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草原狼(1 / 1)

160、草原狼 村民們在雙方交手的時候就紛紛多了起來,現在聽到外麵的聲音已經漸漸退去,這才紛紛走出來,卻看到南宮斐然正帶著他剩下的人馬回到村子裡來。 “多謝南宮大將軍保護我們。”那個老者帶頭跪下,身後的村民也紛紛下跪。 南宮發給然冷冷的看著這些跪在他麵前的人,沒有說話,隻是來回踱步。尉遲娉婷知道,南宮斐然此時心中正在激烈的爭鬥著,它隻是希望,最終理智的一方能勝。 “說,為什麼要出賣我們。”南宮斐然突然停在那個帶頭的老者麵前,以一種極為冰冷的語氣說道。 那老者抬起頭,驚恐的看著南宮斐然,說不出話來。 “不說就死。”南宮斐然說道:“來人,把這些人都給我殺了,以祭兄弟們的在天之靈。”淩風看著南宮斐然,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但是南宮斐然緊接著又說:“我寧願你們選擇像前麵那些村莊一樣選擇尊嚴的死去,也不要這樣做出賣自己國家的傀儡。”南宮斐然恨恨的說。 “慢著。”尉遲娉婷喊道,她看著南宮斐然的眼神有些失望。 尉遲娉婷走到南宮斐然麵前,冷冷的說道:“前麵的那些村莊,那些村民,他們根本就沒有選擇,如果他們有選擇,他們也一定會選擇活下去,他們隻是普通的人而已1尉遲娉婷瞪大了眼睛看著南宮斐然,可是南宮斐然沒有妥協。 “那他們也可以選擇沒有選擇的死去,人固有一死,可是哪一種死法都比卑微的活著好!他們的苟且偷生,卻是用那些真正的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的男兒的生命換來的。”南宮斐然也恨恨的說道,他的軍隊固然是為了保護他們的大梁子民,可是卻絕對不是這些貪生怕死出賣自己國家的傀儡子民。 “將軍恕罪1那個老者跪在地上,身體顫抖的說道:“將軍,他們威脅我們,我們村子上所有的男壯丁和孩童都被他們擄走了,他們威脅我們,如果不這樣就殺了他們,將軍,我們沒有選擇礙…”那個老者老淚縱橫。 他想起了昨天夜裡的那一場場殺戮,鄰近的幾個村子都成了廢墟,就連他們的村子,也死了不少人,可是那些人還是帶走了村裡的男壯丁和孩童,要他們在梁軍來時去向他們彙報,所以才有了今日的被草原狼包圍的一幕。 他們真的是被逼無奈啊,老者苦苦的哀求著南宮斐然,他身後的那些老弱傷殘的村民也在苦苦哀求著。 可是南宮斐然卻越發覺得心中混亂,若是在一年前,就算他們是被逼無奈,他也會毫不猶豫的下令的懲戒這些村民,畢竟是他們貪生怕死造成自己的部下無辜枉死,他必須的懲一儆百。可是這一次,他猶豫了,看到尉遲娉婷那失望的眼神,想起了上一個村裡的那個孩子,想起了他的誓言,他有些猶豫了。 “斐然,你和你的戰士,是為了保護這些弱小的村民啊,他們之所以被逼,被壓迫,是出於無奈,而你不應該用手中的劍去屠殺大梁子民啊,你能起誓不去傷害敵人無辜的子民,卻為什麼不能原諒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可憐的村民呢。”尉遲娉婷溫柔的開導著南宮斐然。 是啊,他帶領著他的將士們出生入死的目的是保衛大梁的子民,而不是屠殺他們啊,可是…… “我們的敵人是草原狼,是遼軍,並不是這些人埃”尉遲娉婷耐心的說道。她是知道南宮斐然在戰場上冷酷無情的名聲的,她也知道,要想讓他那顆殺戮的心逐漸平和,隻能這樣。 尉遲娉婷緊緊的握住了南宮斐然握緊的拳頭,感覺到他的拳頭有一絲的鬆懈後,轉身對跪在地上的村民說道:“南宮將軍已經原諒你們了,但是你們不能繼續為那些草原狼做事,我們大梁的子民,我們會儘力營救,你們想清楚,適合我們一心去營救你們的親人,還是背負著無儘的悔恨與自責苟且偷生。”尉遲娉婷字句鏗鏘,擲地有聲。 村民們紛紛叩謝南宮斐然不殺之恩,南宮斐然看著尉遲娉婷,眼神複雜。 就在這時,前去探查的士兵回報說前方發現了阿納家族的大帳,看起來是個有身份的人在那裡歇腳。周圍駐紮著不少阿納家族的士兵。 “大家稍作調整,我們晚上出發。”南宮斐然毫不猶豫的說道。 之所以選擇晚上,是因為晚上敵人的戒心會小些,而同時,他的將士們需要休息一下。 屋內,尉遲 ,尉遲娉婷替南宮斐然擦拭乾淨身上的血跡,南宮斐然的手臂上受了刀傷,尉遲娉婷按照一般風輕語的處理方法幫南宮斐然處理了傷口。 “夫人,你的醫術有所長進。”南宮斐然忍著劇痛說道,尉遲娉婷正在替他縫合傷口。兩道濃密的眉毛緊緊的擰在了一起。也就是尉遲娉婷在親手替他縫合,若是彆人,這麼糟糕的手法,恐怕早就被他一腳踹飛了。 “要是輕語在的話,她一定可以很容易的對付這些小傷口。”尉遲娉婷看著南宮斐然手臂上的傷口,紅嫩的肉都翻了出來,傷口看起來十分醜陋,她平日裡是緝拿不得這些傷口的,可是現在身邊又沒有彆人的人可以做,所以她隻好忍著強烈的不舒服悉心的替南宮斐然縫和傷口。 聽到南宮斐然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後,尉遲娉婷有些自責的說:“是不是弄疼你了?” 南宮斐然臉色沉重的搖了搖頭說:“上戰場多次,我幾時因為受傷而哼過一聲?”然後又沉沉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是在想,戰爭是永無止境的,無休無止的,而我,有些倦了……” 尉遲娉婷看著南宮斐然,英朗的臉盤上寫滿了桀驁與不屈,但是隱隱透著幾絲疲憊,鬢角出有青澀的胡茬泛濫。尉遲娉婷看著這樣的南宮斐然,覺得有些心疼,把南宮斐然的頭抱在懷中,讓他輕輕的枕在自己的胸口,溫柔的撫摸著他的臉龐,沒有語言,卻是心有靈犀。 的確,戰爭帶來仇恨,仇恨引發戰爭,這根本就是一個無休無止的惡性循環,不會有停下的一天,有的,隻是無儘的傷害,和無儘的殺戮…… 南宮斐然伸手握住了尉遲娉婷纖纖素手,沉沉的閉上了眼睛,這一刻,他想就這樣永遠睡在這個女人的臂彎中,不去考慮什麼戰爭,什麼仇恨。 月光如水,水如天。漫天的音色灑落在清涼的草原之上,泛起了微微的磷光。風吹來,月影破碎,不斷蕩漾的草叢,,形成了一種破碎的美麗。 而這美麗的草原之中,南宮斐然正和他的將士們急速前進。 兵貴神速,他要在天亮之前到達那個探子發現的大帳,他要替他的兄弟們報仇,他要替那些無辜含冤而死的村民們雪恨。 突然,南宮斐然停下了腳步,整個部隊也停下了行動。 尉遲娉婷看到南宮斐然閉著眼,在側耳傾聽什麼,果然,突然,一聲充滿了野性的嚎叫聲從不遠處響起,尉遲娉婷注意到,她身邊的幾個士兵聽見這聲音後臉色頓時變得蒼白。 尉遲娉婷知道,這是狼的聲音,絕對不是那種她從前在電視裡聽過的一兩頭狼的聲音,而是一個狼群,無數隻狼的嚎叫,頓時,無數狼嚎聲響徹了這個空曠的草原。 耳旁傳來了南宮斐然冰冷的聲音:起! 頓時,他們身後所有的士兵都如一起動彈一樣,緩緩的推進前進的速度。 “一會兒不要逞強,我自有辦法對付狼群。”南宮斐然在尉遲娉婷耳邊小聲說道。他知道,麵對人的時候,他對尉遲娉婷絕對放心,他深知她的身後,可是現在他們麵對的是真真正正的草原狼,一會兒他要專心對付狼群,他不能讓尉遲娉婷有任何閃失。 夜晚的風很凜冽,刮在臉上生疼,可是士兵們現在對於這種疼痛感都已經覺得不重要了,因為他們要麵對的,是一個龐大的狼群,在他們前麵,幾十丈外,那無數雙藍色的亮光在不停的閃動著。士兵們的心野緊緊的糾結起來。 尉遲娉婷知道,在草原上興兵打仗,凶猛的敵人都不可怕,真正令人恐懼的是沙暴和惡狼。尤其是草原狼,他們成群結隊的行動,血腥,狡猾,殘忍,雖是動物,但是組織分工明確,彼此配合很好,所以是草原上最可怕的動武之一。 而草原狼的狼群,小的有幾十隻,打的甚至上千隻,在草原上碰到他們,就是碰到了死神。正是因為草原狼可怕。所以那些遊牧部落才從草原狼身上學習生存的技巧。也正是這個辦法,讓他們在惡劣的草原上,也可以幸存。 身旁的士兵們緩緩的抽出了腰間鋼刀,他們知道,他們此時麵對的這狼群,一地那也不比那些殺人放火的草原狼好到那裡去,都是凶狠殘暴的動物,一點都不能小覷。頓時,尉遲娉婷被一種肅殺的氣氛包圍。 尉遲娉婷左手握著短劍,右手緊緊的落在劍柄上。一隻厚重有力的大手輕輕的搭上了她的肩頭,在這不安的夜裡,這隻手像是能撫平尉遲娉婷心頭的不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