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南宮斐然臉色凝重,看到尉遲娉婷後似乎鬆了一口氣。 “發生了什麼事情?”尉遲娉婷問道。 南宮斐然在尉遲娉婷耳邊低聲說道:“守城的幾個值夜的士兵被人殺害了,而且看他們一路上殺害士兵的方向,是朝後院來的。”南宮斐然說道,身上還有一股酒味。就是怕後院出事,所以他才匆匆帶人來的。 “對方是什麼人?”尉遲娉婷問道。 南宮斐然搖了搖頭,然後堅定的說道:“確定是草原人,但是我們甚至還未發現對方的身影。”他想,一定是脫彆塔哈和他的草原十三鷹。 二人正說著,突然西院那邊傳來一聲慘叫,尉遲娉婷和南宮斐然二人聞聲飛快的朝西院那邊奔去。 易逍遙住在西院,所以南宮斐然和尉遲娉婷趕到西院的時候,看到易逍遙正蹲在一具士兵的屍體旁邊檢查。 “什麼情況?”南宮斐然問道,同時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屍體,脖子上一道深紅的疤痕,一刀致命。 “讓大家小心戒備1南宮斐然向身邊的副將說道。正說著卻聽見南院又傳來了士兵的慘叫聲。 “看來這些家夥是在聲東擊西。”易逍遙說道。 “等等,不對,他們隻是在找人1南宮斐然說道:“紮西龍不和他的部下就住在南院。”幾人暗叫不好,然後朝南院奔去。 顯然,這些人就是來找紮西龍不的,隻是不知道他住在哪裡,所以在後院亂闖。果然,南院方向的喊殺聲逐漸大了起來。兵刃相接的聲音頓時響徹了整個寧靜的黑夜。 南院裡,果然是脫彆塔哈和他的草原十三鷹正在和紮西龍不的人纏鬥在一起。 “住手1南宮斐然喊道:“脫彆塔哈,住手吧1 “哈哈哈1脫彆塔哈笑道:“南宮斐然,你說過,最好的話我們永遠不在戰場上相見,可惜永遠無法實現了,我們一定會在戰場上相見,我們一定會拚個你死我活1脫彆塔哈狠狠的說道。 紮西龍不自知不是脫彆塔哈的對手,趁著脫彆塔哈和南宮斐然說話的空隙飛快的朝外奔去。 脫彆塔哈揮著刀朝紮西龍不砍去。南宮斐然揮劍迎上,擋在了紮西龍不的前麵。 “南宮斐然,我以為你是個響當當的君子,沒想到,哼,你不過如此,說話當放屁一樣。還什麼戰神,呸1脫彆塔哈說著啐了一口。 南宮斐然沒有說話,他的確是無話可說,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他不能把個人感情和皇命摻和在一起。 “哼,沒話可說了麼?你就是這樣的小人,一邊讓我們放鬆警惕,一邊卻又派兵攻打我們,告訴你,我們草原人不是這麼好欺負的。”脫彆塔哈心中也知道其實是紮西龍不在背後投誠了大梁,得到了大梁皇帝的支持,可是他依然怒不可遏,他恨南宮斐然言而無信。 “你還是罷手吧1南宮斐然淡淡的說道:“現在罷手,我饒你們不死,若是執迷不悟,彆怪我不客氣。”他有十萬大軍在手,脫彆塔哈和草原十三鷹此舉根本就是來送死。 “哼,你以為我們怕死麼?我們草原人都是響當當的男子漢,絕對不會因為你們人多勢眾就貪生怕死1說著揮舞著大刀劈來,猙獰的麵孔越發顯得恐怖可憎。 南宮斐然隻是用劍輕輕的擋開,天嬌寶劍並未出鞘。他對脫彆塔哈並無殺意。 尉遲娉婷也已經和一個草原漢子打在了一起,易逍遙則以一敵二,草原十三鷹其他人則朝著紮西龍不逃走的方向追去。 “等我哈紮西龍不之間的事情解決之後,我再來領教你的厲害1脫彆塔哈說著一刀格開南宮斐然的劍,然後也朝著紮西龍不的方向追去。 尉遲娉婷很輕易的擺脫了那個草原人的糾纏,而那人也無心戀戰,他們知道他們此行的目的,於是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口哨聲響,和易逍遙纏鬥在一起的兩個人也紛紛跳開,跟著追了出去。 “現在怎麼辦?”尉遲娉婷問道。 “紮西龍不和脫彆塔哈他們兄弟之間必然有一場惡戰。”南宮斐然說道:“先去看看再說。”說著也跟了過去。 紮西龍不像沒頭的蒼蠅一樣,一路亂逃,他知道他的這個兄弟是多麼的殘忍,也知道他的手段,他就算是會喪生於此地,也一定會殺了他,而他身邊的幾個貼身侍衛都已經喪命於草原十三鷹的刀下,身後緊緊的跟隨著緊追而來的草原十三鷹。 正跑著,突然被一隻大手抓住,當紮西龍不看清楚是李將軍的時候,頓時鬆了一口氣。 李將軍把紮西龍不往後一仍,身後的侍衛便將紮西龍不團團的圍祝 而草原十三鷹也已經跳入了李將軍的包圍。 “脫彆塔哈,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束手就擒吧。”李將軍喊道。 脫彆塔哈看看周圍,密密麻麻的人影把他們緊緊包圍在一個院子裡,而這些人影中,每個人手裡的弓箭都指向他們,他深知,他和叱吒草原的十三鷹,恐怕就要葬身於此,死於亂箭之中了。 脫彆塔哈示意,草原十三鷹紛紛跳入到就近的一個院子裡,蓄勢待發。 李將軍看他們根本沒有投降的意思,於是命令手下準備放箭。 南宮斐然和尉遲娉婷追隨而來,當看到眼前的情況是尉遲娉婷不禁心下大驚。 原來,脫彆塔哈和草原十三鷹正是跳入自己居住的東院中,而此時,墨墨應該還正在房間睡覺。 “不許放箭1尉遲娉婷大 遲娉婷大聲喊道。聲音中的急切讓李將軍和做好準備的士兵們嚇了一跳。 南宮斐然馬上知道了是怎麼回事,於是也上前說道:“脫彆塔哈,你和你的草原十三鷹不是號稱草原上堅不可摧的最為恐怖的隊伍麼?那麼我放你們回草原,我們再來一場真正的戰鬥如何?”當務之急,是將他們引開東院。 “哼,戰鬥?”脫彆塔哈笑著說道:“以你們十萬大軍?”然後又嘲弄的說道:“南宮斐然,我告訴你,我們草原人都是響當當的漢子,我們絕對不會像紮西龍不那樣為了自身的利益就出賣草原的利益。” 脫彆塔哈說著看向紮西龍不,人群中的紮西龍不迎上了脫彆塔哈的眼光,那利劍一般的目光像是要置人於死地。 “紮西龍不,草原就是有了你這種貪生怕死的人,才會一點點被彆人蠶食。”脫彆塔哈看著紮西龍不憎惡的說道:“我們草原,絕對既不會臣服於大遼。也不會臣服於大梁,我們是絕對獨立的,絕對不會倚仗著彆人而你生存。”他臉上的傷疤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更加的猙獰可怖。 紮西龍不隻是緊緊的躲在李將軍的護衛隊的保護中,不敢說話。 尉遲娉婷心急如焚,恨不能衝進去抱出墨墨,可是又怕弄巧成拙。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的聲音。 “你們在乾嗎?”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與這樣的場麵實在是十分的不協調。 墨墨穿著睡衣,揉著眼睛,睡眼惺忪的說道,看著眼前的這些人,一個個凶神惡煞般的,疑惑極了。 “墨墨回來1又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便見風輕語也從另一個房間中衝了出來,以極快的身法衝到墨墨身邊去抱墨墨,可是一個男人的卻以更快的身影先一步把墨墨抱在了懷裡。 正是脫彆塔哈。他把墨墨緊緊的抱在懷中,他知道這個粉嫩的娃娃是南宮斐然的兒子,有了這個孩子,他可以讓南宮斐然做任何事情。雖然他不怕死,但是不代表他就能不死,更不代表他想死,何況他身邊的這十三個人,跟著他出生入死,他可不能讓他們就這麼死在亂箭之下。 “壞人,放開我。”墨墨小臉憋得通紅,在脫彆塔哈手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脫彆塔哈悶哼一聲,把手中的刀架在了墨墨的脖子上,惡狠狠的說道:“小鬼,老實點1 “脫彆塔哈,你放了我兒子1尉遲娉婷急的往前走了幾步,卻被南宮斐然緊緊的抓祝 尉遲娉婷知道,這些人此刻都是極度的瘋狂,何況他們本來就殘暴,她真是害怕墨墨在他手中會出什麼事情。 “南宮斐然,要想你兒子活命就放我們出去。”脫彆塔哈說道:“還有,把紮西龍不交給我們。”脫彆塔哈當然明白,對於南宮斐然來說,孰重孰輕,有了這個孩子在手,他不怕南宮斐然不妥協。 “南宮斐然,要想你兒子活命就放我們出去。”脫彆塔哈說道:“還有,把紮西龍不交給我們。”脫彆塔哈當然明白,對於南宮斐然來說,孰重孰輕,有了這個孩子在手,他不怕南宮斐然不妥協。 “脫彆塔哈,放了墨墨,我做你的人質。”風輕語站在離脫彆塔哈他們不遠的地方說道。 “哼,你也是我的人質,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脫彆塔哈不屑的說道。不錯,風輕語和墨墨同在李將軍的包圍圈中,她一個人對付眼前這十四個人,決計是沒有一點勝算的。 風輕語不屑的看了一眼脫彆塔哈,然後說道:“哼,什麼草原十三鷹,我看也隻是浪得虛名而已。”說著又嘲諷的笑了笑。 “喂,你說什麼。”脫彆塔哈身邊一個漢子說道:“我們草原十三鷹叱吒草原數載,戰無不勝,行事光明磊落,從來沒有人敢看扁我們。” 風輕語上下打量一番這個說話的人,然後說道:“現在以一個孩子做人質,是叫光明磊落麼?你們還敢如此自吹,哼,莫非你們怕你們十四個人也不是我的對手,所以不敢用我交換一個孩子?”風輕語說著走到脫彆塔哈麵前說道:“一個隻能用手無寸鐵的孩子做人質的人,是沒有資格做什麼大汗的。” “哼,誰說我不敢交換?”脫彆塔哈陰沉著臉說道。他知道風輕語這是激將法,但是他卻也覺得以一個孩子作為人質,確實不怎麼光明,他們草原十三鷹在草原上叱吒風雲,卻從來不做有失公道的事情,而今天這樣的事情,傳出去一定會讓他們草原十三鷹顏麵受損,這是他不能容忍的事情,就算是死在這裡,也不能讓一世英名幾次毀於一旦。 脫彆塔哈說著把墨墨推到了風輕語的麵前,然後說道:“既然你不怕死,那麼你來做我們的人質,隻要我們能安全離開這裡並且南宮將軍將紮西龍不交給我們,你就會沒事。”脫彆塔哈沉沉的說道。 “一言為定1風輕語爽快的答應了。同時兩個漢子已經走到了風輕語麵前,同時亮出了手中的大刀。 風輕語蹲到墨墨麵前,對墨墨說:“墨墨乖,快去爹爹和娘親身邊。” 墨墨倔強的看了看周圍的人,說道:“不要,他們都是壞人,輕語阿姨,你不要答應他們,我留下來保護你。”說著拍了拍小胸脯。 風輕語笑了笑,摸了摸墨墨的頭,然後說道:“墨墨乖,他們都不是阿姨的對手,墨墨放心吧,你快去爹爹和娘親身邊。聽話。”說著推了墨墨一把,把他推到了外圍的幾個士兵跟前,他們迅速的把墨墨擋在了身後。 尉遲娉婷連忙衝了過去把墨墨緊緊的抱在了懷中。 風輕語看到墨墨已經安全了,而同時身邊的兩個人也抽出了腰間的馬刀,正要架上風輕語的脖子,卻見風輕語突然出手,一腳踢在左邊那個人的肋骨上,同時甩出手中的軟鞭,纏上了左邊那人的手腕,然後狠狠的一用力,那人手中的馬刀就被遠遠的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