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緣由(1 / 1)

“也不全是元嬰,鬼王隻是一個稱呼,每位鬼王的實力都不相同的。”劉家溝土地道:“清風道人屬於元嬰級彆的實力了,一般而言,唯有實力達到元嬰以上,也就是靈物了鬼靈法則,才能稱之為鬼王。”“不管是孤魂野鬼,還是在冊的鬼神,都隻有走鬼靈法則這一條路,若是鬼靈法則大成,便可練成鬼仙之體,那時候才有資格走上修行大道。”劉家溝土地雖然實力不怎麼樣,但是顯然是對鬼魂修行之道有所了解的。馮驥聽完,問道:“鬼靈法則?若是鬼神領悟了完整的鬼靈法則,實力又會如何?”“那時候便相當於人類修士之中的化神了。”馮驥眉頭一挑:“才化神?”劉家溝土地公不禁苦笑:“公子,什麼叫才化神?我們沒了肉身,修行本來就困難重重,能修煉出鬼仙之體,才足以去領悟其他法則,修煉出鬼域,那個時候,才是真正的一方鬼王呢。”“前麵的元嬰鬼王、化神鬼仙,那都是自己臉上貼金罷了。”“修煉出鬼域,在冥府之中,那也是一方王者,便是地府判官,十殿閻羅,見了他們,也得客客氣氣的。”“那個境界,才是真正的大能呢。”“鬼域,是類似洞天一樣的東西?”“唔,您要是這麼理解,也可以的。”馮驥頓時明白,那麼人類的元嬰期,對應鬼神的元嬰鬼王,這個階段,應該是鬼神們領悟了鬼靈法則階段。等到鬼靈法則大成,鬼神煉成鬼仙之體,便能蛻變,成為化神鬼王。隨後這個境界的鬼王們,需要融入其他法則之力,形成一個穩定的鬼域,如此便算是踏入了類似洞虛的境界。大道三千,實際上大家修行之路都是殊途同歸。人族修士選擇領悟的法則眾多,但是鬼修唯有一條路,那就是必須領悟鬼靈法則,形成鬼仙之體,方能領悟其他法則。馮驥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又問道:“你們這些都已經上了天庭名冊,位列仙班的鬼神,也要去修行鬼靈法則?”劉家溝土地公苦笑道:“您有所不知啊,我們和孤魂野鬼比起來,實際上就是找了個大一點的靠山,多了一些香火願力罷了。”“鬼靈法則領悟起來,也有許多方式,吸收陰氣修煉是一種,香火願力是一種。”“但是鬼魂如無根浮萍,長久沒有依托,早晚會失去神智,成為渾渾噩噩的遊魂的。”“位列仙班的唯一好處,便是利用仙界的天書地書,將我們一點真靈保存其中,不至於迷失自我。”“在無儘歲月修行之中,能夠讓我們有充足時間領悟鬼靈法則。”“然而這其中也有風險的啊,成為一方土地公,便如同地縛靈一般,不可隨意離開自己的管轄區域不說,而且民生願力複雜多變,雜質極多,很容易沾惹汙染我等靈性。” “很多土地公,在無儘歲月之中,被眾生願力汙染,失去了靈性,成了瘋子,最終魂飛魄散了啊。”辛十四娘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秘聞,連忙忍不住問道:“那你們怎麼辦?”劉家溝土地無奈,道:“還能怎麼辦,在靈性徹底喪失之前,趕緊投胎咯,當然,若是在這之前,僥幸領悟鬼靈法則,成為鬼仙,那也不懼這些願力汙染了,自有法則抵擋。”辛十四娘忍不住道:“這麼說來,鬼神也挺可憐的呢。”土地公一瞪眼,暗道這人族煉體大修厲害,看不起老朽也就罷了,你一個小狐狸精,有什麼資格可憐我堂堂土地公公?心中雖然這麼想,但是不清楚這小妖精和馮驥什麼關係,自然不敢說出來,隻是裝可憐道:“是啊是啊,我們其實也很可憐的,還請這位高人手下留情,放了小神吧。”馮驥並未收回鎖鏈,而是問道:“你現在仔細回憶一下,究竟是什麼樣的陣法,需要用你這塊木牌作為陣法之基,另外你認識的人之中,何人擅長陣法之道。”劉家溝土地公聞言,想了想道:“要說陣法的話,我認識的人之中,就要數典使大人最為厲害了,他生前是修道之士,有著元嬰修為,對陣法、符籙、法術都有一定的研究。”馮驥搖頭:“不可能是元嬰修士出手。”他很清楚,若是元嬰修士出手,自己縱然有著堪比金丹的煉體實力,也隻怕有力未逮,不是對手。對方若要對付自己,何必靠陣法,直接出手就是了。所以絕不是清風道人親自出手!“那小神還真想不到其他懂陣法的人了。”馮驥想了想,問道:“你認識的人之中,誰跟這個清風典使走的最近?”“這個嘛,據小神所知,崔家村的土地,是清風典使一手提拔任命的,若要說關係比較近的,那就是這位了。”馮驥立刻問道:“崔家村土地?詳細說來。”“此事說起來,還牽扯到一件陳年往事。”劉家溝土地神秘兮兮起來。馮驥淡淡道:“有話直說,彆吞吞吐吐。”“崔家村土地公崔福海以前擔任土地時,並非獨自一人,而是帶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夫人。”“不過他這個夫人,並非人類,而是一隻狐狸精。”說著,劉家溝土地公還看了一眼辛十四娘。辛十四娘頓時道:“你瞧我做什麼?”“啊哈哈哈,沒什麼,沒什麼。”劉家溝土地公連連搖頭,道:“那崔福海的狐狸精夫人,因為得罪了虎牙山的山神真君,無奈才投靠了土地神,嫁給了他當老婆。”“但是妖族修煉,與鬼神不同,她需要人族男子的陽氣精血,才能修行,於是乎便背著崔福海,在架橋一帶尋覓男子媾和,吸取精血。”“以往她在外與人媾和,都能控製住火候,直到有一次,她與一個姓王的書生媾和,居然動了真情,把持不住,日日到訪。”“那書生肉體凡胎,如何吃得消她這般索取,不過一個月,書生就一命嗚呼了。”“這期間書生妻子家人都看到了她出入王家,進入王書生的臥室,王書生也數次求饒,還向家裡人求救。這妖婦情愛當頭,被王書生套了話,說出她是土地夫人一事。”“最後那書生還是一命嗚呼了,但她這土地夫人的名頭,也傳了出去。”“然而被人間謾罵的卻不是崔福海,而是那架橋村的土地公,人人都說架橋村土地公汙賤不堪,以至於村民了砸了那架橋村土地廟。”“架橋村土地公蒙受不白之冤,數百年來經營的香火願力全部毀於一旦,於是跑到地府請陸判做主。”“陸判聽聞此事,也是勃然大怒,本想治那崔家村土地公崔福海大罪,卸去其土地公一職,卻不想清風典使出麵,保了崔福海。”“崔福海也斬殺了他那土地夫人,將屍體帶回地府,苦苦哀求,此事方才作罷。”“自那以後,崔福海與清風典使走的很近。”劉家溝土地公一口氣說完這些,似乎怕馮驥不信,又道:“公子,此事知道的可不止我一個,你去外麵隨便問問附近的土地公,他們都知道的。”馮驥沒說什麼,倒是辛十四娘道:“公子,這事兒我也聽說過,當時那狐狸精死的時候,裴真君的母親還和我娘說起過此事,還說那姓崔的土地公,其實並非從這件事情才投靠了清風典使。”“實際上,應該是那崔福海先投靠的清風典使,才當上了土地公,然後才有清風典使出麵保他的事情。”馮驥沒有在意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而是道:“也就是說,這個崔福海,跟清風道人關係極為親密是吧?”“正是,正是。”劉家溝土地公趕緊說道。馮驥當即道:“好,你跟我走一趟,去見見這個崔福海。”“啊?我……我還要去啊?”“少說廢話!”馮驥一把提前鎖鏈,扯著土地公,逼他指路。當下三人上路,一路狂奔,不過半炷香的功夫,就來到了崔家村村頭。遠遠地,便瞧見了那村頭一座富麗堂皇的土地廟!辛十四娘忍不住看了一眼劉家溝土地,道:“你瞧瞧,人家這土地公公當得,比你可氣派多了。”劉家溝土地公張了張嘴,無奈道:“崔家村本來就更靠近廣平縣,村子富裕也要比劉家溝強,村民有閒錢嘛。”馮驥沉聲道:“你去將這個姓崔的喊出來。”劉家溝土地公無奈,隻能道:“我去看看。”當下他身形一晃,鑽入土地廟內。然而剛剛鑽了進去,卻陡然發出一聲慘叫!下一刻,那土地廟內,陣法光芒大作。眨眼之間,劉家溝土地公的氣息就直接消失了!馮驥不禁瞳孔一縮,一把抓起辛十四娘,身形急速後退。卻見那土地廟內,陣法光芒急速膨脹,眨眼之間,就要將馮驥包裹進去。馮驥眼疾手快,猛地將辛十四娘狠狠一拋。辛十四娘驚聲尖叫之中,已經被馮驥扔出幾百米外。馮驥猛地一跺地麵。身形宛若一道流星一樣,轟的一聲,激射向蒼穹,躲閃法陣席卷光芒。人在半空,馮驥目光看向地麵光芒閃爍的法陣,露出淩厲殺機!“果然是你!”這崔家村的土地公,早就知道自己可能會查到這裡,故而早早就在這裡埋伏下了殺陣,隻等自己入陣!卻沒想到自己讓劉家溝的土地公先探路了!此時劉家溝土地公怕是已經遭了殃。人在半空,馮驥心頭殺氣蔓延,他體內氣血翻騰,渾身肌肉虯紮,整個人似乎籠罩上了一層金紅光芒!功德金身,加上血之法則,令他的氣血之力,達到了恐怖的程度!卻見他猛地一握拳頭,口中厲喝:“區區土地,也敢設計害我,找死!”轟!他的身後,刹那間,滔天血海翻滾!血之法則初階的神通,滔天血海!血海翻滾,所有氣血,彙聚在馮驥這一拳之下。隨著他從空中墜落,猛地一拳,轟向法陣!轟隆——!天穹之中,仿佛有一道恐怖的血色閃電,轟然撞擊劈向巨大的法陣光芒。巨響瞬間炸開,大地轟鳴。那不知道是什麼陣法的結界,幾乎瞬間炸裂!整個土地廟,也在馮驥這一拳之下,轟的一聲,化作一片塵埃!漫天齏粉吹起,大地凹陷下去,形成了一個巨坑!一道身影急速鑽出,身穿綠色的長袍的崔福海現身而出。此時的他,滿臉驚怒驚恐,大聲厲喝起來。“住手,吾乃一方土地神,是冥府在冊神職鬼神!”馮驥獰笑:“蠢貨,到現在還敢拿地府神職壓我?”轟!他一步跨出,周身血海翻滾,仿佛血色的火焰,燃燒了半邊的天空。崔福海驚恐大叫:“這……這是什麼法則?”“哈哈哈,本座想知道,你這種土地神,會不會死!”轟!血海爆發,隨著馮驥一拳轟出,血海怒吼,化作恐怖血拳,鋪天蓋地砸來。崔福海驚恐至極,急忙催動身上法力,猛地一掌拍向虛空。頓時虛空之中,形成一道灰色的鎖鏈法則!鎖鏈法則揮舞,似乎要封堵馮驥的血海之拳。轟的一聲!兩道法則相撞,瞬息之間炸裂!恐怖的法則撞擊餘波,迅速向天邊激**開來。狂風嗚咽呼嘯,卷起恐怖轟鳴。一時間,整個崔家村村民都被驚動,紛紛在屋舍之中驚恐大叫起來。更有甚者,在房間裡跪地求神拜佛。可惜,現在他們求的土地老爺,已經自身難保!卻見崔福海的灰色法則炸裂,整個人頓時啊的一聲慘叫,下一刻,身軀也變的透明了起來。他趕緊取出一樣事物,那是一道法旨,上麵似乎有‘敕’的字樣。似乎是一張敕令!卻見他附身敕令法旨之上,旋即整個人急速奔逃起來。眨眼之間,已經飛出數百米!馮驥看到這一幕,頓時臉色一沉。他目前唯一能動用的,就是氣血之力,血之法則能夠助自己發揮出金丹巔峰的戰鬥力。但是法力無法運轉,故而許多遁術、飛行之術無法施展。不過這難不倒馮驥!隻見他右腿一碾地麵,下一刻,他肌肉爆發,猛地一蹬大地!轟!大地瞬間劇顫,仿佛地震了一般。以馮驥為中心,整個地麵都凹陷下去,周圍數千米都齊齊下沉!而馮驥本人,便以超音速的恐怖速度,瞬間激射出去。嗚——!恐怖的破空聲,瞬間在崔福海耳邊響起。他急忙扭頭,就看到身後一道身影,由遠及近。隻是呼吸之間,已經到了他身後。“你——”不等他反應過來,一道恐怖血海,瞬間籠罩住了他!“呲啦——!”恐怖的血海,此刻宛若岩漿煉獄一般,瞬間焚燒起他身上的鬼靈之氣!崔福海所領悟的法則,自然就是鬼靈法則!不過可惜,他剛領悟這法則不久,真實修為,也就相當於人族金丹初期。馮驥的血海,根本不是他能夠抵擋的。隻不過瞬息之間,崔福海護身的鬼靈法則,就直接被馮驥氣血燃燒乾淨。下一刻,就輪到了崔福海的魂體了。“啊——”淒厲的慘叫,頓時傳來。氣血灼燒著陰魂狀態的崔福海,令他痛苦哀嚎起來。他縱然是地府土地公,有著敕令在身,但是其本體,仍舊是鬼神之軀,最忌諱陽氣血氣。馮驥一把抓住他的喉嚨,將之撤了過來。“跑啊,怎麼不跑了?”“呃——呃……饒……饒命……”崔福海驚恐的喊著。看著眼前這個宛若氣血組成的人,他心頭恐懼萬分。第一次覺得有些後悔,後悔不該輕易試探馮驥。“嘿嘿嘿,饒命?你剛才在土地廟內設下陣法埋伏我的時候,可想過饒我性命?”“一個土地神,居然敢設伏埋殺人類,誰給你的膽子?你也配當土地神?”馮驥猛地一把抓住其一隻胳膊,旋即手掌之上,血氣暴湧。刹那間,血氣宛若恐怖的紅色火焰,呲啦一聲,深深灼燒起來。五根手指,直接插入崔福海的臂膀之中。“啊——”崔福海發出淒厲慘叫。那條臂膀,仿佛冰雪做的一樣,在血氣之焰的灼燒之下,肉眼可見的消融蒸發。一道道的黑色的陰氣飄起,令崔福海慘叫不止。馮驥雙目猙獰,厲聲喝道:“說,誰讓你伏擊本座的?你們為什麼要伏擊本座!”“饒命!饒命,我說,我都說啊!”崔福海淒厲大叫起來。然而馮驥並沒有停手,滿臉冰冷殘酷:“說!”“是典使,清風典使,是他要對付你的啊。”“我隻是奉命行事啊。”“為什麼?”“你去過清風觀,還在調查郭北縣城隍之事,清風典使便要我試探試探你,啊——饒命啊,饒命啊。”馮驥一把扯掉崔福海的另一條胳膊,臉色冷酷,喝道:“他怎知我在調查郭北縣城隍之事?”“饒我,饒我一名,都是廣平縣城隍譚新陽所說。”崔福海連忙將消息來源告訴馮驥。馮驥頓時眉頭一挑,回憶起那審理犬奸案的城隍譚新陽,臉色陰沉下來。當初看那城隍譚新陽一心為民,大公無私的模樣,馮驥還以為對方是個乾實事的城隍,想不到,此人居然也是清風道人的狗腿子。他凝視崔福海,冷聲道:“郭北縣城隍,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清風道人不願讓我調查?”崔福海這一次沒有回答,而是慘叫道:“求求你,饒了我,饒了我,我真的不能說,我說了,典使大人也不會饒我的,他已經修煉成了鬼神之軀,便是循環使大人,都要對他禮敬三分的。”“我隻是個土地公啊,我隻是一個土地公啊。”崔福海聲淚俱下,似乎控訴自己的處境艱難。他這等小小土地公,自然沒有選擇的權利。馮驥冷笑:“他不會饒你,我就會饒你?”“蠢貨,你不說的話,現在就死,你說了,我或許還會放你,給你逃命的機會。”“說不說!”馮驥猛地一抓,血氣直接灼燒他的肚皮,呲啦一聲,燃燒崔福海的靈體。頓時大量的黑氣冒起,崔福海的靈體變得越發虛幻起來。“不說,現在就死!”馮驥獰聲厲喝。麵對殘酷的馮驥,崔福海連忙大叫:“我說,我說,因為典使大人當年擔任郭北縣城隍時,有一個大秘密,被他隱藏在清風觀之中,他懷疑你在調查這個秘密!”馮驥目光眯了起來,問道:“什麼秘密?”“我……我不知道,這個我是真的不知道,我隻知道,廣平縣清風觀,是典使大人的坐化之地,無論城隍還是土地,都無法進入其中。”“那裡被典使大人設下封印,任何鬼神都無法靠近,便是他自己,也無法回到那裡。”馮驥眉頭一挑:“鬼神無法靠近,擁有血肉之軀的就可以?”“是,隻有活人才能靠近。”馮驥想了想,忽然從儲物袋內,抽出一杆魂幡,一招魂幡,頓時放出了其中那渾渾噩噩的陰魂,喝問道:“你認不認得此人?”崔福海看向那癡癡傻傻的陰魂老者,頓時驚呼起來:“宋燾!”馮驥立刻喝問:“你認得他!他是誰?”崔福海滿臉驚疑,不可置信,道:“他……他怎麼在你手?怎麼會在你手裡?”馮驥厲喝:“我問你呢!”崔福海回過神,連忙道:“他,他叫宋燾,百年之前廣平縣有名的大善人,活著的時候,其人功德無量,感動地府。陸判讓人接引他前往閻羅殿參加城隍考,此人命中魁首,被任命為郭北縣城隍。”“後來他說他家中上有老母親在世,想要儘完孝道,再來擔任城隍一職,陸判讚他孝心可嘉,便允許了。”“查閱了生死簿,發現他母親尚有九年陽壽,便準了他還陽儘孝,後來不知怎麼,九年之後,他母親非但沒死,就連他自己也失蹤不見了,此事當年在地府之中傳的沸沸揚揚。”“郭北縣城隍一職就此空了下來,陸判無奈,隻能另外再尋合適人選擔任城隍,新一輪的城隍考開始,這一次拔得頭籌的,便是清風典使……”說到這裡,崔福海猛然停住,旋即臉上露出驚疑之色。宋燾失蹤,城隍位置空了出來,清風典使就是那時候上任的。清風典使派自己試探此人,就因為此人掌握了宋燾的魂魄?難道……難道宋燾失蹤,與清風典使有關?這一瞬間,崔福海心中起了懷疑。馮驥聽完這話,也瞬間猜測出了大概!隻怕這宋燾之死,很有可能與清風道人有關!否則哪有這麼巧的事情,宋燾死了,魂魄失蹤,城隍位置空了出來,立刻就讓清風道人擔任了。而這宋燾的魂魄,分明被鎮壓在了清風道人的肉身之中,其肉身上還設置了隱蔽的陣法。若非自己也是陣法大師,一眼看穿了其中藏著的魂魄,誰能發現宋燾的陰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