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的風吹走了雲彩,天空碧藍的就像是被洗過一樣。
牛羊成群在草地上緩慢遊走,牧人在邊上輕聲驅趕著跑出羊群的小羊,凶狠的獒犬坐在那裡,準備應對外來的威脅。
西邊高大的賀蘭山不僅擋住了寒風,也擋住了風沙,讓興慶府成為了塞上江南。
李元昊在時修建的水渠依舊在滋潤著土地,讓興慶府四周成為了良田,也讓西夏人有了糧食保障。
流水悠悠,一直到了王城前那寬闊的護城河。
一隊商旅從高原下來,帶來了犛牛和糧食,在門口就引發了搶購。
在嘉佑六年初,大宋判定西夏內亂即將開始後,就斷掉了榷場交易,讓沒藏訛龐暴跳如雷。
但大宋的借口是西夏入侵麟府路,這個借口很是正大光明。
按照沒藏訛龐的尿性,他應當馬上發動威脅性的進攻,直至大宋低頭。
可從年初開始,王城內的氣氛就有些詭異,沒藏訛龐根本沒法兼顧西夏之外的事務。
他就像是一頭兀鷲般的盯著王宮之內。
王城不小,周長差不多二十裡。經過幾代人的建設後,城內頗有些繁華之像。
但這個繁華也隻是相對而言。
“這裡沒法待了。”
王城的驛館裡,一個官員在發牢騷。
“官家讓我們緊急出使西夏,我等把屁股都磨破了,這才緊急趕到了這裡,可李諒祚是什麼意思?直至現在依舊不肯見我們?”
“會不會……”一個官員有些心虛的道:“上次咱們的使者和沒藏訛龐交往密切了些,可沒藏訛龐最後卻謀逆失敗,李諒祚會不會覺著咱們是支持沒藏訛龐的,所以就不想搭理咱們。”
一個小吏有些心慌的道:“冷落也就罷了,就怕他發狂,到時候拿咱們來祭天。”
“祭天?”
“對,那個梁氏要生了,據說李諒祚有些急,怕生產時出問題,這陣子殺了不少人。”
“死則死耳,莫要讓西夏人輕視咱們。”
“……”
眾人一陣分析,都覺得不大妙,於是就看向一直沒說話,坐在邊上閉目養神的唐仁。
“承旨……此事咱們要不要去問問?”
夏季的興慶府雨水不少,氣溫比汴梁低了許多,很是適宜。
唐仁睜開眼睛,淡淡的道:“慌什麼?某早有準備,等著就是了。”
眾人苦笑,有人說道:“承旨,李諒祚弄死了自己舅舅全家,沒藏訛龐一黨也被弄死了不少,那少年狠著呢!大宋當初支持沒藏訛龐他定然看在了眼裡,等那梁氏生出了孩子,怕是會拿咱們來祭天。”
“是啊!那李諒祚某看過一眼,很是木訥的一個少年,可誰曾想那木訥都是假的,好深的城府……”
“……”
唐仁皺眉道:“莫要吵,某說了早有準備,等著就是了。”
說完他又閉(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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