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墨墨的生父 門外守著的那個人早就聽到了裡麵的動靜,但是礙於這是主公的煉丹室,早就有命令閒雜人等不許進入,所以他才一直在外麵守著,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小孩會自己跑出來。 隻是當他看清楚墨墨的神情後才意識到什麼不對。 隻見墨墨小臉通紅,步伐紊亂,但是目光如炬,正朝他撲來。 那人不知為何,看到墨墨淩厲的眼神,竟然心頭有些懼意,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樣一個小男孩竟然有如此氣場,有如此震懾力,隻是一個勁往後退,竟然不敢上前捉住墨墨。 墨墨也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身蠻力,往前跳去,然後用力一推,那個人竟然就像是被一股強大的氣流推開一樣。 墨墨火急火燎的往那個清泉方向跑去,誰知攔路又殺出三個人來,原來是尋找墨墨的人中有人聽到這邊的聲音聞訊趕來。 墨墨像一隻被困的小獸,怒視著攔著他去路的人,眼光中像是要噴出火來一樣。 身上燥熱難當,可是眼前又有人攔路,墨墨怒吼一聲,就朝一個前來捉他的人揮出一拳,墨墨隻是跟隨南宮斐然學過一套簡單的拳法,原本一個五歲的小孩耍出這套拳法也決計傷不了人,但是墨墨現在體內一股股的真氣無處可去,便隨著拳風揮灑出來。 所以墨墨那###的小拳頭所到之處,都有一股強勁的力道。 漸漸的,聞聲前來的人越來越多,墨墨像一隻憤怒的小獅子,他並不想和這些人打鬥,他隻是體內燥熱難當,想儘快跳進那個清泉而已,隻是這些人卻把他團團圍住,讓他根本衝不出去。 藍衣人趕到的時候看到墨墨的反常,心知不妙,當下令那個中年書生前去製服墨墨,但是不許傷害他,自己則一個箭步躍入他的煉丹室。 看到煉丹室裡一片狼藉的樣子,藍衣人的眼中竟然飄過一絲殺氣,但是轉瞬即逝,可是當他看到架子上他精心保存的那枚就轉還魂丹已經不知去向,又聯想到墨墨的表現,心中已經略知一二,他真是哭笑不得。 自己辛辛苦苦從彆人手中得來的丹藥自己還未舍得服下,竟然先被這個小子給搶先一步了,但是看到自己往日用心煉製的丹藥都被毀於一旦,心中又萬分心痛。 但是考慮到自己的長遠大計,藍衣人強壓下心頭怒火,走出房間,看到一條白色的影子和一個紅的似一團火的小孩纏鬥在一起。 這個書生模樣的中年人名喚於丹青,和那個手持大刀的朱三橋都是藍衣人的家臣。 這個於丹青手中的一雙判官筆使得出神入化,原本抓住小墨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此時墨墨身影被一團強大的力道所罩住,他竟然有些近身不得,同時主人有令,不得傷害這個孩子,所以竟然三十餘招還沒有把這個五歲的小孩製服。 那個藍衣人暗暗感歎九轉還魂丹的力量,遺憾自己先到卻未能先得,但是轉念又想也許是天意吧,當下縱身一躍,飛到墨墨背後,一隻手牢牢的製住墨墨的肩膀,但是頓時順著墨墨的肩膀,一股熱流傳來,而且像是要把自己彈開一樣。 墨墨會的招式本來就不多,先前隻是憑著蠻力打翻了許多人,此時遇到兩個高手那些招式也再無用武之處,肩膀被人製住,自己便亂動不得,而於丹青趁勢一招,判官筆輕輕的落在了墨墨的穴道上,頓時動彈不得。 於丹青剛剛製住墨墨的穴道,頓時耳後生風,隻覺得一道強勁的力道朝自己襲來,轉身判官筆一揮,擊落朝自己飛來的一枚暗器,當下喊道:“不知何方高手大駕光臨,請現出身來,何必在背後透施暗算,簡直是小人之舉。”語氣理直氣壯,但是但他看清楚那所謂的暗器竟然隻是一片樹葉的時候頓時心下大驚,來著武功不弱,而來著用樹葉做暗器,已經是手下留了。 “哼,你們這麼多成年壯漢對付一個小娃娃,就不是小人之舉了麼?我看你們才是卑鄙無恥1聲音中透著七分憤怒。 而聽見聲音後,墨墨倒是高興的叫了起來“娘親救我。”隻是身體還是動彈不得,而且藍衣人已經擋道了自己的前麵。 原來來著正是尉遲娉婷。 尉遲娉婷自和南宮斐然他們一起出的彆院尋找墨墨,找到一個小攤之前有人前來在她耳邊輕聲說:“令公子在我們府上,請夫人給我走一趟。” 尉遲娉婷打量來人,三十上下的年紀,相貌平平,但是說話的聲音卻鏗鏘有力,尉遲娉婷便知是個練家子,當下正色問道:“你們捉了墨墨居心何在?” 那人卻笑了笑,接著說:“非也,令公子並不是我們所抓,擄走令公子的另有其人,我家主子已經救下了令公子,令公子此時正完好無損的在山莊玩耍呢,我家主子差我前來請夫人走一趟。” 尉遲娉婷冷哼一聲說道:“既然你家主子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為何不好人做到底把我兒子還來?誰知你說的是真是假1 “夫人但請放心,我家主子隻是傾慕夫人,想請夫人前去喝杯茶而已,並無惡意,如果夫人實在不願意,那麼我這就回去稟告我家主子。不過至於令公子,我家主子打算怎麼處置就不知道了。”那人仍是一副笑麵,但是語句中卻已經無形的威脅了尉遲娉婷。 “好,我便跟你們走一遭,看看你們能玩出什麼花招。”尉遲娉婷說完便跟著來人前往。 待得進入千機山莊,跟著來人在裡麵轉的百轉千回,尉遲娉婷心道,這個山莊真是五行之術的最好體現,她一向自詡精通無形千機之術,但是看到這個千機山莊,心中也不禁為之一振,進了這個山莊的人,若是不由山莊中人送出,恐怕真的是走不出去。 同時尉遲娉婷腦中開始開始搜索當今有如此才能的千機匠,可是她想到的那些人卻沒有一個人能有如此造詣。 就在轉出前院到達後院的時候,尉遲娉婷才發現院內有很多人手執火把像是在搜尋什麼,那個與她同來的漢子攔住了一個,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他們找尋的是墨墨。 “哼,這麼多人陪我兒子玩捉迷藏,令莊主還真是有心了。”尉遲娉婷瞪了那人一眼後說道。 那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得知墨墨已經被找到,就在莊主的煉丹室,當下也隻好硬著頭皮帶尉遲娉婷去煉丹室,好讓她知道她的兒子確實是在千機山莊。 尉遲娉婷走近的時候卻看到一條藍影和一個書生正和墨墨纏鬥在一起,眼見那個藍影製住了墨墨的肩膀,那個書生揮動手中判官筆點住了墨墨的穴道,雖然她也正奇怪為什麼墨墨看起來像一團火,而且從那兩個人的伸手來看都是高手,墨墨怎麼能逼得兩個高手同時出手。 雖然疑惑,但是強烈的護犢之心讓她毫不猶豫的摘下一片樹葉朝那使判官筆之人甩去。 聽到尉遲娉婷的那番話,於丹青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一個人對付一個小孩子已經是一件很沒麵子的事情了,但是迫不得已讓自己和主子同時向這個小孩出手,雖然這個孩子此時擁有強大的內力,但是被尉遲娉婷一番教訓,仍是慚愧萬分,一向伶牙俐齒的於秀才也無話可說了。 尉遲娉婷輕盈的身形輕輕的落在墨墨身邊,出手解開兒子身上的穴道,把兒子像塊珍寶一樣摟在懷中,上上下下看了個遍,發現墨墨沒有一點損傷,這才稍微的放了心,但是隨即她就感覺到了墨墨渾身發燙,不禁看向那個藍衣人,一道淩厲的目光讓在場之人發怵。 “你把我兒子怎麼了?”尉遲娉婷輕聲問道,聲音雖輕,但是透出的陰冷卻讓人忍不住打 不住打個寒戰。 “墨墨沒事,隻是誤食了我的九轉還魂丹才至此的,應該隻是丹藥所至的強大內力,並無大礙。”那個藍衣人說道。 尉遲娉婷是聽過九轉還魂丹的,當下也知道次藥並無毒性,是練功之人的至寶,此藥藥性強大,沒想到竟然如此,但是聽到那人的聲音,竟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可是具體在什麼地方聽過,卻遲遲想不出來,而且尉遲娉婷現在也無法安心去想,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墨墨身上。 雖然知道這藥並無大害,但是墨墨毫無內力修為的身體自然是承受不來這麼強勁的藥力的,而且墨墨全身火熱,他自己也喊著難受,說快要被燒死了,尉遲娉婷當下又亂了方寸,不知該如何是好。 “墨墨隻是無法釋放這股真氣而已,若想救他,替他打通任督二脈,引導他體內的真氣流通,以免胡亂的衝撞傷害了心肺。”那個藍衣人在一邊急切的說道。他本來就是這麼打算的,待製服了墨墨親自替他打通任督二脈,但是現在尉遲娉婷再次,剛剛又恰巧看到了他們圍堵她的寶貝兒子的一幕,恐怕是不會放心交給他來做的,於是他隻好說出解救之法。 尉遲娉婷聞言不再猶豫,不管對錯與否,都值得一試。當下讓墨墨盤膝而坐,自己也運功開始為墨墨打通任督二脈。 藍衣人讓手下都退下,隻留下他和那個書生於丹青以及朱三橋,再就是帶尉遲娉婷而來的那個漢子梁中雲。四人在一邊看著尉遲娉婷為墨墨打通血脈,隻是安靜的觀看,並不發出一點聲音,以免打擾到尉遲娉婷。 不多時,隻見墨墨頭上逐漸有白色的氣體散發出來,而他體內的強勁的力道在尉遲娉婷的引導下逐漸在體內經過幾番循環終於漸漸的安穩下來,看到墨墨的呼吸逐漸順暢,臉色也漸漸恢複往常的圓潤,一顆提著的心才漸漸放下。 尉遲娉婷心想,墨墨現在算是萬全好了,但是由於這番奇遇,往後他若是要修煉武功,比起彆人來自然是事半功倍,對於墨墨來講,不得不說是一番幸運。但是此間主人,遺失了如此珍貴的九轉還魂丹,也許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母子吧,但是不管怎樣,她一定不會讓墨墨受一點傷害的。 想到這裡,尉遲娉婷站起身,墨墨也睜開了眼睛,撇著小嘴對尉遲娉婷說:“娘,剛才好難受,我以為我要死掉了……” 尉遲娉婷把墨墨一把摟入懷中,小心的拍著墨墨的背,耐心的哄著。 這時那個藍衣人朗聲笑著走上前來,說道:“既然墨墨已經沒什麼大礙,娉婷,我們去房裡說話吧。”語氣中透出和尉遲娉婷的無限親密。 尉遲娉婷上上下下仔細把這個男人打量一番,明眸皓齒,倒是頗有一番王者之氣,但是她確定她自己不認識這個人,可是這個聲音聽起來又是這麼的熟悉,看在剛才她為墨墨療傷的時候這些人並沒有上前打擾,如此看來,這些人應該是沒有惡意的,不然如果想對她不利的話,剛才她專心替墨墨療傷的時候出手是最佳時機。 “還沒請教閣下的名號?不知閣下究竟是哪位?”尉遲娉婷問道。 “哈哈,娉婷,其實我們早就認識的。”藍衣人笑道,說著做出請的手勢請尉遲娉婷去正廳。 尉遲娉婷最煩那些動不動和自己套近乎的人,她雖然不是什麼過目不忘,但是自己認識哪些人他心裡還是有數的,當下沒好氣的說:“我和閣下很熟麼?娉婷是你叫的麼?哼。”但是腳下卻也隨著那人前往。 “哈哈,莫非娉婷二字隻有你那個不正式的丈夫南宮斐然能叫麼?”藍衣人轉身看著尉遲娉婷說,飽含深情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一閃即逝。 “請問閣下,如果皇上禦賜的婚姻,經過明媒正娶還不能叫正式的話,那什麼才是正式的?”尉遲娉婷對這個人的話有些疑惑,總覺得他話裡有話。而另一方麵腦中卻拚命的閃過一張張麵孔,回想著這些人的聲音,但卻沒有一個和眼前這個人相符。 聽這個人的口氣,他應當是和自己認識的,但是自己的記憶中隻是對這個聲音熟悉,對這張臉孔,卻沒有一點印象,莫非自己原來認識的某個人便是他?隻是現在他帶了一張人皮麵具,或者是原來自己認識的某個人帶著人皮麵具?尉遲娉婷心中很是疑惑。 那人不理會尉遲娉婷的疑惑,邊走邊說道:“婚姻確實是名正言順的,可是南宮斐然,卻不是你名正言順的丈夫1那人說的斬釘截鐵。 “哦?那我倒是很有興趣請教一下閣下,誰才算得上是我名正言順的丈夫呢?”尉遲娉婷看著這個人的背影,似乎有點熟悉了,可是依然想不起。 “墨墨的父親,才是你理所當然的丈夫1那個藍衣人說道,然後回頭看尉遲娉婷,卻見尉遲娉婷卻已經站在了原地不動,隻是定定的看著他,一臉的驚愕。 尉遲娉婷從來就不是一個善於把表情寫在臉上的人,可是現在聽到這個男人的這句話卻一時有些錯愕,但是馬上又恢複了正常,能引起她的興趣的人確實不多,而墨墨的親生父親,便是其中一個,隻是苦於她自己對那個混蛋沒有一點印象。 “嗬嗬,我隻是實話實說,你不要介意,請。”二人說著已經走到了正廳門口,藍衣人再次恭敬有禮的擺出一個請的手勢。 尉遲娉婷沒有猶豫,心想,現在在彆人的地盤,況且他這個千機山莊還不是輕易就能出去的,反正來了,就看看這個人到底想乾什麼吧。於是當下便走了進來,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把墨墨放在自己的腿上,一邊低聲親昵的詢問墨墨還有哪裡不舒服。 藍衣人走了進來,卻讓一直追隨著他的三個家臣守在外麵,然後讓侍女上茶,這才走到桌前,坐在了尉遲娉婷的對麵。 “閣下還是不願意讓我知道你的名好麼?”尉遲娉婷問道。臉上閃過了一絲不屑的神情,似乎在說連名號都不敢報上,算什麼男人。 藍衣人搖了搖頭,然後笑道:“在下並無什麼了不起的名號,在下姓蕭,名江鴻。”說完便抬頭觀察著尉遲娉婷的表情。 隻是尉遲娉婷似乎沒有一點動容,還真是讓他有些失望。 “蕭江鴻?”尉遲娉婷輕聲念叨著,這個名字她是知道的,恐怕不知道這個的名字的人是極少數的。蕭江鴻,塞北首富,常年活動在梁國和遼國的邊境,他旗下的生意做得十分廣泛,但是此人不僅在梁國,而且在遼國都有十分好的口碑,也籠絡了兩國的大批官員,而他自己也不吝惜的把大量錢財捐給兩國國庫,可以說,他是當世唯一一個名正言順的同時在兩國做著生意卻沒有人找他麻煩的人。 “原來是蕭老板啊,久仰久仰。”尉遲娉婷說著,心裡卻在想這個人和自己有什麼關係,他辛苦費儘心思把自己引來這個千機山莊又意欲何為?而且還和自己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尉遲郡主過獎了。”蕭江鴻說道:“剛才讓墨墨不適的地方我還要向你賠罪呢。”蕭江鴻心裡想,但凡是聽他報上名號的人,均喜形於色,不管什麼人,都想著從他身上撈點好處,可是尉遲娉婷顯然是知道他這個人的,但是卻並不動容,他真是對尉遲娉婷越來越有興趣了。 尉遲娉婷沒有說話,隻是這個人剛才直接稱呼她為娉婷,看到她不高興後稱呼她為尉遲郡主,橫豎不把她和南宮斐然扯上關係,又聯想到他剛才那番莫名其妙的話,當下問道:“小兒誤食了蕭老板的靈丹妙藥,倒是請蕭老板彆見怪才是,不過,蕭老板剛才那番話還沒有說完呢,似乎蕭老板對於墨墨的生父,很了解?” “不錯1蕭江鴻說道,眼中泛出一種奇怪的光芒,然後慢慢的說:“在下看來,隻有一個人配得上尉遲郡主,那便是墨墨的親生父親,而蕭某,恰巧就知道這個人是誰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