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墨看她如此回答,心中滿意。 他也知她和一般女子不同,少女時代遭逢家庭巨變,好不容易嫁了個男人,沒想到剛過34歲就守寡了。 10年來隻能和女兒相依為命,對於人生的悲歡離合、世態炎涼早就了然於心,是個有大智慧的女人,應該不至於一朝得誌,得意忘形。 顏墨應道:“好了,我也知你是個有大智慧的女人,並不如何擔心。我如此叮囑你,也是修煉前輩對後學的慣例,你以後倘若收徒,也須如此告誡於Ta。” 程惜齡嫣然一笑,道:“是,夫君,妾身記下了!” 顏墨看到程惜齡笑靨如花,神眼一掃,甚為驚奇,隻見她經過築基改造的身體,從內到外,徹底恢複了十六七歲的青春樣貌。 特彆是兩人如今緊密相連之處,不複44歲女人的鬆弛寬大,而是和柏雪一般緊窄嫩彈,緊緊包裹,比前段時間喝金液的效果更好。 顏墨抱住程惜齡,深深一吻,在她耳邊笑道:“寶貝,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好高興啊,原來你16歲時是這個樣貌!” 程惜齡聽他如此說,心裡一動,亦驚亦喜道:“妾身真的完全恢複16歲的樣子了麼?” 顏墨笑道:“對呀,前段時間以來,你內臟器官的功能是恢複了少女時的狀態,但外表還是像二三十歲的樣子,膚質、光澤及彈性等和大姐姐差不多。 “但此時此刻,你是徹底地從內到外恢複了十六七歲的嬌嫩,給人的感覺就像和柏雪一般年紀,那是怎麼偽裝都裝不來的青春感!” 程惜齡聞言,喜不自勝,道:“夫君,真的嗎,你彆是哄妾身開心的吧?” 顏墨右手往炕外一伸,發出一股吸力,將窗戶邊盥洗架上的圓鏡吸過來,舉到程惜齡麵前,笑道:“你自己看看!” 程惜齡看著模糊的鏡麵,笑道:“夫君,妾身還不能視夜如晝!” 顏墨恍然,輕笑一聲,道:“為夫失誤了!” 他左手一彈,“嗒”地一聲響,牆上的電燈開關被壓下,房間瞬間大放光明。 程惜齡拿住圓鏡,麵對自己,隻一眼,神情便不由得呆住了,鏡中的自己,確實仿佛時光倒流,回了16歲時的樣子。 原來有些圓潤的下巴和雙頰,多餘的脂肪全都消失了,鼻翼和鼻頭更小巧尖俏了,就連雙眼皮和眼角的睚眥,也變得清晰深刻了些許,自己的眼睛明顯比昨天看起來大了一些,稱得上是水靈靈的大眼睛了! 這些改變雖然細微,但加上更白更細嫩的肌膚,給人的第一印象卻會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 五官還是那個五官,輪廓還是那個輪廓,可是任誰看到現在的她,都會感覺是換了一個人! 程惜齡水靈靈的大眼睛漸漸濕潤,她放下鏡子,全身心充斥著對顏墨的感恩和癡愛之情,不由得抱緊他,在他耳邊婉轉嬌啼: “夫君,謝謝你!妾身恨不得化做一張皮,分分秒秒包裹著夫君,一秒也不願和夫君分開!” 顏墨聽她袒露心曲,聲音柔潤軟膩,無比悅耳,知她此刻最感性,最脆弱,正是兩人加深感情的好時機,便輕笑道: “好寶貝,為夫也想分分秒秒和你融為一體。你知道嗎,為夫內心深處,一直好嫉妒黃伯父,他將最嬌嫩的你采摘去了,你最美好的十八年,全奉獻給了他! “唉,有時為夫真恨自己生晚幾十年,沒能遇上最好的你。過後想想,卻又知自己是自尋煩惱,擁有了你的現在和未來,還想擁有你的過去,恨不得將你一生從頭到尾都收藏,你說為夫是不是太貪心了?” 程惜齡聽得心花怒放,女人都是感性動物,再理智,愛上一個人時,都會失去平時的智商,這明顯不符合理智的情話,聽到耳中卻變成了最動聽的歌謠。 “夫君,不是你貪心,是妾身對不起你,沒能等到你出現,早早就委身於人了! “但夫君放心,從今以後,生生世世,妾身都隻屬於你一人,從身體到靈魂,全是夫君的私人物品,一根小指頭都不給彆的男人碰到! “夫君也不要嫉妒絲絲父親了,時光不可倒流,看在他給你送了個漂亮大姐姐的份上,你就原諒他吧!” 顏墨聽她如此說,心裡明白,她對自己也是愛煞了,心中喜歡,抱緊她倒到炕上,動情地道:“好寶貝,你真好,為夫如此花心好色,你卻能絲毫不吃醋,為夫愛煞你了!” 程惜齡喃喃膩聲道:“夫君小傻瓜,天下間哪有女人不吃醋的?妾身隻是想夫君所想,喜夫君所喜罷了! “夫君如今方當少年,氣血旺盛,喜色愛美也是正常的。況且夫君喜愛絲絲也早於妾身,妾身自然不會嫉恨。 “再有,絲絲是妾身的骨肉,妾身也想和她生生世世不分離,要是能夠一起承歡夫君,雖是有悖倫常,但在妾身看來,那卻是天下間最好不過的安排。” 顏墨聽到程惜齡吐露了心底最隱秘的想法,心中咋舌,恍然明白,女人為了自己的愛人,能做到什麼程度! 或許在彆人看來,她麵對自己就是個絲毫沒有底線沒有自尊的賤貨,但一個看客和一個身臨其境的人,感覺自然是大不相同的。   人生的七情六欲,誰又能輕易控製?誰又能時刻大義凜然,不受情感好惡左右? 自己造就了如此癡心的一個美女,如果也如彆人一般大義凜然輕賤於她,那就實在太無恥了! 顏墨憐惜道:“好寶貝,是為夫讓你和絲絲委屈了!昨天你說和絲絲好好談一談,不知說了什麼?今天絲絲情緒很穩定,想必你的話起到效果了!” 程惜齡聞言,知他雖然歉疚,但態度卻與昨天大不相同,不由得心中大喜,找到最舒服的姿勢,輕輕晃動身體,讓自己心理和身體都感覺到了萬分的愜意。 她調整好姿態,這才嬌聲應道:“昨晚在火車上,妾身和絲絲促膝長談,咱們坦誠地交流了各自的感受,都覺得離不開你,妾身冥思苦想……” 她將自己和黃絲韻的談話娓娓道來,隻說了差不多一刻鐘,這才說完。最後說得情動,忍不住伸頭噙住顏墨的耳垂,輕輕齧磨,嗅著他幽幽的體香,心醉神迷。 顏墨聽完她的話,心中一怔,良久不言! “夫君,你意下如何?”程惜齡喃喃問道。 顏墨長歎一聲,道:“寶貝,這可真真是委屈你了!這可是一生一世的事情,你真的絲毫不留戀麼?” 程惜齡輕輕一笑,道:“夫君,這世間,除了你和絲絲,妾身還有何留戀?在重遇夫君之前,妾身是什麼狀態? “那就是談愛太遲,談死太早!日複一日的坐在一個小客廳,寡淡無味的等待著幾十年後最後一日的來臨! “妾身這樣坐了十年,冷眼旁觀濁世紅塵,看著絲絲單相思了十年,你說還有什麼東西沒看淡沒看開?” 顏墨聽她這麼一說,雖然最後一句言未儘意,但顏墨已經完全明白了她的心意: 這世間的爾虞我詐,虛名榮華,人情世故,她已經全都看透了,她在幽居獨處中早就完全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知道什麼該死死抓住不放,知道什麼該毫不猶豫拋開! 怪不得當初自己為了下三路暢快向她暗示求愛,她毫不猶豫就飛蛾投火,怪不得她能心靈通透的看待自己見一個愛一個的行徑,怪不得她能拋開世俗倫常和自己嬉笑母女共侍一夫…… 原來,她早就能透過現象看本質,知道什麼才是可以投入一切耕耘的未來,什麼是不值一提的過眼煙雲。 顏墨麵色一黯,長長歎息一聲,道:“好吧,寶貝,我不反對你的做法便是!” 程惜齡聞言,嫣然一笑,喃喃道:“夫君,謝謝你的理解和支持!你也不必太過擔心妾身!況且,如今妾身築基了,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說著,便忍不住心花怒放地伸頭吻向他的雙唇。 兩人動情親吻,但此刻卻都沒了性-欲,而是想從彼此得到心靈的安慰。 癡纏了良久,顏墨心兆一動,道:“咱們起身吧,秋娘就要來了,讓她看到這副情景,大家都會難為情!” 程惜齡咯咯輕笑,道:“好,夫君彆動,讓妾身來服侍你!” 顏墨也不拂她的心意,笑道:“好寶貝,你這般寵愛為夫,為夫隻怕離了你一天,都要失魂落魄了!” 程惜齡聞言,滿心甜蜜,咯咯笑道:“這哪裡是妾身寵愛夫君,這是夫君寵愛妾身!” 一邊說,她一邊起身,麻利的收拾起來。 她如今後天築基,身體各項素質都產生了突飛猛進地變化,靈巧的雙手一陣翻飛,在令人眼花繚亂之中,一切都變得井井有條。 顏墨一邊享受她服侍更衣,一邊道:“哦,有件事忘了和你說,給茅大哥買房之時,咱們也物色一下,最好在京城也找個落腳之地。 “這種全國超級城市,房產不怕多,以後一定能升值,緩急間一變現,就是一大筆救命款!” 程惜齡聞言,若有所思,道:“好,妾身記下了,明天妾身就交待彤彤、麗麗和絲絲,讓她們也知道!” 說完這話,她嫣然一笑,道:“夫君隨便一個念頭,就可賺上一筆大錢,妾身佩服!” 顏墨伸指刮了一下她吹彈可破的臉蛋,笑道:“你這般吹捧為夫,為夫就要飛上天了!” 程惜齡伸頭親了他一下,喜孜孜地道:“這可不是吹捧,夫君就是這麼聰明。” 顏墨嗬嗬一笑,道:“你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程惜齡脈脈雙眼滿是癡情,聽他自比西施,也是咯咯一笑。 笑了一陣,她想起一事,道:“好了,妾身從現在起,就不能再在眾人前露麵了,麻煩夫君替妾身和恒娥借一件罩袍來!” 顏墨輕輕一笑,道:“不用去麻煩她,喏,我這裡有!” 說著,他右手一晃,手掌瞬間一變,光線一暗,現出一件輕盈的黑色罩袍來。 程惜齡也不以為異,笑著接過,道:“夫君身上倒是有不少的好東西!” 當她將罩袍兜頭穿好,便隻露出一雙撲閃撲閃的大眼睛。 “寶貝,你就是穿這身罩袍,也遮掩不住你的美麗!”顏墨讚道。