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屍變?怎麼會是你(1 / 1)

083、屍變?怎麼會是你 尉遲娉婷笑了笑,則閃身到了中軍帳外,從縫隙裡往裡看看,除了剛才進去的那個將軍模樣的人,還有兩個人證站在那裡像是在等什麼,尉遲娉婷想將軍找五路先鋒,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談,當下大搖大擺的走到守在將軍帳外的衛兵麵前,煞有其事的說:“將軍要和五路先鋒談重要的事情,你們幾個去四下看看,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那幾個侍衛方才確實看到將軍對這個小巡邏兵說了什麼,當下也信以為真,便紛紛撤開,分散在距離中軍帳有一丈外的地方把守,不讓人靠近。 尉遲娉婷則大搖大擺的緊緊貼著帳篷站著,看到五路先鋒先後走進中軍帳後,裡麵傳出了聲音,尉遲娉婷如今的耳力能將他們的談話聽的一清二楚。 “你們準備的怎麼樣了?”這是那個方才和尉遲娉婷說話的人聲音,也就是將軍。 “回稟將軍,一切部署按照計劃進行。”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 “很好,聽說大梁的徽親王南宮雄已經死了。”將軍說道,聲音裡夾雜著說不出的興奮。 “天助我也啊,不過南宮雄的兒子南宮斐然也不容小覷埃”一個尖銳的聲音。 聽到他們提起南宮斐然,尉遲娉婷聽的更加仔細了。 “聽烈火那邊說這個南宮斐然不用去考慮,如此看來,大梁能構成威脅的將領都已經不是威脅了,這一戰,就算傾儘所有,也要拿下洛陽城1 尉遲娉婷心下一驚,好大的口氣,戰役剛剛結束,怎麼聽他們的口氣仿佛才正要準備作戰呢?尉遲娉婷雖然疑惑,可是想到他們說南宮斐然的消息是從烈火營傳出來的,心想恐怕應該去趟烈火營。當下小心的退出來,臨走還不忘拍拍那幾個侍衛的肩膀,說:“將軍們的重要事情已經談完了,你們可以回到原先的崗位了。” 那幾個侍衛紛紛疑惑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看著尉遲娉婷昂首闊步的走出了軍營。 迎客酒樓,尉遲娉婷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喝了一杯遼國的酒,心想,還是梁國的美酒更醇香些,不過這遼國的酒乍到口中時,凜冽不能入喉,但劃過五臟六腑後,又有一種幽香自喉頭回味。 正想著一個人影就坐在了自己的對麵。 “老大,我打聽到了重要的事情。”易逍遙匆匆地說。 尉遲娉婷沒有一絲驚慌,隻是拿起一個酒杯擺在易逍遙的麵前,然後拿起酒壺給易逍遙斟了一杯酒,自得的說道:“先品酒。” 易逍遙笑了笑,便端起了酒杯,在鼻子前聞了聞,然後仰頭一飲而儘,他知道,老大去飛龍營,肯定也不可能沒有得到一點消息空手而歸,但老大往往越是要麵對重要的事情,就越發的鎮定自若,易逍遙不由自主的說了聲“好酒”。 “現在說說你都打聽到了什麼?”尉遲娉婷怡然自若。 “猛狼營在準備備戰,的確有一個梁將,但在烈火營,還有,烈火營的主將是華少榮。”易逍遙不慌不忙的說完了自己探聽來的結果。 “華少榮?”前兩個尉遲娉婷也得知了,可是這個華少榮,她不知道。 看到尉遲娉婷疑惑的眼神,易逍遙接著解釋道:“這個華少榮,是大遼最年輕有為的猛將,此人出身名門,愛才如命,這一次的戰爭,大遼方麵他是主將,他比另外兩大營的主將都年輕,但是卻手握這次十萬大軍的虎符。”易逍遙說道。 “就是說,這個人很會打仗嘍?”尉遲娉婷問道。 “不錯。” “還有十萬大軍整軍待發?”尉遲娉婷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老大,你不覺得奇怪麼?兩軍剛剛息火不久,怎的這遼軍卻整裝待發,像是戰爭才開始一樣?” 易逍遙想的和她想的一樣,可是答案是什麼,她也不知道,於是說道:“這,恐怕要等我走過烈火營後才能知道。” “老大,我們同去。”易逍遙的語氣不容拒絕。 尉遲娉婷便笑笑,不再說什麼,喝完杯中的酒後掏出一粒碎銀子放到桌子上便站起身來要走。易逍遙也忙跟上。 烈火營,他們先前分彆去的飛龍營和猛狼營似乎有很大不同。二人在營外觀看了一番形式後,覺得很難混進去。於是二人耐心的等著天黑。 入夜,軍營中燈火通明,二人幾個躍起身輕如燕的落入營地柴草堆。 尉遲娉婷做了個手勢,易逍遙點了點頭,二人同時朝一間極大的帳篷奔去,這麼大的帳篷,一般是中軍帳才對,可是二人放倒帳外的守衛並把他們拖到暗處時走進帳篷後,卻發現裡麵空無一人。 帳篷裡麵點著燈,所有物件一應俱全,而且從布置上來看,這裡住的,肯定是個大人物,但此時卻沒有一個人。 尉遲娉婷和易逍遙對望一眼,忽聽到外麵有腳步聲傳來,尉遲娉婷示意易逍遙出去到外麵接應她,自己則閃身藏在了一個櫃子後麵,易逍遙雖然擔心,但在情急關頭還是聽從了尉遲娉婷的吩咐,一個閃身,轉瞬就消失在了夜色裡。 尉遲娉婷聽到幾個人走了進來,一個宏亮富有磁性的聲音說:“將軍是我的貴客,這間帳篷便是你的休息處所,招待不周之處,還望將軍海涵。” “華將軍何出此言,為了我你把自己的帳篷疼給我,在下實在是感激不荊”這聲音,是那麼的熟悉,讓尉遲娉婷不禁心頭大震。 “尉遲將軍,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何必這麼客氣。” “哈哈,華將軍所言極是。”幾個人大笑起來。 尉遲娉婷卻遲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的確,這個聲音確實很熟悉,他就是尉遲長熏! “尉遲將軍,你覺得什麼時候起軍最合適?”華少榮問道。 “依我看,越早越好,大梁的將領現在還沉浸在上次那個小戰役的勝利中,我們現在出手,一定要快,一定要狠,讓他們措手不及。”尉遲長熏狠狠地說。 “將軍所言極是,以將軍看,大梁會派誰為主將?”華少榮又問。 “南宮斐然死了,南宮雄皇上不會用他,但是我聽說他也死了,這樣一來,在朝中那個人的力爭下,一定會派出盛安將軍。” “盛安的用兵我已經看出來了,不值一提,這麼一來,我大遼十萬鐵騎,踏上梁國指日可待。”華少榮狂傲的說。 “將軍,可不要忘了約定埃”尉遲長熏提醒道。 “嗬嗬,尉遲將軍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不過將軍,現在還有一事……”尉遲長熏說著朝尉遲娉婷藏身的櫃子示意。 華少榮看到櫃子下有一條人影,當即抽出腰間佩劍,嘴中說道:“不錯,這件事必須先處理。”腳下則緩緩朝櫃子靠近。 尉遲娉婷聽得到他們的聲音,但卻看不見他們的行動和表情,正在想為何感覺二人的語調有些不同時,猛然間看到了地上自己的影子,心下暗叫不好,卻猛提一口真氣,看準了時機,猛地往外一竄,便感覺一柄利劍自臉龐劃過,那冰冷的感覺猶在,人以一個箭步竄出了帳外。 華少榮和尉遲長熏還有幾個人一並追上,剛追了沒多遠,突然聽到有人喊“失火了、失火了”。 華少榮回頭看去,隻見隨軍糧草失火,當下讓自己身邊的副將去追,自己則轉身去救火。 尉遲長熏見狀也停下了腳步重新回到軍中,剛才那個人,雖然他沒有看到正臉是什麼樣子,但是背影,卻讓他覺得很熟悉。 尉遲娉婷展開步法,一身身輕如燕的好功夫豈是那兩個副將能比得上的,很快便無影無蹤了,兩個副將見沒有蹤跡了,也隻得作罷。 中軍帳裡,華少榮大怒,對著手下若乾將士一頓怒斥:“你們這些飯桶,讓人跑到了我帳中都不知道,要你們這些飯桶有何用?當差的侍衛呢?拖出去斬了。”讓彆人跑到自己的帳中偷聽自己談話,還把糧草燒毀,對於華少榮來說,這是恥辱。 “回稟將軍,當差那兩個已經找到了,隻不過是讓人發現在在糧草倉的後麵,而且是昏迷的。”一個副將上前說道。 “華將軍,你就不要再生氣了,當務之急是儘早行軍,倘若昨夜那人是梁國的探子,就算稟報回去到點兵啟程,也有段時日,我們現在時間可貴埃”尉遲長熏說道。 華少榮聽了尉遲長熏的話,覺得他說的在理,便不再訓斥身邊的人,開始部署戰局。 尉遲娉婷和易逍遙則在回沙漠山莊的路上。 “逍遙,那火是你放的?”尉遲娉婷問道。 “我看隻有做點彆的什麼事讓他們轉移注意力才能讓你趁著混亂跑出來。”易逍遙洋洋得意。 “雖然火很快被撲滅,但是不得不說,放的還真是時候。”尉遲娉婷笑道。 “老大,原來那個回到遼國的梁人是尉遲長熏啊?”易逍遙有些意外。 不僅易逍遙意外,尉遲娉婷也很意外,她原本以為自己這個弟弟會有一番作為,豈料卻是通敵叛國,不過聽他的話,好像幕後另有其人。 “三十六個死人,三十四具屍體,我們已經找回一個了。”尉遲娉婷說道。 “希望世子也獲得好端端的。”易逍遙說道:“我打聽過,這次遼軍並沒有抓到俘虜,而大家說的梁人便是尉遲長熏,所以世子應該不在遼國。”易逍遙說道。 “那還真不知道是喜是憂呢。”尉遲娉婷說到,的確,不在遼國,那麼他又在哪裡呢?他到底是生是死,要去哪裡尋找,五年以來,第一次讓她有這種感覺。 “老大,看樣子他們會發動一場戰爭是不爭的事實,我們應該怎麼做?”易逍遙問道。 “他們選擇在這個時間發動戰爭,真是再好不過。”尉遲娉婷說道,這麼一來,為什麼上次的戰役梁軍輕鬆取勝就很容易說得過去了,遼軍是故意要輸的,以此麻痹梁軍,現在梁軍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各個將士都還在京城受賞,這時邊關突然出現遼軍十萬,梁國邊關肯定會措手不及,那時候,兩國又要展開一場廝殺了。 “我們回去。”尉遲娉婷說到。 “我們這不正在回去的路上麼。”易逍遙說道。 “我是說即日起程,回梁國,告警邊關,及時呈奏朝廷。”尉遲娉婷表情很複雜。 “那世子?”易逍遙問道。 “順其自然吧。”尉遲娉婷說到,她知道,這件事情必須儘快讓朝廷知道發兵,雖然她不關心彆人的生死,但她也無法裝作不知道而不采取行動。 “天亮之前我們就能到沙漠山莊了。”易逍遙說著長舒了一口氣。但是他明白,這件事情,要結束,似乎 ,似乎還很早。 “不,你回沙漠山莊,去接輕語和墨墨,我直接去永安關。”尉遲娉婷的語氣很堅決:“我們沒有時間可以浪費,必須抓緊時間。” “老大,還是讓我去吧,你這幾天,太辛苦了。” “不,隻有我去,你一介布衣,他們不見得會相信,起碼我是個郡主身份,他們不會失禮。” 走到一個岔路口的時候,易逍遙說道:“老大,你要小心,我接了墨墨和輕語會及時去找你。” 尉遲娉婷沒有說話,隻是朝易逍遙自信的笑了笑,然後調轉馬頭,朝永安關個方向疾馳而去。 易逍遙連夜趕回了沙漠山莊,才進入鎮子沒走幾步,就聽見有打鬥的聲音,易逍遙循聲而去,隻見兩個身強體壯的漢子正和一個女子纏鬥,隻見那女子一條軟鞭使得行雲流水,瀟灑自如,那兩個漢子一個使刀,一個使板斧,現在麵對這個女人,卻似乎有些吃力。 易逍遙卻在暗叫不好,因為這個女子不是彆人,正是風輕語,易逍遙不假思索抽出腰間長劍,卷入纏鬥之中,易逍遙揮揮灑灑幾劍,就把纏鬥在一起的人分開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易逍遙問風輕語。 風輕語還沒開口,倒是墨墨不知從哪裡竄出來,抱住易逍遙的腿說:“逍遙叔叔,他們這些壞蛋偷走了小白。”墨墨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看起來很是傷心。 “有這種事?”易逍遙皺了皺眉頭,他知道,像小白那樣的靈獸雪獒到了這個地方,就是一件無價的寶貝,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麼快就發生這種事情了。 “喂,是我們兄弟偷的,我們已經承認了,可是告訴過你們了,我們已經出手了,不然我們把賣的錢給你們,彆再來糾纏了。”那兩個漢子裡一個年長的說道。他深知他們兄弟兩個若繼續和風輕語鬥下去,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何況想在又來了個易逍遙,他隻幾劍就能把他們分開,可見他的武功更在這個女子之上,他們兄弟是萬萬對付不了的,而這個沙漠山莊中亦不會有人幫他們,因為在這裡的人都一樣,自掃門前雪,隻要事不關己,沒有人會為彆人出頭。 “我不要錢,我就要小白。”墨墨哭著鬨著。 “哼,我也說過了,隻要你們願意跟我一起走一遭,去找到那個買主,姑奶奶就饒你們不死。”風輕語也正色道。 “這、我們真的不能說啊,大姐,說了以後就沒法混了。”年輕的那個漢子說道。 “哼,既然反正都是混不下去,那麼就去死吧。”易逍遙說著劍已出鞘,寶劍如一道寒光般直射向那個年長的漢子。 “好漢手下留情1那個年輕的漢子連忙喊道,頓時雙膝一軟就跪了下來。 再看時,易逍遙的劍尖已抵在那個年長的漢子的喉嚨上,易逍遙冷冷的說:“還有什麼遺言麼?” “也罷,誰讓我們技不如人,今日告訴你這件事情後,我們兄弟便離開這裡,不再做這雞鳴狗盜之事了。”那年輕的漢子說道。 “買主是誰?”易逍遙厲聲問道。 “買主便是前幾日來的那些羌人。” “他們往什麼方向去了?” “好漢,好漢,這個我們真的不知道啊,求好漢手下留情。” “彆相信他們的話,這種人,留著也是禍害。”風輕語說道。 易逍遙抬眼看向被劍尖抵住喉嚨的年長的漢子,目光如利劍一般射去,那漢子竟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還是顫抖著說:“好漢,我們,真的、真的不知道他們朝什麼地方去了。” 易逍遙手中的劍突然回轉,入鞘。 “先回客棧再說。”易逍遙在風輕語耳邊說道,然後抱起墨墨朝大漠飛鷹客棧走去。 “老大呢?”風輕語問道。 “趕快收拾東西,我們去永安關,老大在那裡等我們,路上我在跟你們解釋,現在實在是沒有時間。”易逍遙說的很緊急。 “逍遙叔叔,那小白怎麼辦?”墨墨用手背摸了摸眼淚問道。 “墨墨乖,小白是靈獸,那些人不會傷害它的,我們一定能找到小白的。”易逍遙這麼說,隻是哄哄墨墨而已,至於雪獒能不能找到,易逍遙真的沒有把握,他知道,像小白那種靈獸,被人視為珍寶,何況現在是被那些羌人買走了,他們回去哪,還真的不好說。 易逍遙和風輕語收拾好本來就不多的行李,抱著墨墨準備走的時候,藍凝兒卻突然過來扯了扯易逍遙的袖子,風輕語發現這些天來,她好像第一次這麼羞澀與一件事情。 “逍遙哥哥,你以後還會回來沙漠山莊嗎?”藍凝兒問道,臉上卻已飛上了兩朵紅霞。 “也許……會來吧……”易逍遙總是自詡很會和女孩子搭訕,但是沒有想到這次居然在女孩子麵前有點不好意思。 “嘻嘻,你說的哦。”藍凝兒笑著跑開了,然後突然停下回頭對易逍遙說:“那些羌人,往永安關的方向去了。” 易逍遙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抱著和風輕語一起上馬趕去永安關。 尉遲娉婷一路不敢歇息,快馬加鞭,已經到了北烏山,隻要過了北烏山,再往西行進半個時辰就能到達永安關了,正想著總算能在天亮之前趕到永安關,希望自己可以順利的說服邊關守將。 就在這時,尉遲娉婷聽到山林中有刀劍相交的聲音,想來又是那些江湖草莽人士在爭鬥什麼吧。 尉遲娉婷無暇顧及這些,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鬥,死傷總是少不了的,而她現在要做的是救下大部分枉死的人,所以她沒有理會林中的打鬥。 可是剛行了幾步,突然震天動地的虎嘯聲響起,瞬時間,整個夜晚顯得更加詭異。 可是尉遲娉婷驚奇的是,這個虎嘯聲,怎麼如此像小白的,當即勒住馬韁繩,再去聽的時候除了那刀劍相交的打鬥和一些聽不清的話語又沒什麼聲音了。 尉遲娉婷心裡的好奇心徹底被喚起,當即調轉馬頭,想看看這個能和小白發出一樣聲音的大家夥到底是什麼。 策馬在林中奔跑,風聲在耳邊虎嘯,尉遲娉婷卻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一邊仔細辨聽著聲音的方向,一邊小心的防備著四周,多年以來,她已經養成了小心謹慎的習慣。 隱隱約約看到林中一片空地有火光閃爍,尉遲娉婷當下下馬把馬拴在身邊一棵樹上,然後展開輕功輕身向前約去。 漸漸地接近了,隻見大概有十幾個人圍著一個大圈子,圈內一個赤著上半身子的男人和一個白衣男子正在纏鬥。隻見那條白影身輕如燕,輕巧敏捷的把那個漢子耍的團團轉。 尉遲娉婷覺得有些好笑,但是定睛一看,這些人不就是在大漠飛鷹客棧遇到的那夥羌人麼?尉遲娉婷再往四周看去,隻見一輛四匹馬拉著的大車上放著一個鐵籠子,裡麵關著一隻雪獒,純白的皮毛在月光下閃閃發亮,尉遲娉婷心下一驚,這部就是小白麼?那麼風輕語和墨墨怎麼樣了? 尉遲娉婷當下再也鎮定不起來了,再往那個圈子裡看去,隻見原先那個大漢已被打倒,現在重新站出了兩個來對付那個白衣男子。 尉遲娉婷看不清那個男子的臉,但是覺得很是熟悉,那身影,那步法,總覺得自己在哪裡見過。 隻見那個白影的動作越來越緩慢,已經遠遠不如先前靈巧了,這人似乎是腿上受了傷,看得出來他的底盤總是露出破綻,好幾次靠著自己的敏捷在化險為夷。 突然那人身上中了一刀,手臂上的衣袖瞬間被浸成鮮紅色,而那幾個羌人紛紛甩著手中的火把叫好,就在幾個火把甩過的時候,尉遲娉婷才看清楚,那個男人有著一張怎樣好看的臉。 隻見那個男人臉龐輪廓分明,剛毅俊俏,隻是此時顯得有些蒼白,一雙黑眸如夜晚的星星一樣閃亮,但是此刻卻充滿了殺機。 尉遲娉婷激動地心臟快跳不止,這個男人,不是彆人,就是她此行要找的人,南宮斐然。 眼見南宮斐然在兩人的夾擊下漸落下風,背後那個人一劍朝南宮斐然背心刺去,南宮斐然本來就就受過大傷,元氣大傷,此時在這些人的車輪戰下更顯得體力不支,眼看著一劍就要洞穿他的後心。 突然,一聲尖利的聲音劃破長空直朝南宮斐然而來,就在身後那一劍劍尖接觸到南宮斐然的衣服的時候,卻應聲而端,執劍者隻覺得虎口大振,又麻又痛,連劍都拿不穩,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所有人瞬間都回過頭來往尉遲娉婷的方向看去,但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何方高人,既然來了,就請站出來說話,何必躲躲藏藏,暗箭傷人。”羌人中一個中等身材的頭領模樣的男人說道。 “哼,以多欺少,車輪之戰,這等卑鄙無恥的手段都做得出來,還敢說彆人暗箭傷人?”冷冷的聲音,讓這南蠻的冬夜顯得更加神秘。 那些羌人聽了這聲音竟然是一個女人,當下有些發怵,但是南宮斐然聽到這聲音,卻歡喜交加。 隻見黑洞洞的樹影背後,款步走出一個女人,柔美的身影與她那犀利的眼神形成鮮明的反差。頓時關在鐵籠中的雪獒又開始高吟。 那些羌人看見尉遲娉婷時也有些驚奇,這不就是那個在大漠飛鷹客棧裡的女人麼?那個首領想,看她剛才露出的那一手,武功絕不在自己之下,不過看來她似乎隻有一個人,我們這邊有十幾個人,應該不會有問題。 “喂,我們與閣下無冤無仇,閣下何必出手傷人?”那個首領發話,他似乎忘了他買來的雪獒正是這個女人的愛子的。 “無冤無仇?你說的倒輕巧,我兒子的愛寵怎麼會在你這,還有,敢打我的男人,你們活膩了吧。”尉遲娉婷冷冷的說,讓在場的每個人都忍不住打個寒戰,但是南宮斐然卻一頭黑線,她的男人?嘿嘿,不錯。尉遲娉婷沒有看見,南宮斐然嘴邊閃過一絲壞笑。 “你、你的男人?”那首領不禁驚訝,本來還想著可以敷衍她雪獒是他們另外抓來的,但是這個男人,總不能說是他們另外找來的吧。不過想到己方人多勢眾,便硬著口氣說:“哼,隨便看見一個野男人就是你的男人麼?你要是存心找茬,便說我們都是你的男人好了。”首領淫邪的說著,引來手下其他人的大笑。 聽到對方說出這樣的話,尉遲娉婷沒有惱怒,但是心裡卻做好了決定要怎麼處置他們。倒是南宮斐然聽那首領的話後心中大怒,揮劍說道:“你說話小心點,不要等我割下你的舌頭喂了狗你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聲音不大,但充滿震懾力。 “我說,一個快要死的男人,和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你們想把我們怎麼樣呢?”首領毫不收斂,轉而對尉遲娉婷說:“美人兒,倒不如做我的女人,哈哈,大梁的女人,我好久沒有享受過了。”說著露出淫邪的表情。 “找死。”尉遲娉婷低聲說道,同時伸手一揮,幾片樹葉應聲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