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遭遇調戲雲夙將金瘡藥塞到柳殘手上,隨即不解地問:“你臉上的那個胎記呢?”“是不是認不出我了?”柳殘輕笑,雲夙這個冰塊逗起來也挺有意思的。看看手中的金瘡藥,“我會化妝,那塊胎記被我隱藏了。你可能不明白化妝是什麼,怎麼說呢,就相當於你們這的易容術,對,就是易容,這樣你應該明白。”柳殘看見雲夙眼中有著了然。“你最好隱藏好,王上很精明。”雲夙為柳殘的大膽憂心,雖然她說和他沒有關係,但是終究他還是不希望她暴露。“雲丞相,你一定不會關心人,你的夫人可就慘了。”柳殘輕笑,一張冰塊臉再加上惜字如金,溝通都是問題。說完,柳殘不斷地咳嗽,看來她的病是真的嚴重了。兩人雞同鴨講,答非所問。雲夙凝眉,道:“尚未成親。”柳殘抖著身體,牙齒不斷磕碰,不解雲夙的話,她沒問他是否成親呀。隨即恍然大悟道:“將來誰嫁給你誰就慘了。”柳殘笑得像隻偷腥的貓,彎彎的眼中盛滿了笑意。月光印在她身上,看起來單薄又飄渺。雲夙不語,臉上的神情變了變。柳殘笑:“你長得這麼帥,一定有很多姑娘喜歡你。雲丞相,以後要多笑,這樣人家姑娘才敢接近你。否則,誰敢嫁給你呀。”柳殘握著金瘡藥不住地咳嗽,“你早點休息吧。”雪在腳下發出“吱吱”的聲響,單薄纖細的身子走向不遠處的房間。雲夙看著地上那捧染血的雪,眸中的神色閃了閃。月光傾瀉而下,雲夙獨自在院中徘徊,看見柳殘房中的燈滅了之後,他才轉身離開。當雲夙的身影一離開,白雪中即刻出現一個與白雪顏色不同的玄色身影,那個玄影看向雲夙離開的方向發出訕笑。玄色身影像鬼魅般迅速穿梭在月光下的白雪上。寒冷的房間中,柳殘拿出手中的那瓶金瘡藥,靜坐於銅鏡麵前,仰頭看向脖子間的那條深紅色的血痕。打開金瘡藥將它細細地塗抹在脖子上,疼痛不斷在脖子上蔓延。柳殘吞淚強笑,她沒想到自己過上了刀劍舔血的日子。夜深了,她坐在銅鏡前不住地咳嗽,聲聲壓抑的咳嗽聲,將她的眼淚都流出來了。房間中的燈光搖曳了一下,柳殘透過朦朧的視線看著銅鏡中,突然,她看見了身後的那個黑影。警惕、危險,立即竄進她腦中,手中的金瘡藥“砰”一聲掉在地上,柳殘愣愣地看著那個黑影。“你是誰?為什麼闖進我房間?”柳殘倏然轉身,黑影不語,臉上那張銀色的麵具在燈光的照耀下閃了閃。“大楚王朝的若柳公主。”那個玄色的身影以一副邪魅的姿態打量著她,眼中流轉著邪氣,“果然是大楚王朝的第一美人,看來陌君澈這下賺了。” 玄色身影流露出譏諷的冷笑,一把捏住柳殘的下顎,語氣輕佻而邪魅,“果然天生麗質,嘖嘖……”“放手!”柳殘掙紮,企圖拍開男子的手,但是男子手如鐵鉗一般,捏得她下巴生痛。柳殘幾乎以為他將她的下顎捏得脫臼了,刺痛瞬間傳入大腦。“如此嬌弱,送給陌君澈真是可惜了。”男子邪乎地笑道,另一隻手遊走在柳殘的左臉頰上。柳殘心驚,擔心他會發現破綻,眼中流露出緊張。“放手,再不放手,我喊人了!”柳殘一巴掌拍掉他不斷撫摸她左臉頰的手,口氣冰冷而無懼。“喊人?”男子低笑,隨即手再次撫摸她的左臉頰,“你喊呀,人都來了,我無所謂,陌君澈是一定不會要你了。婚前私會情人,你想他會怎麼想你?嗯?”他聲音飄渺而邪乎,口中呼出的熱氣不斷噴在她臉上,那隻魔掌摸完了她左臉又開始摸她右臉。柳殘幾乎腿軟,她確實不能喊人,難道就任由麵前這個無恥之徒明目張膽的調戲她?柳殘扭頭張口咬住他那隻不斷撫摸她臉的手的手臂,牙齒間的血腥味讓柳殘小心地看向麵前的玄衣男子。男子眉頭一皺,語氣輕佻:“你看起來嬌弱似花,沒想到牙齒這般伶俐!”他手中的力道加重,將她下顎緊緊捏緊,*得她不得不張開嘴,“血腥味嘗起來怎麼樣?”柳殘看著眼前的男子,他簡直就是變態!“我不嗜血!”柳殘丟給他一記白眼,“放手,王八蛋!”柳殘被他捏得幾乎咬碎銀牙,見他始終沒有放手的跡象,柳殘一巴掌拍向他,“啪”得一聲,結識地挨了一巴掌。房間的響動引起了侍衛的注意,房門外,雲夙清淡的聲音問:“你還沒睡?”柳殘拍開男子的魔掌,對著門外道:“雲丞相,我今晚睡不著,所以”“睡不著?可是明天還需要趕路。”雲夙的聲音聽起來冰冷而嚴肅,許久沒有了聲音。柳殘以為雲夙已經離開了,她大力推開麵前的男子,正要罵他無禮的時候,卻聽見門外的聲音道:“既然睡不著,就出來走走吧。”想必,雲夙下了很大決定才說出這樣的話,柳殘心中其實有點憋笑。“我不”柳殘張口想要拒絕雲夙的請求,但是看見麵前的邪魅男子,她笑笑,道:“好,謝謝雲丞相。”男子拉住柳殘,邪魅的口氣換成了冰冷命令:“拒絕他,快!”柳殘拍開男子的手,冷笑,小聲道:“和你在一起,我會被冠上私會情人的罪名。和雲丞相在一起就不會,即使花前月下,也沒有任何嫌疑。”柳殘拍拍衣裳不再理會男子,隨即邁向門外。卻不曾想,男子倏忽將她拉入懷抱。瞬間,她的唇上被他*,柳殘口吃不清地發出嗚嗚的聲音。男子輾轉在她唇上,他臉上的麵具觸在她臉上,一陣冰涼。唇齒間竟有著淡淡的茉莉花香,不同於鳳淮的吻。鳳淮的吻有種淡雅的茶香,縈繞在唇齒間久久回味。粗重的男子氣息充盈在她鼻尖,柳殘被他鉗製得絲毫動彈不了。“啪!”柳殘再次扇他一記耳光,他迷愣愣地接了這一巴掌。似乎沒有從**中清醒過來,眼光有著迷醉。柳殘推開他,立即轉身,這時門外的雲夙聽見聲音,問:“什麼聲音?”“沒事,是一隻不安守本分的該死的野貓!”柳殘說完,關上房門。關門的那一瞬間,她看見那男子邪魅的口氣道:“這次先放過你,不過我會再來的!”說完,露出一個邪魅的壞笑。柳殘看見那不懷好意的笑容,全身打了個冷顫。一邊的雲夙問:“你怎麼了?”“沒事,雲丞相,我們出去走走吧。”柳殘淺笑,臉色酡紅,讓雲夙疑慮地往她身後的房間看一眼。柳殘不語,向來寡言的雲夙更是不說話,兩人靜靜地走向小院。天明了,迎親隊伍開始準備向玄漠國的城都雪都行進。柳殘和雲夙兩人在樹下坐了許久,直至天微明,兩人誰也不說話。最後,柳殘早上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屋中的床上。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進房間的。醒來的時候聞見身上有種淡淡的青草香,柳殘知道這是雲夙身上的味道。但是,她不會道破,隻當什麼都不知道,就像他裝作不知道她假公主的身份一樣。早上臨走的時候,雲夙送來了一碗治風寒的藥。進來的時候,他不語,隻道:“你染了風寒,咳得厲害。”柳殘輕嗯一聲,接過他手中遞過來的碗,碗剛碰到唇,腦中那種害怕即刻出現,她驚慌地將手中的碗扔落在地。柳殘抱頭驚恐地看著地上的藥汁,她害怕藥汁,更害怕墮胎藥。鳳淮留給她的痛苦太深刻,以至於她無法忘卻那些回憶。“去為公主再熬製一碗藥。”雲夙寒冰般的口氣命令一邊的丫鬟。丫鬟應聲而出,雲夙看一眼地上的碎片。“你怎麼了?”雲夙凝眉詢問。“我,我”柳殘抬起朦朧的淚眼,眼中有著驚恐,這是雲夙從來沒見過的她。她表麵柔弱,內心卻極其倔強冷傲。即使麵對他識破她的身份,她依然能坦然麵對,鎮定地說服他。可是此時,她卻脆弱得不堪一擊。柳殘驚恐地看著地上的碎片,還有那灑了一地的藥汁,她害怕地抱住全身。雲夙不語,冷冷地看著她的反應,眼中的眸光閃了閃。柳殘低頭,失落,絕望,驚恐,當初她跪在鳳淮麵前求他,那場景一幕一幕閃現在她腦中——那日,暮春三月,她得知了自己懷孕了,心中有說不出的歡喜,臉色因為激動而微微泛紅。她沒有像往日一般靜靜地在樹下等鳳淮回來,而是老早就守在鳳王府的門口等他歸來,要第一時間告訴他這個好消息。三月的桃花開得燦爛,綻放枝頭好像她那時興奮的臉龐。她在鳳王府前等了好久,直到夜幕降臨王府門前掛上燈籠,鳳淮那潔白的身影依舊沒有出現。可是倔強的她還是不願離開。“大小姐,王爺估計今晚不會回來了,聽說皇宮有重要的事情。皇上請王爺過去商量,不知道會商量到什麼時候。步青是這麼說的,王爺讓你不要等他了。”香草站在柳殘身後,語氣有些落寞,步青其實根本不見人影,這是她自己安慰柳殘的話。柳殘不斷地咳嗽,靠在王府的大門上,“大夫診斷出我懷孕了,我想第一個告訴他,可是他卻晚歸了。”“大小姐,等王爺回來了,再告訴他也不遲呀。不急這一時半會的,你先進來用晚膳吧。”香草將柳殘扶進王府。當柳殘剛一轉身,便見鳳王府前出現了那抹雪白,柳殘激動地掙開香草,跑向他。“鳳淮?”柳殘眼中全是笑,笑彎了那雙好看的眼睛,她輕輕地喚。然而,料想中的擁抱,沒有。那聲輕輕的應答,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