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小心眼的男人(1 / 1)

123、小心眼的男人 景東一進門便是撲鼻的酒氣,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他知道他的這位主子雖然號稱千杯不醉,但是私下裡卻很少喝悶酒,而現在看他的神情,似乎很悲傷。 “什麼事?”南宮斐然問道。 與此同時,尉遲娉婷一個人在房中,也在暗自傷神,她第一次看到那麼震怒的南宮斐然,她是有離開南宮斐然的想法,但是卻真的不想傷害他,誰讓她一直是個心地善良的人呢。 她想離開南宮斐然,不代表她對南宮斐然沒有感情,可是南宮斐然家中那位,已經懷了他的孩子,而現在紫萱郡主這裡,同樣不好交代,就算他真的和紫萱郡主什麼關係都沒有,可是那麼多人都看見了他和郡主同床,等回朝以後,聖上不問罪還好,但是不問罪,賜婚就是必然的,這樣的南宮斐然,她是無法接受的,既然不能接受,那麼便離開吧。 對,離開吧,尉遲娉婷暗自下決心,等鑒寶大會一結束,她便離開。 南宮斐然聽完景東的回報,良久沒有說話,然後默默的喝下一杯後,才道:“好戲才剛剛上演,景東,你去好好探探那個蕭江鴻的底。” 景東領命正要走,卻忽然聽到隔壁的院子裡傳來“有刺客”的呼喊聲。隔壁的院子裡住著三位中毒的皇子和柳清風以及長孫無缺,之所以把三位皇子安排在了一起,是為了方便禦醫每天把脈開藥,沒想到此舉卻也方便了刺客。 南宮斐然對景東說了句“去辦我交代你的事”之後便飛身躍出,景東的身影也很快消失在了月色中。 尉遲娉婷也聽到了呼喊聲,但是她卻沒有動,一來她對於三位皇子的死活本來就不關心,再者,剛剛和南宮斐然吵了一番,她不想見他,免得尷尬。於是就像沒聽見似的繼續哄墨墨睡覺。 刺客有五個,柳清風和長孫無缺各自纏鬥著一個,其他三個被禁衛軍圍祝但是禁衛軍似乎根本就不是這三人的對手。 南宮斐然見狀,踢起地上的一柄長劍,自從上次在北烏山被尉遲長熏在山洞中暗算後,山洞被炸裂,他就丟失了自己的寶劍,而一直也沒有在得到一把稱心如意的武器。 南宮斐然跳進包圍圈,三個刺客連忙以三足鼎立之勢把南宮風斐然困在中間。 南宮斐然明顯的感覺到這幾個人武功都很不錯,頓時被三人夾擊略顯得有些吃力。 正揮劍自保中,又一柄長劍攪了進來,同時一個一襲白影眼前一晃。 “來來來,見者有份,分我易逍遙一個,以多欺少算什麼。”真是易逍遙的聲音。 “對,單打獨鬥才不失公平。”一條軟鞭纏上了一柄向南宮斐然砍去的刀。來者正是風輕語。 這樣一來,都是一對一,月光下,但見無對人影身形幻化,刀光劍影你來我往。 遠處的亭台樓閣之上,有人正看著這些打鬥的人影。 “主公,要不要我過去?”說話的正是那日使出無極拈花指的無極道人晉南風,此時他正恭敬的對他的主子說話。 隻見那個被稱作主公的人擺了擺手,道:“他們兩國的糾紛,讓他們自己去解決,既然她沒有出手,我便不必擔心。” “主公,馬上就到了我們呈出寶物的時候了,一切計劃都已經安排好了,就等你一聲吩咐。”晉南風畢恭畢敬。 那個主公隻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而這邊,五對清影還在憨鬥。 易逍遙已經很輕鬆的製服了與他打鬥的這個人,雖然這些人都蒙著臉,但是他也已經猜出了這些人的身份,這個人的腳筋已經被他挑斷,癱在地上動彈不得。 柳清風和長孫無缺也分彆與那兩個蒙著臉的黑衣人鬥的不分上下。 隻有風輕語似乎略站下風,易逍遙見狀從又前來幫風輕語。 南宮斐然剛剛製住與他交手的那個黑衣人,突然一聲長嘯傳來,其他三個人馬上奮力一擊往外跳去。 而被南宮斐然製住的那個人卻大喊:“趙大哥,告訴萬大哥,讓他求君先生帶沙漠山莊的兄弟為我們報仇。” “想走?”南宮斐然語出的同時一柄長劍朝其中一個人擲去,而易逍遙也飛身去擒。 黑衣人中的其中一個人正想縱力一躍,可是背後突然貫入一把長劍,頓時重重的跌到了地上,臉孔掙紮了幾下頭一橫便死了。 “五哥……”撕心裂肺的一聲,是個女人。 易逍遙看著這個女人回頭看那個所謂的“五哥”的時候身形已經慢下來,一招擒拿手朝那個女人襲齲 眼看快要抓住那個女人的胳膊了,突然淩空一記冷鏢飛來,易逍遙不得不飛身閃躲,與此同時,一根軟鞭,纏上了那個女人的腰,把她朝牆外拉去。 南宮斐然忙叫道:“逍遙,勿追,有埋伏。” 柳清風命人將此活捉的兩人和那個已經死了的五哥拖到了正廳。 “好在三位皇子並無大礙。”長孫無缺說道:“什麼如此大膽,竟然膽敢來行刺我大梁皇子,說,你們是誰派來的。”長孫無缺走到那兩個人麵前。 此時那三個人的麵巾已經被摘下,三張很陌生的臉孔。 “哼,告訴你我五弟就能活過來了麼?”說話的是年紀稍長的一個,怒目凝視著眼前的人,似乎並沒有說出幕後指使是誰的意思。 “哼,要殺要刮你們看著辦,我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男人。”年紀少輕的說道,聽聲音他就是那個剛才喊出“趙大哥,告訴萬大哥,讓他求君先生帶沙漠山莊的兄弟為我們報仇”的人。 易逍遙已經翻看了地上躺著的那具屍體,然後站起身來笑著說道:“真有意思。”然後便不再說什麼,而是附在南宮斐然耳邊說了什麼,說完就和風輕語離開了。 柳清風看不論怎麼威逼利誘都問不出什麼,便命人把他們兩個連同那具屍體押下去好生看管。 “世子,接下來怎麼辦?”柳清風問道。現在三位皇子都已經不方便動彈,那麼他們幾個人中最有權威的便是南宮斐然了,柳清風一想到三位皇子的現狀,都不敢想回宮後怎麼交差。 “吩咐下去,明天設宴,廣請所有在金雕玉砌幽暗場中的豪傑之士,尤其是沙漠山莊中的人。”南宮斐然說道,看到柳清風和長孫無缺疑惑的眼神後又補充道:“既然我答應了三天之內給他們一個交代,那麼明天便是真相水落石出的時候了。”南宮斐然說罷便大踏步的回了房。 南宮斐然回到房中,有些頭痛,有剛才喝悶酒喝的太猛的緣故,也因為剛才景東跟他彙報的那些事情,有些讓他很頭痛。 可是想到剛才那麼大的動靜尉遲娉婷都沒有現身,想來是真的不想見他了,可是易逍遙和風輕語來了,這兩個人,沒有尉遲娉婷的命令又怎麼會出手相助。 南宮斐然胡亂的把自己扔在床上,努力不去想尉遲娉婷,可是似乎,很難做到。 尉遲娉婷在房間中聽易逍遙和風輕語說完了外麵的事情,並沒有太多驚訝,隻是淡淡的說了句:“早該想到會是他們了,本來以為輕鬆閒適的沙漠山莊之行,也許最後又要枉死很多人。”尉遲娉婷歎道,可是轉念又想,皇家的差事,又怎麼會有輕鬆閒適的? “世子好像打算明天宴請所有人,揭開這一切的真相。”易逍遙說道:“他手下有個人,叫景東,查探事情的本事一流,很多我查到的東西那個景東似乎都查到了。” “哦。”尉遲娉婷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他身邊有能人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那我們明天怎麼做?”易逍遙問道。 “見機行事。助他一臂之力。”尉遲娉婷想都沒想的說道:“明天,也許,會有一場血戰。” “可是如果有血戰,那個神秘的金雕玉砌幽暗場的主人不坐視不理麼?”風輕語問道, 尉遲娉婷想了想說道:“也許,這場血戰也是那個人所期待的吧。”尉遲娉婷眼波流轉,似乎有一絲淡淡的憂傷。 “輕語,西域 語,西域易容術中,有沒有什麼忌諱的?”尉遲娉婷問道。 風輕語想了想,緩緩的說大:“我記得易容術下的人不能喝烈酒,還有,風池穴不能碰。” “很好,逍遙,明日就能找到那些假扮你我模樣的人了。”尉遲娉婷自信的說道。 不錯,明日,會很精彩。 南宮斐然醒來的時候還是一身的酒氣,他揉著有些疼痛的腦袋慢慢的回憶昨天的事情,想到了昨天和尉遲娉婷製氣說的那些話,又覺得有些太小家子氣了,便想去帶沐浴完畢後去跟她解釋,也許好好哄哄她會明白我的心思,南宮斐然這麼想著。 不多時,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精神抖擻,南宮斐然對自己形象十分滿意。 滿心歡喜的走到尉遲娉婷房門中,卻隻有兩個侍女在整理著房間。 “世子妃呢?”南宮斐然問道。 “回爺的話,世子妃帶著小公子在外麵吃茶。”秀秀答道。 南宮斐然退出身來,朝外走去。 不知道今天外麵的天氣怎樣,南宮斐然想著,在這地下生活了十幾天,都不知道外麵怎樣了,不過他覺得應該今天應該會是一個好天氣。 南宮斐然走出院子,尉遲娉婷就在拐角處那家茶點攤子前坐著,隻見尉遲娉婷身著一身粉色金邊燙花長裙,亭亭之姿,如綠波之上嶄露頭角的待放花苞般嬌嫩,烏黑亮麗的黑發如瀑布般慵懶的搭在肩頭,這嬌態讓南宮斐然頓時忘了昨日的不快。 此時的尉遲娉婷,手中正端著一個小碗給墨墨喂粥,臉上慈愛的笑容,讓人看來如春風拂麵般舒適。可是當南宮斐然的目光落到坐在尉遲娉婷對麵的那個人的身上的時候,他滿心的好心情瞬間都被破壞了。 坐在尉遲娉婷對麵,正遞給墨墨點心還一邊逗墨墨的,不是彆人,正是蕭江鴻。 “墨墨,跟爹爹走好不好。”蕭江鴻說道,這些天來,他沒少來遊說尉遲娉婷,試圖說服尉遲娉婷帶著墨墨跟他回千機山莊。每一次都被尉遲娉婷拒絕,他今天才意識到應該從墨墨身上下手,他打探到,南宮斐然就是因為和墨墨搞好了關係才得到尉遲娉婷的側目的,所以他今天來專程討好這個小少爺的。 聽到蕭江鴻的話,墨墨一把接過了蕭江鴻遞給他的點心,咬了一口,然後認真的說:“我本來就跟爹爹在一起呀,爹爹說了,要教我功夫,我要當像爹爹一樣的大將軍。”大眼睛眨巴眨巴,認真的樣子可愛極了。 蕭江鴻意識到他說的是南宮斐然後,試圖說的更明白些:“墨墨,我才是你的親生爹爹,聽話,跟爹爹走,爹爹也會教你武功,讓你成為比大將軍更厲害的人物。” “比大將軍更厲害的人物?”墨墨疑惑的看著尉遲娉婷,在他的小小世界中,大將軍就是很厲害的人物了。 尉遲娉婷笑了笑,問道:“比如說一國之主?”她看著蕭江鴻的眼神很深刻。 蕭江鴻聽出了尉遲娉婷的話裡有話,也笑了笑卻沒有回答,隻是繼續問墨墨:“好麼?爹爹說的到就能做的到的。” 墨墨咬了一口點心,一邊使勁的嚼著,一邊聲音模糊的問:“你是我的親生爹爹,誰能證明呀?”小小的臉上寫滿了懷疑。 蕭江鴻笑了笑說道:“你娘親還能不知道你的親生父親是誰麼?”說著看向了尉遲娉婷,他就是喜歡墨墨這股子聰明,小淘氣勁。 墨墨懷疑的看了一眼尉遲娉婷,然後學著大人的口吻說:“這個女人啊,她要是真的知道誰是我的親生父親還至於讓我五年了都沒爹麼?這就是一個糊裡糊塗的女人。”然後不顧尉遲娉婷噴火的眼光對蕭江鴻說:“我警告你哦,彆以為這是個糊裡糊塗的女人就好騙,不許亂打我親愛的娘親的主意。” 說完露出一個無敵可愛的笑容看向尉遲娉婷,口中白白的整整齊齊的小牙齒全部顯露出來了。 尉遲娉婷原本被這個臭小子數落一番的糟糕心情頓時一下子沒有了,隻是裝作很氣憤的說了一句:“臭小子,你要是再敢這麼說你娘,小心你的小屁股開花。” 蕭江鴻沒有想到這個小家夥這麼不好糊弄,隻得陪著笑臉說道:“墨墨乖哦,我……” 蕭江鴻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墨墨打斷:“哎呀,你這個人好煩,到底讓不讓我好好的吃飯啦,我尉遲墨隻有一個爹爹,那就是大將軍南宮斐然,彆的人一概不認。”小家夥的神情看起來很嚴肅,說完就愛不再理蕭江鴻。 蕭江鴻著實沒有想到一個五歲的小孩這麼難搞定,頓時一種挫敗感油然而生,而看尉遲娉婷的時候,尉遲娉婷的神情似乎在說“連我兒子都搞不定,我就更不鳥你了”的意思。 尉遲娉婷心中也著實很奇怪,墨墨的脾氣一向很好的,很少朝人發脾氣,但是剛才的跡象已經表明,蕭江鴻的舉動已經讓他不高興了,尉遲娉婷沒有想到墨墨竟然死死的認定了南宮斐然,哎,過幾天要帶他離開南宮斐然了,不知他會不會哭鬨,不管怎樣,慢慢適應吧,尉遲娉婷心裡苦笑。 蕭江鴻鬱悶極了,自己名貴的九轉還魂丹被這個小子吃了,他卻一點麵子都不給,正鬱悶著卻看到了不遠處看他們的南宮斐然,於是起身招了招手,待南宮斐然走進才抱拳打了聲招呼。 南宮斐然雖然不知道之前他們在說什麼,但是後來墨墨那幾句回答倒是很合他心意,這個小子和自己的想法出奇的相似,他開始再一次的懷疑墨墨是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了。 “爹爹1墨墨看見南宮斐然後,奶聲奶氣的喊道,然後撲到南宮斐然懷裡撒嬌,又是要抱抱又是要親親的,看的尉遲娉婷一頭汗,這個小子有當演員的潛質啊,再看蕭江鴻,臉上很不好看。 南宮斐然心裡很得意,高興極了,心想日後一定要好好的嘉獎一下這個小子,實在是太給他麵子了,一邊親昵的摟上尉遲娉婷的纖纖細腰,一邊與蕭江鴻隨意的閒聊。 “聽說南宮將軍今天大宴金雕玉砌幽暗場中的所有人?”蕭江鴻問道。 “不錯,這幾天關於我們和沙漠山莊中的壯士之間的事情在金雕玉砌幽暗場中已經鬨得沸沸揚揚了,如今事情的真相我已查清,就該給大家一個交代。”南宮斐然說道:“我已經派人給蕭老板送去請帖了,希望蕭老板屆時一定賞臉。” “哈哈,一定一定。”蕭江鴻抱拳說道:“那我就不打擾二位了,先行告退了。”說罷便離開了。 尉遲娉婷這才一把拍掉了南宮斐然的手,從南宮斐然的懷裡抱過墨墨要走。 “娉婷。”南宮斐然叫道。 “有事?”一貫的冷冷的聲音。 “昨天的話……我說的太衝了,你彆往心裡去……”南宮斐然覺得委屈極了,他何時腆著臉去給彆人道過歉,何況明明是尉遲娉婷先惹他的,她犯錯,卻要他來道歉。 尉遲娉婷隻“哦”了一聲。 南宮斐然還沒有說話,倒是懷裡的墨墨不滿的說:“我說,你們都多大的人了,還玩這種幼稚的感情遊戲,古話說的好,小夫妻嘛,床頭打架床尾和,看在他誠心誠意的份上,你就原諒他吧。” 這句話,差點讓尉遲娉婷身後的南宮斐然憋成內傷,幸好尉遲娉婷背對著他,否則看見某男的表情一定會抓狂。 啪的一聲,可憐的小墨墨頭上挨了一記響指。 “臭小子,你越來越喜歡教訓你娘了是不是,還古話說得好,你知道多少古話,你今天屁股不開花就不爽是吧,好的,為娘成全你1尉遲娉婷氣呼呼的說。 “爹爹,救命呀……”墨墨在尉遲娉婷懷裡鬼哭狼嚎。 南宮斐然一直看到尉遲娉婷走遠這才放生笑出來,這對母子,真是太可愛了,就算尋遍千山萬水,去哪裡再去找這麼對母子來,他要是放過他們,天理不容埃 不過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對,他大擺筵席,宴請所有金雕玉砌幽暗場中的人,這些人裡,有有頭有臉的達官貴人,有逍遙自在的江湖客,有胸懷坦蕩的君子,也有心懷鬼胎的小人。 而今天晚上,他知道,會發生很多事情,絕不會單純的隻是他和沙漠山莊各位壯士的事情,會牽扯很多人,很多事情。既然有這麼多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他得去做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