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鋥亮,刀鋒銳利。馮驥抓起刀把,眼中露出狠色,一咬牙,刀尖對準胳膊,用力一紮!“噗!”刀尖似乎戳在了輪胎上一樣,發出悶響。手臂肌肉微顫,皮膚上隻是露出一點白色小點,沒有任何傷勢!他也沒有感受到任何疼痛!馮驥臉上頓時露出喜色,當下立時加大力道,用力刺入。力道加大至八成時,終於皮膚一陣刺痛,有血珠從皮膚上滲出。馮驥立刻停手,心中對自己的防禦有了猜測。“看來八成力道,已經是我防禦的極限了。”金鐘罩並非真的無敵,遇到洋槍洋炮,照樣會被打死。不過如今金鐘罩圓滿之後,馮驥的防禦,抵擋普通刀劍已經沒什麼問題了。“刀尖的受力麵積小,破壞力大,且試試刀刃部位。”馮驥當即刀把橫握,刀刃對準手臂,用力一劃!頓時手臂皮膚震顫,一道淺淺的白痕出現。皮膚未曾感到絲毫疼痛。他當下一咧嘴,露出笑容:“八成力氣的刀割,也無法傷我了。”刀刃切割的壓強傷害,要小於刀尖刺入的壓強傷害。所以同樣是八成力氣,刀尖可以破防,刀刃卻無法破防。馮驥又嘗試了一下加大力氣,一直到用了十分力,手臂才出現紅色傷痕,但是並未完全破防,隻是切割傷看起來如同鞭子之類的抽擊傷一樣。他不由笑了起來:“金鐘罩圓滿後,我的防禦力大增,普通刀劍已經很難傷我了。”“不過這還不夠,這世界也有國術高手,他們的個人爆發力未必就比我現在的力量小。”“這樣的高手用兵器的話,我這防禦也未必防得住,另外還有洋槍呢……”“最好繼續找一些硬功修煉,將防禦繼續增強。”“另外其他拳種功法也應該習練起來了,不能光修煉硬氣功。”馮驥心中做了初步規劃。一方麵是習練其他功夫,另一方麵是儘快積累更多的屬性點。一夜無話,一直到黎明,馮驥已經起床。練武之人,每日消耗大量體力,精氣神足,往往休息時會進入深度睡眠,幾個小時內就能恢複精氣神。所以馮驥早上也能夠早早醒來。他穿上勁裝,來到院子裡。此時天色微亮,隻有廚房在忙碌,各方丫鬟都還沒起。馮驥直接在院子裡開始演練拳法。金鐘罩五式招法施展開來,宛如行雲流水一般,熟練的仿佛練了數十年一樣。若是趙金環在此,必然大為震驚。要知道,馮驥學這幾招,滿打滿算,也不過一日而已。拳法打完,馮驥又練習樁功,恢複氣血,隨後再打。輪番演練,很快就滿頭大汗。小丫鬟逢春被外麵呼呼作響的拳聲吵醒,她迷迷糊糊的起來,打開門一看,頓時大吃一驚。 “少……少爺!”她揉了揉眼睛,感覺不可思議。她還從來沒見過少爺起這麼早過!旋即她回過神來,立馬反應過來,少爺都起來了,自己居然還睡著,實在是大不敬啊。“糟了,少爺練拳之後,肯定又要餓了,還得洗浴,我得趕緊去通知廚房燒菜燒水。”逢春急急忙忙的穿好衣衫,跑到廚房叮囑起來。六七點鐘時,馮驥已經感覺到體內氣血衰弱下來,能量消耗殆儘,腹內饑餓感傳來。他扭頭正要呼喚丫鬟,逢春連忙主動跑了過來,遞上毛巾,道:“少爺,飯菜都準備好了,水也燒好了,您現在要用膳,還是等老爺他們一起?”馮驥讚賞的看了一眼這小丫頭,笑道:“做的不錯,我先吃吧,端到我房裡,另外浴桶也搬過來吧,吃完我就洗浴。”“是,少爺。”逢春被誇讚了一句,又驚又喜,以往少爺可從來沒誇過自己。一直到八點左右,父母等人才開始用膳。馮驥來到客廳,又陪他們吃上一頓。練武之後,他的飯量越來越大。尤其是各項屬性值變化太快,導致他的飯量是與日俱增,一日三變。飯桌上,母親餘賽鳳穿著華貴,笑道:“銀鳳,今日你要去張家嗎?”馮銀鳳笑道:“小弟相親,我這二姐怎能不去幫他把把關?”“娘親娘親,我也要去。”三妹馮玉鳳立刻大喊起來。餘賽鳳笑道:“都去都去,老爺,你說呢?”馮昌仁笑道:“那就都去好了,兒子,一會兒去了,須得注意禮數,不可犯渾啊。”馮驥無奈,點了點頭。相親就相親吧,反正這個時代,單槍匹馬可不行,抱團才能活的好。張家與馮家門當戶對,倒也合適。這張家家主叫作張友德,在慶元縣是出了名的巨賈。其主要產業有糧店、果脯、酒樓等等。張友德生了一兒三女,兒子張元被送去日本留學,回來接手了家中生意。三個女兒張淑蓉,張淑儀,張淑靜,人稱張家三朵金花。大女兒張淑蓉,今年十七歲,比馮驥還要大上一歲,一直待字閨中,聽聞此女體態有些問題,一直也沒能嫁人。二女兒張淑儀,今年十六歲,和馮驥同歲,便是此次馮驥相親對象。三女兒張淑靜就不提了,隻有十三歲的小丫頭。張友德家財萬貫,他眼光不低,普通人家他是看不上的。馮家家裡店鋪生意也有好幾樁,在慶元縣也算是上流富戶,又因為馮家米店生意與張家頗有來往,所以張友德才會同意二女兒與馮家相親。馮驥跟在父親身後,回憶著自己聽到的這些消息。“這張家又是糧店,又是酒樓的,兵荒馬亂時節,能守住這份家財,絕不普通,不知道他們家有沒有較為高明的武者,說不得可以學到一些其他拳種功夫。”“早上金鐘罩藥浴包也已經讓逢春送到家裡藥房了,不知道貴叔那邊能不能分析出裡麵的成分和劑量。”馬車裡,馮驥一邊往嘴裡塞著暗紅色的藥膏,一邊心中思考著如何繼續提升實力。這紅色的藥膏,叫作鹿胎膏,是出了名的滋腎補血,壯陽培元的。馮驥時時刻刻都在進補,自然是想抓住每一分每一秒提升屬性點。他看似坐在馬車裡,實際上,屁股根本沒有挨著坐凳,而是以馬步樁的形式似坐非坐,搬運氣血呢。大約十來分鐘後,就聽外麵傳來護院張進的聲音。“少爺,到地方了。”馮驥睜開眼,沉聲道:“知道了。”他收起樁功,渾身熱氣湧動,額頭微微出汗。掀開簾子,下了馬車。就見眼前是一座紅色高門大院,門口馮昌仁正在和一名管家打扮的中年人談笑風生。馮驥後麵,另一輛馬車裡,母親和二姐三妹也都下了馬車。“哥,哥,這就是張家啊?比咱們家院子還大哎。”馮玉鳳興奮的跑到馮驥身邊嚷嚷道。馮銀鳳跟著走過來,笑罵道:“三妹,彆一副沒見識的模樣,小心被人瞧不起了。”說著,她又看向馮驥,揶揄道:“小弟,第一次相親,緊張嗎?”馮驥笑了笑,緊張?前世三十多歲還沒結婚,他不知道相過多少次親了。他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