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韶是真心想去西北,並非是想去蹭功勞,而是想印證自己對西北的思路是否正確。
這是一個統帥該乾的事兒。
王韶此刻自然沒有什麼做統帥的覺悟,但卻固執的認為自己的未來就在西北。
所以他上了奏疏。
但一個樞密院副承旨,上了奏疏也沒用啊!
樞密院裡不少人都想去西北,但知道這是做夢。
既然是做夢,那就彆折騰了。
所以到頭來,眾人愕然發現,樞密院竟然隻有王韶上了奏疏請戰。
王韶來樞密院時日不長,自然和大家沒啥交情。
樞密院各房的官吏不能置喙,隻能好言勸慰。
可其它地方的官吏卻沒那麼好心,暗裡出言譏諷是少不得的。
王韶行走在樞密院裡,神色嚴肅,見到的官吏都微微搖頭。
王韶進了值房,又寫了一份奏疏,可想想卻是無用。
他坐在桌子後麵,閉眼發愁。
“吃飯了!”
午時了,現在大宋各方麵改善了不少,雖然名義上還是一日兩餐,但許多人中午都要加餐。
王韶一路去了外麵,遇到的同僚有人問道:“王承旨可是想去西北?”
“是。”王韶覺得這事並沒有什麼值得隱瞞的。
有同僚歎道:“許多人都想去西北,可西北哪裡要那麼多官吏?隨軍的官吏大多在韓相那邊,以韓相的性子……”
老韓跋扈,你不怕被罵就隻管去求他吧。
王韶自然不會去求韓琦,但他卻去求了富弼。
富弼要去北方坐鎮,這幾日就顧著分解樞密院的事務下去。
“子純想去西北?”
富弼看了他一眼,然後揉揉眼睛,疲態頓顯。
“是,下官遊曆過西北,自覺對西北頗為熟知,所以想去軍中效力。”
“這樣啊!”
富弼覺得王韶還不錯,但此事卻隻能遺憾了。
“如今要去北方的文官大多在韓琦那邊集聚,你懂了嗎?”
王韶拱手,“下官懂了。”
隨即他告退出去。
站在門外,看著漫天烏雲,王韶覺得心中茫然。
韓琦代表著政事堂,富弼代表著樞密院,兩者水火不相容,富弼自然不可能為他開口向韓琦求情。
沮喪的王韶回到值房,稍後有人來請示。
“交趾使者來了。”
靠近年底了,各國使者會陸續趕到,參加初一的大朝會。
王韶起身,“某去見他。”
使者來了,大宋這邊該有人去接待一番。
王韶一路去了驛館,見到了交趾使者。
“李柏見過王承旨。”
交趾來的使者竟然是李柏,但王韶不知道裡麵的彎彎繞,嚴肅的拱手,按照程序寒暄了一番。
“交趾上下被大宋水軍攪的苦不堪言,上次他們擄走了許多人口,讓人無可奈何……”
當年沈安說水軍應當要學會自己養活自己,於是被晾了許久的水軍上下深以為然,從此就走上了那條‘出征就是掙錢’的不歸路。
王韶(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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