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不再爭了(1 / 1)

替嫁醜妃 水陌荻 1104 字 3天前

第410章:不再爭了隨即陌君澈站住,當著寧太妃的麵,道:“孤王要廢妃,廢除她若柳王妃的封號!”陌君澈對寧太妃說完,就衝出華清殿,那暴走的模樣令寧太妃久久沒有聲音。歎息一聲,她吩咐宮女將柳殘扶起來,“去請太醫。”“不、不用了,送我回、回敗柳宮。”柳殘直接拒絕,全身痛得不能動一分,隻能呆呆地看著寧太妃和麵前的宮女。“身體都這樣了,找太醫來看看。”寧太妃有些擔憂地看著柳殘。但是柳殘卻搖頭,隻是看著寧太妃,問:“我做得還令您滿意嗎?”柳殘的話令寧太妃全身一怔,眼神閃爍了下,似有心虛,也似有淒涼,對著柳殘點點頭,聲音有些苦澀道:“你做得很好。”“王上他還沒有正式廢我……香草她……”柳殘又開始擔憂了,擔心香草的屍體。“她沒事,交由你處置。”寧太妃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王兒該是去下旨廢妃了,所以這件事你做得很好。”柳殘點頭,雖然寧太妃一直要請太醫,但是柳殘極力反對。終於在柳殘強烈的要求下,寧太妃吩咐宮女將她送去了敗柳宮。臨走的時候,柳殘帶走了那兩張已經破碎的畫像。這個舉動看在寧太妃眼中雖然不解,卻也任由柳殘去了。回到敗柳宮,舒鳳看見柳殘的時候,不禁眼中溢滿了淚水,心疼地叫了一聲:“王妃……”柳殘連回應的力氣都沒有了,隻對著舒鳳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背上痛得柳殘幾乎起不了身,後來舒鳳自己親自為柳殘挑的玻璃碎片。舒鳳一邊挑,一邊默默地流淚。“舒鳳……”柳殘喚了一聲,而舒鳳好像沒有聽見一樣,隻淚流不止。“舒鳳。”柳殘再次叫了一聲。這次舒鳳終於有了反應,卻對著柳殘抱怨:“你怎麼這麼傻,那琉璃燈是如妃偷的,你做什麼去自己承認?”“舒鳳,幫我送封信吧。”柳殘沒有回答舒鳳,隻是低垂著眸子不住地思索著。“送給誰?”舒鳳不解地問,隨即不滿道,“你都這樣了,就好好養病,彆再惹王上生氣了。”“他已經生氣了。”柳殘淡笑,臉上沒有絲毫的難過,隨即道:“送給雲丞相。”這天,舒鳳替柳殘送了兩封信。一封是送到丞相府,給雲夙的,另一封是送到將軍府,給樓蘭的。身上的傷口被舒鳳簡單包紮了一下,柳殘便匆匆去了安寧宮,見了寧太妃。“太妃,我已經按您說的做了,現在請把香草還給我。”柳殘說完就開始咳嗽了起來,身體極其不好,喉嚨火燒一般,但是她極力在說話,不然這一切都來不及了。“你想怎麼辦?”寧太妃全身的威嚴消去,留下的是慈善和溫和,見柳殘不顧身體傷勢就跑來了,有些擔憂。 “把她送出王宮,還請太妃幫忙。”運送香草的屍體出王宮,這需要王上手諭,然而陌君澈現在正在擬旨詔書廢了她,所以她不能請陌君澈幫忙,眼前能幫她的隻有寧太妃。“哀家憑什麼要幫你?”寧太妃終究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就算在此時也不忘以利益為重。“我能滿足太妃的一個夙願。”柳殘說完止不住地再咳嗽一聲,隨即淡淡道:“永遠離開王宮,離開玄漠國,此生都不再出現。”這句話對於寧太妃來說,無疑不是一段天籟之音,她一直想要的就是她離開,或者說消失。如今,柳殘可算是說出了她的心聲。“你說吧,想怎麼做?”寧太妃眉頭逐漸舒展開來,看著柳殘,眼中的欣賞越來越多。“明晚將香草的屍體送出王宮。”柳殘堅定地說,咳嗽一聲之後,她道:“需要太妃手諭。”“可以。”這不是難事,隻是出宮罷了。寧太妃很爽快地答應了。接著她又想到了一件事,問:“你要怎麼離開?”“我要去送香草一程。一切已經安排好了,到時候可能還需太妃來掩護。我想太妃應該很樂意來幫我吧?”柳殘說得譏諷,她能離開,寧太妃肯定是雙手拍好。聽見柳殘的話,寧太妃眼中透著精明,低語:“這麼短的時間裡,你竟然安排了好了一切。哀家,真是小覷你了!”寧太妃的話說得極其重,其中透著濃濃的不信任,就是不知道這所謂的安排是否對她不利。“太妃明天就會知曉一切,因為我還需要您的幫助呢!”柳殘依然是害怕寧太妃的威儀。此時對寧太妃隻有濃濃的譏諷,就為了讓她離開,她不惜如此精心布局,更加不惜犧牲香草也要讓她往裡跳。其實,寧太妃沒有殺她,應該算是她柳殘的幸運了吧。她是不是該感激她呢?當晚,陌君澈就氣衝衝地闖入敗柳宮,那時候柳殘正倚在窗前看著不斷飄落的雪花,那副閒情逸致看得陌君澈不由怒火攻心。“孤王從今天開始,就廢了你!”陌君澈一把將手中的詔書砸在柳殘的臉上,“明天孤王就會昭告天下,廢妃!”柳殘沒有太大反應,拾起地上的詔書,她連打開看都沒有,隻是將詔書扔在一邊,繼續看著外麵簌簌飄落的雪花。“你到底聽見沒有?”陌君澈惱怒了,他斟酌了一天的詔書,她就這麼隨便地扔在一邊。陌君澈一把將柳殘扯過來,她靜靜地看著他的怒火,看著他滿臉的暴戾。時間好似在這一刻靜止了,陌君澈看著她清澈的眸子,那裡幾乎能倒映出他發怒的模樣。“王上。”柳殘艱難地喚了一聲,聲音有些苦澀,也有些艱難,“你等下。”說完,柳殘轉身走入了內室,再出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一些東西。緩緩走到陌君澈麵前,“這是鳳服、鳳冠,鳳印……我沒帶來,它一直在華清殿。在華清殿,你的軟榻旁的櫃子裡。”柳殘將手中的鳳冠交給了陌君澈,而他卻半天沒有接,好像在奇怪,為何麵前這個女人突然這麼好心了?“若柳,這可不像你,你不是一直都在爭麼?怎麼現在卻突然什麼都不爭了?”陌君澈突然有些心慌地問,她的反應太奇怪。今天白天甚至為了一副畫像,她不惜和他大吵大鬨,可是才一轉眼的時間,她卻突然什麼都不爭了,也不要了。看著麵前的鳳服和鳳冠,他突然有些不願意接。“我能爭得過雲疏嗎?”柳殘偏頭反問,盯著陌君澈那不知是煩躁,還是憤怒的臉龐,她臉上一片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