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負儘天下人玄嘯無奈點頭“不就是了！我之前沒跟你說過，為了躲掉這個掌門之位，我已經兩年沒敢回玉峰山看師傅他老人家了！本以為他早定了其他師兄弟為掌門，可是前兩天才從其他師兄弟的飛鴿傳書中得知，師傅半年前就開始下山找我了！要不是這半年我四處為你尋藥，居所不定，現在估計已經被師傅逮回去了！”玄嘯一副苦瓜臉看著許碧萱，說著說著，竟有些委屈！“那也難怪，誰讓你是師傅的關門弟子，而且最得師傅寵愛！師傅對你的感情可不一般呢！”看著玄嘯一臉的頹然，許碧萱安慰道“不是啊！在我之後，師傅也收了好多關門弟子啊！我就不明白了！師傅乾嘛追著我不放呢！！”玄嘯一臉不解！“可江湖上誰不知道神劍呀！相信我！師傅絕對是一番好意！”許碧萱繼續安慰！“得了！你彆竟說好話了！我知道，這一次我是在劫難逃，這次讓謹燁叫你來，隻是想跟你告彆，你是知道的，接任掌門後的一年，新掌門必須進關修煉本門最高心法！所以至少有一年的時間，我不能再見你了！”玄嘯看著眼前的許碧萱，心底的不舍溢於言表！“沒關係啊！一年以後，我們不就可以再見了！”許碧萱偶聽到此，眸光登時氤氳出一片霧氣，當年若不是玄嘯救自己於危難之時，自己怕早已是黃泉路上的冤魂了！“嗯嗯，碧萱，師兄有一事放心不下！師兄問你！你要實話實說！”玄嘯臉色肅然一片，許碧萱微微頜首。“碧萱！你的心裡愛的到底是誰？是慕容澈？冷傲天？還是謹燁？你應該有選擇了吧？”玄嘯問的直接，卻讓許碧萱有些意外！“這個……”“師兄沒有彆的意思，隻是擔心你！不管你的選擇是什麼，師兄都會祝福你，我隻是不想帶著這個疑問回玉峰山！”有一個，玄嘯沒擺在問題裡，那就是他自己！“是！是冷傲天！”許碧萱明白玄嘯的關心，亦不想騙他和騙自己！這些日子以來，她不止一次想過這個問題！到最後，她終於明白，這輩子恨也好，愛也罷，她都離不開這個男人了……雖然這個問題在玄嘯的心裡早已有了答案，可親耳聽到許碧萱如此肯定的說出冷傲天的名字，他的心還是有些酸澀！“是嗬，其實我早該想到是他！在林中看到你為他不惜擋刀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再恨他了，！碧萱！那！仇恨你真的放下了麼？上天給你再次選擇的機會並不容易！你真的確定這次的選擇是對的？慕容澈的癡情，還有謹燁的付出，你都看在眼裡了？”玄嘯依舊忽略自己！“師兄，我知道，這樣的選擇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包括我在內，我也知道慕容澈等我七年不易，還有謹燁，他對我所做的一切，更是恩比天高，還有你！你們對碧萱的好，碧萱都記在心裡！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密室的時候，當聽到冷傲天的話之後，我心裡第一個想法便是要隨他而去！他想死，我便想陪他！這種感覺如此強烈，就算同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我的選擇也是一樣！所以，此生我注定要辜負太多的人！”許碧萱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滴落下來，摔在地上，碎成了一地琉璃！ “我明白了……碧萱，希望你的選擇沒有錯!師兄祝你幸福！”玄嘯感覺到了一線不甘心，是誰都好是慕容澈也她，洛謹燁也罷，可為什麼還是冷傲天！記得景德宮前，許碧萱哭得梨花帶雨，她的眼裡隻有冷傲天，誓死要讓冷傲天生不如死，而現在，經曆滄桑之後，她的眼裡居然還是那個人，隻是深入骨髓的恨變麵了至死不渝的愛！！這其中到底發生了怎麼樣的故事嗬……，“師兄！對不起！”許碧萱知道自己的答案絕不是玄嘯所期待的，可是她必須誠實，“傻丫頭，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嗬，師兄相信你！自然也相信你選擇的人！碧萱！你一定要幸福，這是我的期待，也是他們的願望！”玄嘯淡淡道，眸光閃過一絲不舍！“師兄！如果你真的不想當掌門，你可以求師傅的！碧萱也可以幫你求師傅！！”許碧萱真的很想為玄嘯做點兒什麼！玄嘯聞言臉色煞白，立刻開口打消了許碧萱的念頭！“我已經是沒的救了！你千萬不要在師傅麵前露頭,師傅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事兒十有**已經落在他耳朵裡了！如果讓他看到你！他非讓你帶著他殺了冷傲天不可！我聽師兄弟傳書裡說，師傅下山的時候臉色很平靜，與以往的暴跳如雷完全相反，估計是到了頂級憤怒了！！還有！”玄嘯話音未落，洛謹燁突然飄然而落，一手攬著許碧萱躲進了舊宅“玉峰老人到，你慘了！！自求多福……”臨了還送給玄嘯多字箴言！玄嘯還沒來得及罵洛謹燁重色輕友的時候，便感覺到那種強大卻帶有無儘窒息感的氣場順移過來！慘了！！是禍躲不過了！！“小子，這回還往哪兒逃，”沉重的聲音鏗鏘有力，桴止響騰，玄嘯甚至還沒聽清方向，一老者以順移到他的麵前！乍眼一看，眼前老者長一副古銅色的臉孔，一雙銅鈴般的眼晴，尖尖的下巴上，那縷銀白色的胡須隨風而蕩，道骨仙風！雖已是耄耋之年，卻依舊神采奕奕！此人便是玄嘯的師傅――玉峰老人“師傅！！您怎麼越來越年輕啦！！再這麼下去，對徒兒可不公平啦……”玄嘯怔一順之後，忙哈拉著臉，眼睛笑成了一條縫兒，卑躬屈膝更是做得恰到好處！“少來這一套！我問你！為什麼有意躲著為師？”玉峰老人聲如洪鐘，每一字都似敲到人的心裡，掀起驚濤駭浪！這等功力，豈是洛謹燁、玄嘯等後輩晚生可比的！“不！不能夠啊……徒兒想師傅都快患上相思病了，怎麼可能躲著您呢！那一定是您眼花！看錯了！！”玄嘯噎著喉嚨，額頭上滲出些許汗滴！“想我？！你是不是想我早點兒死啊？，那就沒人管你了！沒人逼你當掌門了？”一雙如鷹般的淩厲的眸光倏的掃向玄嘯，玉峰老人抖了抖身上的拂塵！“徒兒從來就不是那樣的人兒！！師傅你肯定是誤信了誰的讒言啦……”玄嘯即可理直氣壯，言之鑿鑿，一副委屈的樣子！舊宅裡，洛謹燁強忍著沒讓自己笑出聲來，認識玄嘯這麼久，從來沒見他如此狗腿過！！這種話他也好意思說出口？！！“是麼？”玉峰老人輕捋著胡須，輕瞥著自己的愛徒，明知道是假話，不過還是很受用嗬，“天地良心，我玄嘯騙誰都不能騙師傅！嗬嗬！”見玉峰老人的態度有所緩和，玄嘯也在一旁陪笑起來！氣氛看似融洽許多！“嗯！碧萱呢？”玉峰老人話峰突轉，此言一出，許碧萱正欲飛奔出去叩拜師傅，卻被洛謹燁啪啪兩下點了穴道！！“回師傅..小師妹在什麼地方我哪知道哈！您老不是想帶我回玉峰山嘛，徒兒想好了！師傅讓我當掌門那是對徒兒的莫大信任，之前徒兒幾番推辭，實屬大逆不道，經過這些日子的思考，徒兒痛定思痛，決定隨師傅回玉峰山，當好掌門，以報師傅大恩!”玄嘯信誓旦旦，眸光堅定，為了岔開玉峰老人的話茬兒，這種違心之論他也說得出口，玄嘯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確有溜須拍馬的天份！“治碧萱病的藥引你都找到了？”玉峰老人寒眸微閃，一道精光登時閃向玄嘯！“呃！徒兒不明白師傅的意思……！”玄嘯睜著雙眼，貌似無辜的看著玉峰老人！實則早已嚇的肝兒顫！“咳咳！那你怎麼才能明白呢？”玉峰老人微甩了下拂塵，再一看對麵的蒼天大樹，哢嚓一聲斷成兩截！“徒兒想起來了！是！是有這麼回事兒！前段時間洛謹燁找到徒兒，說是要找些曠世奇藥！追問之下才知道那藥竟然是治小師妹的！那徒兒自然是義不容辭啦！所以！藥找到了！”玄嘯微微低頭，劍眉緊蹙，看來師傅知道的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多！！“找到就好啊！你這小師妹，命苦啊，”玉峰老人說話間，眼角竟閃過一絲波光！在他的心裡，玄嘯和許碧萱都是自己的入室弟子！當年隻覺著女子終究是要相夫教子的，學太多功夫怕失了那份恬靜，若非如此，她也不致受如此委屈！！“師傅..您老沒事兒吧？”玄嘯見玉峰老人神色微變，關心的問道！玄嘯這句話算是拍到馬蹄子上了！玉峰老人一個拂塵掃過，玄嘯隻感覺腦袋似被千金鼎狠砸了一下！“誰老？！前麵帶路！我定要宰了冷傲天那渾小子！”果不其然，玉峰老人對自己徒兒受氣這件事兒耿耿於懷！“師傅，您都知道啦！”玄嘯畏縮的看著玉峰老人，呆立在原處！“你說呢！！你是怎麼當師兄的！看著她被人欺負，你都不說替她出氣！！”玉峰老人點著玄嘯的腦門兒！恨不得多拍他兩下！舊宅內，許碧萱已是淚眼朦朧，櫻唇微顫間發出一絲哽咽的輕泣！透過縫隙，眼前的鶴發老人依舊那麼慈祥，不管自己有什麼過失，他都舍不得重說自己半句！洛謹燁本想解開許碧萱的穴道，可聽到玉峰老人要殺冷傲天，他心中自然不想多一事，便啪的一下點住了碧萱的啞穴，他知碧萱此刻的心情，但總比夾在中間騎虎難下要好！玉峰老人的手在玄嘯的腦門兒停滯了那麼兩秒的時間後，又狠敲了幾個玄嘯的額頭方才停手！“師傅！您也太小瞧小師妹了！她那麼冰雪聰明！隻要她想，不管什麼冷傲天熱傲天肯定被她治的服服帖帖的！哪還勞您親自出馬呀，師妹也不是那不孝順的人嘛，”玄嘯最了解玉峰老人的個性，他若認準的事兒，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倔著呢！就拿讓自己接任掌門這件事兒！他老人家已經堅持四五個年頭了！到此刻為止，還是意誌堅定！！“碧萱這孩子心地善良，但善良不等於放縱！心不動，則不痛！碧萱若不是用了真情，也不致於被傷至此！不過我還是相信自己的徒弟！要想讓一個男人死心塌地，就是要讓他明白，你隨時都可以離開他！！我的碧萱那是萬中無一！那個冷傲天若不向她磕頭認錯！她斷然不能原諒他！世上好男人多的是！那個洛謹就是其中之一嘛，”玉峰老人的眸光時不時的掃向舊宅內，嘴邊不由的閃過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