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彆說了…”一聲不響的安悅終於出聲勸阻,她拿出心臟病的藥倒出幾粒,捧著保溫杯小心翼翼地奉上:”身子要緊。“ 安悅把父親起病,安雅湊上前作小甜心的場景每一天都在上演。當年她一意孤行棄商學醫更是差點安遠鴻送走。 好在安雅性子比她懂事柔順,他也少受些罪。 “姐,我知道三年前那件事你在耿耿於懷。可現在我和爸爸已經不怪你了,你就聽他的話彆再惹他生氣了好不好?“ 安雅的聲音軟弱甜糯,她穿著一襲白色睡衣,左手持著藥罐右手握著保溫杯,水靈靈地大眼無辜又清純。 就是這一幅白蓮花樣,把安父和厲衍琛騙得團團轉。 安悅對那雙眼厭惡至極。 “安雅你彆跟我麵前惺惺作態,我跟厲衍琛離婚是因為誰你不知道?“ “我…我沒有!“她小臉漲紅,委屈極了。 安雅懶得再多看她一眼,驀地轉頭看向安遠鴻。 “爸,我就問你。三個月前我出車禍的事,安雅告訴你沒?“ “你說什麼?“ 安遠鴻一臉震驚。 安悅心裡頓時有了答案,她意味深長地看了安雅一眼。 “我跟厲衍琛離婚的事著急給爸打小報告,怎麼出車禍那麼大一件事沒見你這麼上心?安雅,我勸你最好把那點破心思收起來給我把厲家太太坐穩了,彆到時候懷不上孩子被踹出門又找我做背鍋俠!“ 安雅被氣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罵人的話卡到嗓子眼卻又說不出來。 安悅起身走到她身邊,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什麼。語儘,她譏諷地勾了勾嘴角,瀲灩地眼尾微微上翹。 “離婚那天晚上厲衍琛給我打了十多個未接電話,大半夜還等我回家。“ “安雅,你就好好當你的接盤俠吧。“ “你!?” 這句話無疑直接命中要害,安雅嬌滴滴虛偽的外表無情被撕下,麵目猙獰,張牙舞爪地撲過身想要捂住她的嘴。 “夠了!“ 安遠鴻握著拐杖重重擲下地麵,安雅這才清醒過來明白是安悅設下的拳頭,臉色驟然一邊,頃刻間又恢複了平日的委屈軟弱。 “爸我什麼都沒說,明明是姐姐她…“ “彆說了!”安遠鴻被吵得頭疼欲裂,第一次打斷她的話。 安雅的心不由得一驚。 “安雅這就是你有錯在先,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安雅張口卻是欲言又止,良久後怯怯道:“我以為姐姐告訴您了。” 安悅及時打岔:“彆,我可擔不起你這姐姐。” “……” “悅兒…”安遠鴻看向安悅,語氣變得平緩:”爸爸知道你在外麵受了很多委屈,我會好好批評雅雅。“ “但你還是得與衍琛好好商量下財產問題。咱們兩家不是普通人家,彆意氣用事做出損人不利己的事。“ & 安悅聽著這話,隻覺得心中一陣薄涼。 這就是她的好爸爸。 她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掛著石膏腿,罩著氧氣罩輸著點滴生活不能自理,安家無一人拜訪。 如今她信守條約,結束這段被安家歸置好的的婚姻,安悅隻想要回真正屬於自己的東西。 她婚前的小破車,還有那不值錢的一廂真情。 受損的是誰?利的又是誰的己? 無論是在自己家還是在厲家,她永遠不會得到好臉色,得到最基本的尊重和公平。 安悅絞著手指,神色自若,心口卻感覺窒息,仿佛胸腔裡的空氣都要被掏空了。 “我退位後,安雅遲早會成為下一個厲家太太。”“ “錢,您找她要吧。“ 她隨後起身,從包裡拿出幾瓶她找醫院同事開好的治療心臟的藥,彎腰緩緩放到茶幾上。 “我先告辭了。” …… 深夜,mimi酒吧。 “什麼?安雅隻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 孟曉禾握著手裡的野格,震驚地下巴快要掉了。 安悅豪邁的昂起頭來又是一大口,意猶未儘地擦了擦嘴角。 “對。” 她三歲那年母親去世,父親再婚了一個長相嫵媚的年輕女子,誰知還沒過幾個月,安雅這個小綠茶就呱呱落地了。 等安悅長大懂事了,她才明白,什麼叫未婚先孕,自己的母親又為何會離開人世。 自那一刻,她便在心底裡與安雅一家人劃清界限。 “沒事兒,你這不是已經跟厲衍琛離婚了嘛!”孟曉禾一時不知如何安慰她,晃了晃手裡的酒瓶,高舉笑道:“男人如衣物,這種狗東西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單身萬歲!趕明兒我就送幾個小帥哥給你解悶!” “孟曉禾你行不行?”酒吧裡的音樂吵鬨一場,她不屑地搖頭,提高音量:“還等什麼?現在就給我來一個!” “你來真的?” “來!”醉意上頭她還怕什麼?安悅“砰”地把酒瓶子放下,一邊醉醺醺地用手指著孟曉禾,一邊手掌拍擊著桌子。 “上!帥!哥!” 酒最大的魔力就是能讓人把所有煩心事都拋諸腦後。她本不是貪杯的人,平日裡對酒精這種難喝的東西更是唯恐避之不及。 安悅初嘗酒味時便是一幅地鐵老爺爺表情。 “這苦的像中藥一樣的東西怎麼會有人喜歡喝?” 這是她喝出來的第一句感想。 自那以後她最討厭的飲料又多了一種,酒和咖啡。 最愛的僅有一種,奶茶。 孟曉禾也跟著她瞎胡鬨,她打開聯係人唰唰唰的翻著,在朋友圈裡發送了定位和與安悅的自拍照。 文案:mimi酒吧,誰來就送兩年螣訊視頻VIP。
辣手摧花(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