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為你擋劍(1 / 1)

066、為你擋劍 整個大廳裡的人都各自心懷鬼胎,但是有一點確實肯定的,她們知道這個尉遲娉婷不好惹,於是也不敢再對她品頭論足。 這個時候,在掌櫃的指引下,一個個妙齡女子端著托盤走了上來,每一個人的托盤中放著六個碗,這道菜,正是南宮泉赫特意為尉遲娉婷和南宮斐然準備的。 掌櫃的親自給主席位上的人端上白玉蓮子粥。 南宮泉赫清楚地看到,掌櫃的經過他的時候,身邊的侍衛向他使了個眼色,而掌櫃的也輕微的點了一下頭以示了解。 十一皇子心裡得意極了,不禁朝尉遲娉婷看了看,仍舊是一副冷峻但不失光華的臉龐,哼,女人,你就裝吧,我看你可以撐多久,過了今晚,整個皇城的人都會對你有新的看法。 掌櫃的小心的把粥端到尉遲娉婷麵前,驚慌的沒有敢看尉遲娉婷一眼,然後依次給每一位主要的賓客上完之後,才長噓一口氣退了下去。 “娘,什麼是禦膳啊?”墨墨問道。 “就是皇上吃的飯菜。” “哦,那個討厭的叔叔吃的就是禦膳是麼?” “嗯,來,小嘴張開。”尉遲娉婷說著舀了一勺粥,在唇邊試了試溫度,然後才小心的喂給墨墨。 柳清風看著這一幕,覺得心裡越來越抓狂了,天啊,這麼可愛的兒子,如此驚豔的女人,可她偏偏是南宮斐然的,不公平啊不公平啊! 柳清風心裡腹誹著,轉頭看了南宮斐然一眼:隻見他麵無表情,依舊是一副拽拽的模樣,但是卻用眼神告訴柳清風:這就是我的女人和兒子,羨慕死你。 “娘,我自己吃嘛,你也快趁熱吃。”墨墨不讓尉遲娉婷喂他了。 主席位上的南宮泉赫看著尉遲娉婷毫無設防的一口一口的喝下了湯粥,心裡越來越激動了:哈哈,誰會想到這眾多的白玉蓮子粥有那麼兩碗是專門為你們準備的呢。 長孫無缺觀察到了十一皇子臉上表情的變化,但是不清楚她到底是什麼安排,遂心下不斷地猜測,隻希望他不要做得太過分才好,現在的尉遲娉婷如果被激怒了,她恐怕是不顧及任何後果的。 可是最鬱悶的還是南宮紫萱,皇兄說不是要幫她麼,可是為什麼到現在還是沒有一點行動,今天在這裡尉遲娉婷讓自己丟儘了顏麵,這口氣,她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的。 十一皇子用餘光一直偷偷看著尉遲娉婷,奇怪了,怎麼還沒有一點動靜呢,我明明看見她把整碗粥都喝下了,怎麼遲遲不見反應。 這時大廳裡卻突然起了一絲騷動。 好幾個說身上好癢,都紛紛跑了出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而就在這時,南宮泉赫身邊的南宮紫萱也忍不住對南宮泉赫說:“皇兄,我身上好癢啊,不知道怎麼回事。”說著就開始撓了起來,可是全身上就像爬滿了小蟲子一樣,兩隻手都撓不過來。 南宮斐然這在奇怪,突然覺得自己的身上也癢了起來,不禁伸手去撓,這時候他才意識到,剛才跑出去的那幾位和現在大廳裡不斷撓癢的人,好像都是剛才逞一時口舌的官家小姐,倒是也有幾個男子,先前隨著人潮罵過尉遲娉婷的,也麵露痛苦之色。 而看向尉遲娉婷那邊的時候,竟發現他們那一桌竟然都好好地,沒有一個人出現怪異的舉止。而再看尉遲娉婷和南宮斐然,他們兩個尤其正常。 明白了,十一皇子這才明白過來,自己想設計害尉遲娉婷,卻反被尉遲娉婷害了,當下又羞又惱。但見長孫無缺也不住的抖動著,像是在忍耐著什麼,看來長孫無缺也被她算計了。 十一皇子一下子跳了起來,幾步奔到尉遲娉婷跟前,狠狠地說:“都是你在搞鬼吧,快把解藥交出來。” “什麼解藥?”尉遲娉婷一臉茫然的看著十一皇子。 “哼,你少裝了,凡是剛才謾罵過你的人現在都被你算計了,身上瘙癢不止的人,不都是剛才對你出言不遜的人麼。” 經十一皇子這麼一說,大家左右看下,才發現十一皇子此言不假,畢竟剛才隨著人潮對尉遲娉婷指指點點的人太多,所以這回整個大廳裡大半部分的人都不顧窘態的在撓癢。 “哦,原來如此,那可能是老天都覺得那些人嘴太賤所以懲罰他們吧。”尉遲娉婷說的無辜極了。 南宮斐然和柳清風都在想,十一皇子所言極是,想來此事定和尉遲娉婷有關,剛才那些人如此說她,如果她不報複,那才是件怪事,但是這個女人真是太膽大了, 大了,一下子,把京城王公小姐得罪遍了。 “十一皇子,做人要講良心,天地可鑒,我從進來就一直坐在這兒,我倒是想害他們,可是你哪個眼睛看到我動彈了還是我離開這裡了?你的意思是我人坐在這裡還一個一個去給你們下毒,十一皇子,你太看得起我了吧。”尉遲娉婷說的錚錚有力。 “你……”十一皇子一時語塞,尉遲娉婷說的在理,自己確實沒有任何證據,可是身上卻瘙癢難止,哪裡有功夫跟她胡攪蠻纏。當下拔出腰間寶劍,憤怒地指向尉遲娉婷,近乎瘋狂的怒吼。“尉遲娉婷,我最後說一遍,解藥呢,把解藥拿來1 在聽見十一皇子的怒斥之後,周圍頓時一下子像是炸開了鍋,身上沒有瘙癢的人都抱著觀望的態度,想著這個尉遲娉婷也實在是太狂妄了,都逼十一皇子以劍相逼了。可是眾人也確實想不出尉遲娉婷是怎麼一個一個去下毒的,所以隻是疑惑的看著這場宴會該怎麼收常 而那些身上瘙癢之人卻不這麼想,他們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裡仍在大罵尉遲娉婷,真希望十一皇子一劍劈了他。這些人裡麵吵得最凶的便是南宮泉赫的親妹妹紫萱公主。隻是她現在隻顧得撓身上的瘙癢,根本顧不得全身心的投入數落尉遲娉婷。 長孫無缺也甚是疑惑,自己並沒有說什麼,可是為什麼自己也全身瘙癢,但似乎稍微好些,不似紫萱公主那麼強烈。 “怎麼?十一皇子想用武力逼迫我麼?”尉遲娉婷眼中沒有一絲畏懼之色。依然是不動聲色。 “尉遲娉婷,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十一皇子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幾個字後朝尉遲娉婷一劍劈下。 十一皇子似乎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可是劍劈到一半卻被一股強有的力量阻攔了下來。 頓時大廳中有人忍不住驚呼出來。 尉遲娉婷麵前,鮮血正一滴一滴往下滴,瞬時間大廳裡靜的出奇,倒是墨墨先驚呼:“爹爹,你的手……” 原來十一皇子這一劍劈下,尉遲娉婷還未有所動作,南宮斐然便伸出左手狠狠地一把抓住了劍身。鮮血,正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滴,可是南宮斐然的臉上沒有一絲慌張,仍舊是鎮定,泰然自若的樣子,似乎受傷的不是他一樣。 “南宮斐然,你想找死麼?”十一皇子說著雙手一起用力,使勁想抽出佩劍,可這劍竟然像長在了南宮斐然手裡一樣,一動也不動。 南宮斐然緩緩抬起頭來,看著十一皇子,目光如炬,十一皇子頓時產生了一種壓迫感。 “你……你……膽敢對本皇子不敬。”十一皇子的聲音竟然有些顫抖。 “不敬?”南宮斐然冷哼了一聲,然後抓住劍身的手突然用力。反手一折,兩根指頭夾住劍身,輕輕抖動,寶劍頓時斷成三截,其中的兩截頓時擦著十一皇子的兩旁飛過,鐺鐺兩聲插在他身後的柱子上。 十一皇子分明感覺到幾根發絲自鬢角落下,頓時驚得說不出話來,似乎連身上的瘙癢都忘了。隻是渾身發抖,又驚又怕。 長孫無缺見狀,也顧不得身上瘙癢,忙幾步過來,抱拳道:“世子莫急,殿下也是一時衝動。” “哼?十一皇子?說話要經過大腦,在座的這麼多人?誰說下毒的就一定是拙荊?”南宮斐然一點也不客氣,盯著長孫無缺的眼神能殺死人。 柳清風好歹也是個人物,看這事情已經差不多了,再鬨下去恐怕就真的鬨大了,於是也連忙站起來打圓場,對十一皇子說道:“我知道殿下也是急於求解藥,也許和尉遲郡主之間有一點誤會,又衝撞了世子,我們大家得靜下心來尋求解決之法不是麼。”柳清風這話說了等於沒說,但他故意稱呼尉遲娉婷為郡主而非世子妃讓南宮斐然感覺很不悅。 “掌櫃,掌櫃的哪去了?還不快出來1柳清風喊道。 墨墨也趁沒人注意的時候從尉遲娉婷懷中拿了她的手帕小心的裹在南宮斐然的手上,然後包紮成了一個好看的蝴蝶結。這讓坐在一邊的尉遲娉婷看的想笑,其實她現在心裡樂著呢,她本來就是打算來看戲的,可是十一皇子那個腦殘導演非想逼她演主角,尉遲娉婷一怒之下便擅自和他換了位,現在的戲,換她來導演,你南宮泉赫,好好地給我演下去吧,哈哈。 不過說起南宮斐然替她擋的那一劍,她倒是沒有想到,這個男人腦子是不是有毛病啊,身懷絕技,隨手拿一件物件去擋了不就完了,非笨的用手去抓。 尉遲娉婷隻是想到一時的痛快,比如把十一皇子海扁一頓,卻沒有想到南宮斐然當然想的更深遠,畢竟南宮泉赫是皇子,自己若是拿什麼物件去抵擋,被他按上一個刺殺皇子的名頭可不好玩,而直接用手去抓,一來是陣勢上能震懾住十一皇子,再者讓他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