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角蟬入耳 沒有了角蟬的打擾,眾人好受多了,王胖子揉了揉生痛的臉:“你丫還會訓蟬呐1 撲棱棱,落單的一隻蟬不斷繞著眾人的身影撲棱著翅膀,王胖子追著角蟬道:“快,讓我玩一下。” 劉喪看了看隨身攜帶的口哨,隨後裝到口袋裡:“一般人玩不了。” “什麼一般人?”王胖子一巴掌將角蟬拍在胳膊上,隨後慢慢將手鬆開展示著他的勞動成果。 一隻漆黑的知了出現在眾人眼前,不同的是它的腦袋上長著兩角,腿腳要比一般的蟬強健很多。 看著那隻怪異的蟬,王胖子反駁道“我又不是一般人,死。” 吳邪將蟬拿起來,“這個東西叫做角蟬,對聲音特彆敏感,喜歡在陰冷潮濕的地方,對聲音特彆敏感。” “劉喪,這就是你剛才口哨起作用的原因。” “你們聽,這哨音還在呢。”王胖子提醒道。 眾人立即閉上耳朵,豎著耳朵聽著洞裡的聲音,不斷傳來回聲,胖子立即向前走了一步,大聲喊道: “我想吃炸知了1 甬道裡立即充斥著胖子的聲音,好像整個山洞裡都想吃炸知了一樣,幾秒鐘之後聲音才徹底停了下來。 吳所謂在心中估算著雷城的建造模式。 它屬於峰回路轉的那種,這裡麵肯定是曲曲折折的,而且是圓形的建築。 這樣才能更好地利用聲音,胖子故作恍然大悟道:“原來這雷城是一個複讀機埃” 眾人沒有理會他的調笑,看著前麵的背影,他又喊了一聲要吃大腰子。 不能再讓他這樣喊了,再這麼進行下去,估摸著整個隊伍裡的人,腦海裡會想到燒烤攤和飯館。 在這個充滿未知的甬道裡顯然並不十分適合,吳所謂拍了一下王胖子的肩膀:“走。” 他轉頭掃了一眼,後麵也隻有小哥進行壓陣,隨後便跟上隊伍向著甬道更深處而去。 人生本來就是一場又一場的角逐,一旦落後便要找到新的路去超越對手。 焦老板相信,雖然現在吳邪等人暫時領先,但是先到了又能怎樣?在強大的火力壓製之下,到最後還是要低頭。 看著眼前的景象,三葉跟隨在焦老板身後踏上台階。 最上方是一個石頭堆砌的石台,上麵四周矗立著奇形怪狀的尖端物體。年代太過久遠,這些尖端上已經長滿青苔和雜草。 “這些是什麼?是塔嗎?” 看著前方的兩三米高的尖端,汪家老大解釋道:“這些東西比塔更粗糙,應該是雷城的另種附屬建築群。” “很久以前這兒應該發生過很大的地殼運動,所以有些建築被掩埋在地底了。” “長年累月,上麵掩蓋了很多塵土。” 看著前方長滿青苔的建築,焦老板將高舉著手放在上麵,雷聲響起,建築群上的塵土快速崩塌。 看著不斷向地上墜毀的石塊,汪家老大立即讓眾人退到安全地帶。 石塊清理完畢,眾人這才看清身邊的建築是一個個雷神像,而焦老板的手正放在雷神手上。 接著那道雷神像迅速後退,地下出現一道黝黑的通道。 在汪家人彙聚在身邊之時,焦老板重重將手中的拐杖按在地上:“就是這裡1 另一邊,行走的小隊來到一個龐大的山洞中,看著麵前的三四人才能合抱的柱子,上麵雕刻著雷神圖像。 雷神的四周一圈圈雲雷,大規模的雲雷組成耳朵的形狀。 白昊天臉上浮現出疑惑:“這上麵的圖案好奇怪埃” “這些柱子應該是某種裝置。”吳邪猜測道。 “剛才胖子喊了一聲,聲音就在這裡流竄,我猜這些柱子的結構就跟歐舟的管風琴一樣,是靠空氣的震動,來當簧片傳遞聲音的。”黑眼鏡解釋道。 “來,喪背,你過來聽聽。王胖子正想過去拉瀏喪靠近柱子,而劉喪卻猛然倒在胖子眼前:“唉,你這碰瓷的嗎?我可沒動你埃” “劉喪。” “劉喪1 王胖子的聲音將眾人吸引了過去,小隊成員立即圍住在瀏喪身邊。 吳所謂試著翻開他的眼睛,一道道聲波傳遞在他的手上,耳朵裡立即反映出某種物體移動的聲音。 將劉喪的臉翻開到一邊,裡麵聚滿了鮮血,一道黑色的身影不斷在耳洞中移動。 “角蟬進他耳朵裡了。”吳邪提示道。 “進耳朵裡了,哪來的角蟬埃” 王胖子焦急道。 “上麵,上麵。”劉喪麵色痛苦道。 小隊成員一個個抬頭看向上方,山洞裡密密麻麻的角蟬,這種規模更勝於剛才圍著眾人的數量。 好似是進入了角蟬老巢之中。 “快,吹哨,吹哨!”王胖子正想拿起瀏喪的口哨放在嘴裡,吳所謂立即抓住了他的手。 “現在吹哨子不管用的,這可能是它們的老巢,這麼多成年的角蟬在這裡,肯定有很多未成年的幼體。” “一旦吹哨,肯定被圍追堵截,先遠離一點,真有追來的,再吹哨,它們以為幼體有危險,一定會原路返回。” “趕緊走1 聲音落下,王胖子立即背著劉喪奔跑,一邊走一邊詢問,感受著後方翅膀響起的聲音,眾人不斷奔跑。 聲音越來越近,看著角蟬落在鎖骨上,忽然一陣疼痛,白昊天一巴掌拍在上麵,差點讓自己背氣。 不過巴掌過去,身上火辣辣地疼,隨即她反應過來:“這蟲子會咬人。” “走,走啊1吳邪催促道。 聲音越來越大,王胖子這才吹響口哨,哨聲不斷被柱子吸引過去,大麵積的角蟬部分回到巢穴之中。 “喪背,這哨子不怎麼管用了,難道鑽進你耳朵裡的是個王者?” 屁。 劉喪哆嗦著身體道。 “小哥,關鍵時刻,趕緊放血1 吳所謂揮舞著上衣,靠近他的角蟬立即被抽在石壁之上。 角蟬撞到石壁,立即被撞得粉身碎骨,小哥疑惑地看了一眼吳所謂,這種時候為什麼他不放血呢? 思忖了一下,估計是不想再聞到高濃度的蛋白質燃燒的味道吧,隨即將刀抹在手上壇。 小哥不斷動作,灑在石壁上的鮮血變成了一道高牆,眾人在牆裡頭,角蟬在牆外頭徘徊。 注意到角蟬暫時進不來,小隊成員立即與其保持安全範圍。 跑了幾百米之後,身邊全部都是上麵雕滿花紋的銅柱,一道道如同鋼鐵叢林一般,王胖子一邊跑一邊問路。 直到前 直到前方無路可走,王胖子立即囑咐讓劉喪聽路,但後方的振翅聲音不斷。 聲音太雜,劉喪的聽力也分不清楚路在那裡,胖子轉頭看向吳所謂,隻見他不斷搖頭。 這種情況下,能分辨的也隻有焦老板了,畢竟他的腦袋是為了聽雷開過瓢的,上麵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孔。 汪家老大帶領著眾人走在道巨大的青銅管道之內,這管道上麵遍布著青銅簧片。 身後的眾人看著青銅管道無不感到訝異,漢代時期錢幣被稱為半兩錢、漢五銖等,主流錢幣是用青銅所造。 管道也不知道有多遠,這麼大麵積的青銅管道在當時能製造出多少錢幣? 路有錢幣鋪成,從範圍來看這南海王必定富甲天下,那葬品呢?眾人估計這地方絕對沒有來錯。 心中雖然高興,但一路走來,危險一直相伴,所以中人絲毫沒有放鬆警惕。 另一邊。 王胖子看著大片飛來的角蟬,臉上充滿了憤怒,路跑它們一路追,看來是決心將眾人消滅。 與其被它們消滅,還不如消滅它們胖子將瀏喪放下,從包裡拿出炸藥。 “他娘的,炸了它們1 “不能炸。”小哥阻止道:“這地方彙集聲音,如果引爆,我們一定會受到波及。” 吳邪看向小哥和吳所謂,臉上浮現出焦急。 這種大麵積的角蟬,一旦被它們覆蓋住之後,肯定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剛才血脈的力量,眾人是看到過的雖然可以暫時阻擋角蟬的腳步,但起不到根本性的作用。 一旦它們一直圍在眾人四周,也隻能不斷放血。 波及?又能波及多大呢?眾人受到波及,那體積小又對聲音敏感的角蟬波及一定更大。 炸藥可以解決的事情,堅決不能白留血。 “不行來不及了。”吳邪說著看向小哥:“小哥,我們隻能賭一把。” “好!”小哥麵無表情道。看著半躺在石壁上的劉喪,吳所謂將降噪取下:“一會兒還我。” 說著吳所謂便將耳機給劉喪帶上,看著吳所謂捂著耳朵、咬緊牙關。 劉喪一臉動容,但大家都是同一種人,不會相信掛在嘴邊的感謝,感謝這種事情記在心裡就好。 王胖子和吳邪一人點燃一支雷管。 看著空中飛舞的大麵積角蟬,預定好可以在半空中爆炸的時間,這才向著空中扔去。 轟! 巨大的爆炸聲響起,地麵為之顫動。 行走在青銅管道裡的焦老板眾人忽然感覺管道一顫,裡麵膽小的人開始鬼叫起來。 吵鬨的聲音在管道中顯得格外刺耳,三葉狠狠瞪著發出鬼叫的兩個三寸盯爛樹皮。 “吵什麼吵?嚇死老娘了,醜人多作怪。” 是吳邪。焦老板注意著四周預留下來的微小振幅道。 眾人沉默之中,紅頂的忽然開口道“唉,我什麼時候受傷的?我怎麼不知道?” 眾人立即看向自己暴露在外的部位上麵細微的傷口,如同針縫一般,頓時臉上浮現出恐懼。 真是太詭異了,這麼多傷口在自己身上,然而自身卻絲毫沒有感覺到。 “大家不用驚慌,連我也受傷了,這些傷口來很奇怪,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 “是這些簧片的邊緣造成的,這些簧片是青銅製造的,它們的邊緣就像手術刀一樣。” “劃傷時,毫無痛感。” 得到解釋之後,焦老板看著傷口,若是真的如此。 在不知道銅管有多遠的情況下,眾人一直受傷,恐怕會不明不白的死了這裡。 聲音是測量距離的很好的工具,掌聲響起,聲音不斷在銅管裡回蕩,汪家老大側著耳朵。 直到聲音完全消失,他才開口道:“焦老板,聽這聲音,這條管道應該非常長,它應該橫貫整個山體、連通內城和外城。”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之前山穀之所以會打雷共鳴,就是靠這大量的簧片,在山體內傳導雷聲振動。” 有意思,橫貫整個山體,至少也有方圓幾十公裡,如此大量的青銅,當初南海王到底多麼富足? 這讓他不禁想要快一點見到雷城的寶藏,隨即催促道:“這個管道就是個傳音係統,快點往裡走。” 山洞之中,裡麵的眾人完全沒有像焦老板眾人那麼走運,不像他們一般管道隻是震動了一下而已。 在山洞的眾人除了劉喪狀態稍微好一點,大部分人已經昏迷過去。 吳所謂的臉也有些發白,叫著倒在地上的眾人,小哥也過去搭了把手,他直奔口吐白沫的吳邪。 看著眼珠子不斷四處亂晃的王胖子,吳所謂將礦泉水倒在他臉上。 “這真是波及?這地方是簸箕還差不多,連臭蟲子都給震死完了。”王胖子坐起來擦了擦臉上的水。 他掃了一眼四周,白昊天還躺在地上。 胖子將其扶了起來:“四妹,震壞了吧,彆給震的時候不長個兒了。” 剛扶起來,劉喪痛苦的聲音傳了過來,吳所謂立即跑過去取下降噪耳機。 在降噪耳機的保護下,劉喪耳朵裡角蟬保護的很好,正在歡愉的向著裡麵鑽。 “角蟬已經鑽的很深了,再不動作恐怕耳膜是保不住了。” 吳邪想起當初在南海王地宮裡小哥夾人手貝的那一手,轉頭問道:“小哥,有辦法嗎?” 在眾人看向小哥之際,王胖子立即自作主張道:“小哥,用你的血,蟲子怕你的血。” “我的血對他們沒有致命的威脅,隻會越爬越深。”張小哥轉頭看向吳所謂:“他的血太過霸道,估計連劉喪都會燃起來。” “再這麼下去,蟲子就會在喪背的耳朵裡產卵安家了。” 王胖子的話剛說完,劉喪的手便落在他腿上,疼得他一直哆嗦:“不要掐我呀。” “那隻有用笨辦法了,蟲子有趨光性,光能把它們引出來。”吳邪道。 說完,吳邪打開電燈,正準備放在劉喪耳朵邊上,卻看見吳所謂一直搖頭“怎麼了,難道你有什麼好辦法?” “沒有,不過瞎子一定有,過去在老家清理豬耳朵進蟲,除了灌藥之外還會用燒紅的鐵棍。”吳所開口說。 黑眼鏡嘴角抽搐:“我也見到過這種方式,隻不過是在雲中,是當地人對付蠱蟲的,隻不過有點冒險。” “這太危險了吧。”王胖子打了個哆嗦。 眾人看向劉喪,作為當事者,他有權決定是否使用這種方式,並且承受這項風險。 “來,試。”強烈的痛楚讓劉喪苦不堪言,他緊抓住黑眼鏡的皮衣,點頭道:“我相信你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