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老謀深算 山道很長,一路上兜兜轉轉有很多岔路,所幸有皇甫清遠的提示,否則恐怕真的會很容易在這裡迷路。 走出山洞過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他們身處密林深處,但是還是分辨出這是在北烏山頂。 “那個機關裡到底會有什麼東西呢?什麼東西能比那整整一個大殿的金山銀山更值錢更讓晉南風感興趣呢?”風輕語一路上不解的問道。 “你想想看,對於一個野心家來說,除了財富,還有什麼能讓他感興趣呢?”南宮斐然反問道。 “嗯……大概是權利吧。”風輕語說道。她就是討厭這些功名利祿的東西,所以才會一直安逸的和尉遲娉婷他們在風語山莊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不錯,可是想要權利,就得有可以支持他施展權利的平台。”南宮斐然慢慢分析道:“他的平台就是隴夜皇朝,可是隴夜如今名存實亡,所以他要做的是輔佐皇甫清遠複國。” “複國?”風輕語似乎還是不解:“那個機關裡的東西,能幫助他複國麼?” “不錯,他想到的東西,一定就是可以幫助他複國的。”南宮斐然肯定過的說:“相傳藏龍寶藏中有前朝統一天下的兵書以及治世卷宗。想來這就是晉南風真正想要的東西。”南宮斐然說道。 “這麼說來,如果這些東西到了他的手中,那麼一定會天下大亂了。”尉遲娉婷憂心忡忡的說。 “不錯,所以我們一定要阻止他拿到這些東西。”南宮斐然說道。他知道,不然的話,後果不可設想,生靈塗炭的噩夢,恐怕就要降臨了。 夜晚的山路很不好走,可是隨著南宮斐然做出這番分析,大家的腳步似乎都放慢了。他們都是正常的有血有肉的熱血青年,尤其是有了這樣的事情,怎麼能置身事外而不管不顧呢,可是他們也知道,要是一旦顧起來,恐怕就是無休無止的煩惱…… 尉遲娉婷固然不想去理會這些瑣事,可她打心底是一個善良的女子。她似乎已經看到了有那麼一天,隴夜鐵騎挑起戰禍。縱然這些事情是她不關心的,縱然她沒有偉大到想為了天下蒼生去做什麼,但是她眼前卻似乎看見了無數個破碎的家庭和千萬顆流離的心。 “那是什麼1突然,易逍遙說了一句,把尉遲娉婷的學思緒拉了回來。而易逍遙的語氣,顯得很是驚訝。 山下似乎有星星點點的亮光,像是火把。但更像是恣意飄蕩的鬼火,隻是密密麻麻的,鬼火似乎不會有這麼多。 “有人?”南宮斐然低沉的說道,從火把的數量看來,人還不少。 大家都停下了腳步,貓起了身子,這麼晚還拿著火把在山裡亂竄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人家。何況還有這麼多人,顯然是一個訓練有素的組織。 “小心一點,先隱蔽起來。”尉遲娉婷說道。看來這個藏龍寶藏終究不是什麼秘密,還是有人尋來。 “我去探探。”易逍遙說著便展開步法朝山下奔去。輕飄飄的身形幾下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老大,我們是走還是留?”風輕語悄悄問道。 是走是留?尉遲娉婷也有些茫然了。 “娘,我們應該阻止那個大壞蛋拿到兵書去做壞事。”墨墨稚嫩的聲音。 看著兒子清澈如水的目光中泛出的天真和誠摯,尉遲娉婷似乎看到,她不想去管的這些塵世,終究不可能和她沒有關係。 “不但會留下來,而且還要在晉南風之前拿到那機關中的東西。我說的不錯吧,夫人1南宮斐然輕聲說道,略帶笑意,剛毅的臉龐上浮現出的是絕對的肯定。 “老大,你一定想不到是誰1不多時,易逍遙便回來,臉上表情凝重,心事重重的說。 “十一皇子南宮泉赫1看到尉遲娉婷和南宮斐然略帶疑惑的眼神,易逍遙說道:“這些人都是十一皇子的人馬,現在正在尋找進入藏龍寶藏的密道。不過看起來他們的搜尋似乎不太順利。”易逍遙解釋道。 “我們先退回山頂,然後再作打算。”尉遲娉婷說道。 “不,你們回去山頂,我得去看看。”南宮斐然說道:“十一皇子既然已經逃遁,宮裡現在還在不斷派人尋他,可是他在此處卻有這麼多人馬,我想此事不簡單。我得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易逍遙說道,然後對尉遲娉婷說:“明日太陽升起的時候,我們在山頂碰麵。” 易逍遙和南宮斐然二人對望一眼,然後便起身準備出發。 尉遲娉婷看著南宮斐然,有些莫名的牽掛,但最終隻是輕聲說了句“萬事小心些”。 南宮斐然笑了笑,那一彎淺笑,在月光下格外迷人,但是轉瞬就收起了笑容,轉身離開。他隱隱覺得,十一皇子背後,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而這次的契機,恐怕就是他揪出這個陰謀的機會。 “老大,我們去通知那個皇甫清遠麼?”風輕語問道,如果等到十一皇子找到密道,那三個人無論如何也不是這麼多人的對手。 “敵我不明,靜觀其變。”尉遲娉婷說道,現在的這種情況下,她還不確定十一皇子是不是和晉南風他們是一夥的,所以她不能貿然行動。再說,就算真有什麼事情,有晉南風那個老狐狸在皇甫清遠身邊,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有事的。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晉南風提起過的那個機關的鑰匙,想來晉南風和上官鎮南是朋友的時候從上官鎮南口中得知了些什麼秘密,所以才能推斷出鑰匙就在她的戒指中。 她敢肯定,晉南風一定是推測,因為上官鎮南如果知道的話,一定會告訴她的。那麼這麼一來,就不難解釋為什麼上一次在金雕玉砌幽暗場中晉南風費儘心思要促成她和皇甫清遠的婚事,原來他是另有所圖。他真正在意的,隻是這個得到藏龍寶藏精華的鑰匙。 尉遲娉婷和風輕語小心翼翼的退到山頂一處樹木濃密的地方,在一棵古樹後坐了下來。 “輕語,我現在得找到晉南風說的那個鑰匙,你看好墨墨。”尉遲娉婷說著從手上摘下戒指,那枚湛藍的寶石格外的璀璨閃亮。 看著尉遲娉婷憑空就不見了,而麵前隻有一枚戒指,風輕語不禁驚訝的長大了嘴巴,雖然她聽尉遲娉婷提起過這個神奇的戒指,但是今日一見,才大開眼界。 但是墨墨似乎並不是很驚訝,他隻是記得,好像在夢中,他見過這個戒指。對,他一定是在夢中見過的,而且知道它的秘密。 尉遲娉婷在戒指的空間中遊蕩,這裡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又雜亂無章,在這眾多的物件中找到一枚不怎麼起眼的鑰匙又談何容易。 尉遲娉婷仔細的回憶在大殿裡見到的那個機關的形狀,三角狀,很是奇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忙朝一個角落裡跑去。 角落裡堆著的都是一堆盒子,裡麵無非是各種大得嚇人的寶石明珠,尉遲娉婷從眾多的盒子中翻出一個小巧精致的檀木盒子。 隻見這個盒子做工精致,拿在手裡也不是十分沉重,尉遲娉婷毫不猶豫的打開。果然和她想到的一樣,她有一次曾打開過這個盒子想看看裡麵是什麼,但是發現隻是一塊形狀奇特的石頭,三角狀,拿在手上也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她一直不知道這個石頭為什麼會和一堆珍貴的珠寶鑽石放在一起,現在看來,這個東西當真是十分珍貴的無價之寶。 風輕語一直看著那枚戒指,心裡一直在讚歎它的奇特,不時關注下麵的情況,發現那些星星點點的火光移動很慢,想來是在一寸一寸的尋山。 而風輕語再次回頭的時候,尉遲娉婷已經又出現在她麵前了。要不是早有準備,還真會被她嚇一跳。 “老大,找到了麼?”風輕語問道。對於尉遲娉婷的那個戒指,她充滿了無限好奇,這麼小的一個東西,裡麵竟然包藏這那麼多的秘密。 “嗯,我有事情要向你交代。”尉遲娉婷說著覆上了風輕語的耳朵,在她耳旁不知說了些什麼。 她們要麵對的兩撥人對他們都是不懷好意的,她必須做好計劃再行動。 “咦,老大,那些人好像突然加快了速度,正朝山頂奔來呢。”風輕語突然驚訝的指著山下的星星點點的火光說。 看來是十一皇子已經的到消息了,恐怕他已經知道山頂的秘密了。可是,這麼隱秘的秘密,十一皇子到底是怎麼知道呢? 尉遲娉婷腦中,有太多太多的疑問。不過她現在沒有時間去一一揣摩。 “我們現在就進去。必須趕在十一皇子之前拿下機關裡的東西。”尉遲娉婷說道。對付季博光他們三個,總比對付眼前十一皇子這些人有把握的多。 “可是我們連個恐怕不是晉南風和季博光的對手……”風輕語有些擔憂的說,況且她們還要分心照看墨墨。然後說道:“不如等逍遙他們回來再行動。” 尉遲娉婷看了看已經開始泛白的天際,又看了看下麵的移動速度,沉沉的說:“不能再等了,如果讓十一皇子搶先,他人多勢眾,恐怕要比晉南風難以對付。” 尉遲娉婷想,皇甫清遠大概不會對她下毒手的,那麼她和輕語要對付的,隻是季博光和晉南風,對付這兩個人,總比對付十一皇子的千軍萬馬容易些。 &n nbsp;大殿中,晉南風和季博光已經試了好幾種方法,但是似乎毒沒有作用,還是打不開那個機關。 “主公,依我看,我們隻有去逼那個女人交出鑰匙了。”晉南風狠狠地說。 “不行,上次的事情已經令她耿耿於懷,她也許現在還沒有原諒我,我不能再逼她。”皇甫清遠果斷的拒絕。 “可是這前朝的兵法,我們卻必須得到,如果這兵法落到南宮斐然的手裡,我們恐怕就很難有再翻身的機會了。主公,我們忍辱負重這麼多年是為了什麼,你不能一再因為兒女私情誤了複國大業。”晉南風也毫不遜色的說道。 對於上次在前幾山莊皇甫清遠擅自放走尉遲娉婷的事情,他很是氣惱,但終究皇甫清遠的主,所以他自是不便多說什麼,可是現在,明明知道有寶物在麵前,可就是得不到,這種迫切的心態無法再顧及什麼的頂撞了皇甫清遠。 皇甫清遠被晉南風這樣當頭棒喝,是十分少有的,心中也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就像是混沌的人突然清醒一樣。 他想到了父親被反叛的大將逼死的場景,那時的自己,還隻是個孩子,什麼都做不了,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在心裡默默的告訴自己,他要活下去,堅強的走下去,終有一日,他會手刃那個弑君的小人,他會重建隴夜,使隴夜恢複以往的磅礴。 可是,隨著成長,他越來越意識到自己內心深處是多麼的向往自由,他多麼希望自己能成為一個江湖俠客,不去管什麼國恨家仇,就隻是刀劍茶酒,快意江湖。 可是,他知道,從他出生在帝王家的那一天開始,這些他向往的生活就永遠不可能屬於他…… 晉南風向季博光使了眼色,然後二人朝外走去。 “你們去乾什麼?”皇甫清遠問道。 “除了尉遲娉婷手中的鑰匙,這個機關是無法被打開的。”晉南風說:“南宮斐然和尉遲娉婷何許人也,他們定不會明知有寶藏而不在意,他們不會走遠的,也許就在某個角落暗中觀察著我們,企圖等我們無功而返後再來拿著筆寶藏。” “所以,我先在得再去會會他們,先禮後兵,也算仁至義荊還望主公以家國大事為重,不要再阻攔我。”晉南風說道。 “晉先生,我可是光明正大的觀察你,沒有什麼暗中之說,我可不像某些某些人躲在暗###其不意的下殺手。”尉遲娉婷響亮的聲音自石門處傳來。 皇甫清遠聞聲喜出望外的看去,果然,尉遲娉婷和風輕語抱著默默正從石門裡進來。可是,怎麼少了南宮斐然和易逍遙呢? 晉南風沒有在意尉遲娉婷說的話,隻是打著哈哈,但是並沒有發現南宮斐然和易逍遙的影子,然後說道:“郡主去而複返,這麼說已經想通了?” “想通什麼?我可沒有經曆去想什麼你說的那些話。”尉遲娉婷不在意的說。 “那麼如此說來,南宮大將軍是去搬救兵了?怎麼,想用武力解決我們?”晉南風不屑的說。南宮斐然和易逍遙都不在,想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才離開的。 此地距離永安關很近,如果南宮斐然前去永安關搬救兵,那麼他們主仆彆說帶走這裡的東西,恐怕就是連脫身也難了。 “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風輕語啐了一口。 “嗬嗬,晉先生,我是好心來救你們的。”尉遲娉婷並不把晉南風的話放在心上,款款說道:“十一皇子的人馬正在搜山,顯然他們不久就會找到這裡了,是走是留,你們自己看著辦。” “哼,沒有拿到東西我們是不會走的。”晉南風的臉色開始變得陰沉,然後陰陽怪氣的說道:“郡主,你們兩個女流之輩又帶著個孩子,很是不便,所以快走吧,不過在走之前,我勸你還是把鑰匙留下來,你若是肯配合,我晉某人看在主公的麵子上自會放你平安離開,鑰匙不肯,那就彆怪我晉某人硬搶了。” 尉遲娉婷笑笑,然後晃晃手中的一個三角狀的石塊,說道:“本來嘛,我對那裡麵的東西也不怎麼感興趣,所以本來是想你要是肯誠心誠意的求我的話,我還會大發慈悲給你,可是既然你這麼喜歡玩威脅,那麼我就偏偏不給你,我倒是想看看你怎麼個不客氣法。”尉遲娉婷的語氣就是一副我不鳥你的意味。 晉南風行走江湖多年,憑著一身過硬的本事,從來沒有人敢跟他放肆,沒想到麵前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女子,竟然敢如此藐視他。當下再也壓不下心中的怒火,身形一晃,已閃到了尉遲娉婷的麵前,緊接著接連劈出三章。 三章疏密連貫,前掌未至,後掌又到,掌風陰柔,卻如密密麻麻的暴雨一般將尉遲娉婷籠罩在他的掌風之下。 尉遲娉婷素聞晉南風一身武功了得,但是從來沒有領教過,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心知這個人不好對付,當下也不再抱輕視之心,小心應對。 尉遲娉婷且走且戰,身輕如燕的朝一個大殿西側的偏室閃去,而晉南風緊追不舍。 皇甫清遠見狀,臉色大變,也連忙跟上。 “季博光,怎麼你不去湊湊熱鬨呢?”風輕語問道。 “嗬嗬,對付郡主一個人,晉先生足夠,我就不必了,不過要是風姑娘有興趣的話我們也可以走兩招。” “求之不得。”風輕語說著把墨墨放下然後就甩出了手中的軟鞭。 但是她也是如尉遲娉婷般隻是在大殿裡奔走,似乎無心戀戰。 “晉南風,住手1皇甫清遠暴怒的喊道。可是尉遲娉婷和晉南風纏鬥在一起,打的不可開交,他根本插不進去手,而對於他的話,晉南風也像是根本沒有聽見一樣。 晉南風瞅準尉遲娉婷露出的一個破綻,一拳打去。 眼看尉遲娉婷身形不穩,來不及躲閃,皇甫清遠一步跨上,硬是擋在了尉遲娉婷麵前。 晉南風拳風呼呼,皇甫清遠感覺到耳旁被晉南風的拳風帶過的地方火辣辣的。 而晉南風因為看清了擋在尉遲娉婷麵前的是皇甫清遠,可是已經使出了十分力道,硬是生生讓改變了招式,雖然中途改道,但是強製的削弱內力,卻自己受了內傷。 皇甫清遠剛要上前去扶晉南風,可是已經感覺喉嚨處抵上了一柄涼颼颼的短劍。 尉遲娉婷正手持短劍抵在皇甫清遠的喉嚨上。 晉南風大驚。尉遲娉婷手中那把短劍可是天嬌子劍,削鐵如泥。 皇甫清遠知道尉遲娉婷是情非得已才出此下策的,這種情況下,他也是寧願讓尉遲娉婷完好無損的離開這裡而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被脅迫,可是,為什麼他的心中有絲苦澀。 他記起了在天山的時候,多少個幫派圍剿他們,那些人隊尉遲娉婷說隻要她交出蕭三便放她走,可是她不但沒有交,反而和他並肩力挫群雄,她不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更不是為了生死會置她的朋友與不顧的人,可是現在,隨時情非得已,卻…… 就在這時,大殿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像是一個晴天霹靂。 隻見墨墨手中拿著兩本書,正抬頭對上了尉遲娉婷的目光。 “娘,這裡有兩本書。”墨墨開口。 “乖兒子,收好了。”尉遲娉婷吩咐到,然後看到晉南風看著墨墨的眼神說:“晉南風,你要是敢動一下,我保證你家主公馬上身首異處。” 晉南風沒有看尉遲娉婷,隻是看著皇甫清遠,臉上浮現出嘲弄的神色,似乎在說:看吧,你願意拿命去愛的女人就是這樣,根本不在乎你的生死。 晉南風和季博光都沒有想到,這是尉遲娉婷早就相好的,她料到晉南風不會輕易放過她,要和打鬥,那麼皇甫清遠定然不會袖手旁觀,所以她故意賣個破綻給晉南風,她料到了皇甫清遠會救她,然後她趁機挾持了皇甫清遠。 鑰匙是在進來之前她就交給墨墨的,這主仆三個人,誰都不會想到他們想要的東西竟然在墨墨身上。 隻是,雖然她料到了皇甫清遠的行為,可是她一點也不因此沾沾自喜,反而,有些內疚。雖說她這個做法有些大膽,有些賭博的意味,最後她贏了,可是她卻沒有一點贏的心情。 皇甫清遠在乎她,可是她卻利用了他。雖然她記恨皇甫清遠在千機山莊中的所作所為,雖然她不知道那些事是晉南風自作主張的還是受皇甫清遠隻是的,她現在隻是想,等這件事情完了,她和他之間愛昵的恩怨便一筆勾銷吧。 風輕語和季博光也早被剛才那一聲巨響打斷,巨響是在墨墨打開機關時發出的,那個機關下麵,安安靜靜的躺著兩本泛黃的書,而這書,此時,就在墨墨手上。 風輕語收起軟鞭,快步走到墨墨身邊把墨墨抱了起來。 而季博光看到皇甫清遠已經被尉遲娉婷挾持,也隻能無奈的看著她們準備撤走。 晉南風老謀深算,可是這一招卻失算了,隻得狠狠的說道:“尉遲郡主,你想就這麼一走了之麼?” 尉遲娉婷還未開口,身後卻先響起了一個聲音。 “不錯,尉遲郡主,恐怕你沒法就這麼一走了之了。”熟悉的聲音,囂張而自負的語氣,正是十一皇子南宮泉赫。 而他身後,正有密密麻麻的人正從石門裡鑽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