待的。聽得是楚世澤的娘親手做的,李小寂瞬間一臉榮幸,眼睛亮亮的盯著小布包,捧起來深深的嗅了一口。半晌,真心實意的道:“那就多謝世澤兄割愛了,這聞起來就很香,吃起來肯定更香。”楚世澤瞧著李小寂滿臉期待的樣子,好笑的道:“那就趕緊嘗一個先,這個留得越久,味道越不對。”李小寂不再客氣,打開小布包,捏起一塊暗黃色的米餅便吃了起來。雖沒有宮中的甜點那般精致細膩,入口的那一刻口感略顯粗糙,但勝在是母親做的,自有一股令人親切的味道。有娘疼愛的人,哪怕呼口氣都是甜的,令人羨慕向往,卻不能強求,畢竟有些事是不可以執著的。原本還有些忐忑李小寂吃不慣的楚世澤微鬆了口氣,看他這樣,是喜歡吃的,也對,娘做的東西彆的不說,味道從來是好的。 氣氛正好時,王擒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了,輕咳一聲,引起注意後,道:“你倆在這裡乾啥呢?”“吃東西唄!”楚世澤回了一句,李小寂則看了楚世澤一眼,得到許可後,便示意王擒也嘗一塊兒。王擒直接一口吞下,咂咂嘴,道:“沒啥味道啊,哎,你倆吃這個,還不如去我那裡吃肉餅,我大嫂剛派人給我捎來的,還熱著呢!”“……”楚世澤嘴角一抽,道:“就你這個吃法,吃什麼都嘗不出味道,是什麼肉餅,不會又是我吃了就身體發癢的兔肉吧?”“放心,這次是上好的豬肉。”王擒想起上次楚世澤吃了他大嫂做的兔肉餅全身長疹子的慘樣,便是歉意一笑。聽得是豬肉,李小寂和楚世澤對視一眼,愉快的跟在了王擒身後,難得今天休沐,該放鬆便放鬆一下。呂應揚回宮了,許是莒國那邊有事,秦石的姐姐生了孩子,他得去看一眼,顏敏琛則回了老家,說是他祖母快不行了,營裡給批了假。便隻有李小寂和楚世澤王擒湊在一塊兒,三個高矮胖瘦不一的組一隊,倒也不顯得寂寞。瞧著李小寂和楚世澤跟在王擒身後的樣子,旁人一眼便知這又是去吃好吃的了,王家的姻親,楊家祖上可是出過禦廚的呢。且楊家沒有什麼傳男不傳女的說法,男女都一樣,隻女兒若是出嫁,傳承到的手藝隻能家用,不能拿出去賺錢。因此,王擒的大嫂王楊氏那出了名的好手藝便全用在了自家人身上,家中小輩被她養得高高壯壯,走出去都是皇城獨一道的風景線。而王擒是家裡排行最小的弟弟,又早早的離了家,在京郊大營曆練,不知吃了多少苦頭,方才站住腳跟。王楊氏心疼這個小弟弟,便見天的給他捎好東西,想著人不在跟前,也得喂得白白胖胖的。蹭著王擒的風,其他兄弟又都不在,李小寂和楚世澤這回真是有口福了。“真香啊!”沒剩幾個人的帳篷裡,王擒拿出肉餅的那一刻,香氣撲鼻而來,令李小寂和楚世澤的眼睛都亮了。瞅著兩人的小樣,王擒好笑的將肉餅往前推了推,大聲道:“趁熱吃,一會兒涼了就沒那麼好吃了。”李小寂和楚世澤也不客氣,拿起肉餅便咬了起來,入口的瞬間頓時幸福得眯了眼睛,感覺王擒大嫂的廚藝越來越精進了,比之前做得更好。這邊氣氛正好,被肉餅的香氣環繞之際,那邊的孟國皇宮裡,也是一派的和諧樣,隻是彌漫在空氣中的氣味略顯曖昧。一身粉色舞衣的南衣在樹下翩翩起舞,就著樂師的節奏,舒展的舞動著肢體,就像一隻靈動的狐狸在叢林間調皮的亂竄。時而隱匿身形,時而冒頭,露出一雙狡黠的眼睛,給人一驚,又火速消失,撓得人心癢癢,恨不得馬上抓住她,看清她的模樣。孟國皇帝坐在石凳上,一邊喝著酒一邊欣賞南衣的舞姿,麵露癡迷,眼神迷離,好像隻看得到她一人似的。瞧著孟國皇帝的眼神,南衣心中自得不已,宣子慶不選她,果然是宣子慶的問題,沒看野心勃勃又頗具手段的孟國皇帝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嗎?感受著南衣的得意,藏在她腦子裡的係統一臉的無奈,它教過這個女人很多次,以色侍君者難得長久,美貌或許可以成為一種武器,但不要過分依賴。要想完全的掌握帝王之心,當豐富內涵,充實智慧,一步步的成為帝王身邊不可或缺的人才,斷不能操之過急。但南衣根本不聽它的,之前在瑜國吃的教訓對她來說竟是半分也沒吸取到,換到孟國,她仍是急急地甩出武器圖紙,以為憑容色便可掌控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